沉悵雪順從地朝著他挪了幾步,慢慢湊近他懷裡,抱了上去。
鍾隱月伸手呼嚕了兩下他的頭髮。
他什麼也沒有說。
沉悵雪也什麼都沒有說。
他靠在鍾隱月身上,由著他摸了會兒,不知是想了什麼,突然動了動腦袋。
一雙長長的兔耳忽然從沉悵雪頭上慢慢探了出來。
鍾隱月嚇了一跳,登時停住了雙手。
「摸摸吧。」沉悵雪輕聲在他耳邊說,「可以摸摸嗎?」
他好像生怕鍾隱月被嚇到,然後拒絕他。
他倆都親密至此,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已做了,沉悵雪卻還是心裡不安。
鍾隱月苦笑,抬手摸摸他的兔耳朵。
「別害怕,你想做什麼我都不會拒絕的。」鍾隱月說,「想做就做,有我在。只要有我在,誰都不能攔著你。」
沉悵雪面色立時紅了,他往鍾隱月懷裡鑽了鑽,好似恨不得整個人都藏進他懷中。
「就先打吧。」他悶聲說,「我先和他打,我應是能贏的。」
「好,你要打就打。」
轉日,仙門大會開始了。
昨日還停滿了馬車的太極兩儀台,今日便都已被收拾齊整。
台上四方座無虛席,從四海八方而來的仙門弟子與長老們坐滿了席位。
雖說每座仙門各山都只出五名弟子參加大會,但仙門眾多,即使各山只有區區「五名」,也足以到這「人山人海」的地步了。
台上邊緣處,擺了一恢弘的大鼓。
台邊以法器運作著法術,築起一圈圓形的欄杆,以防除了比武雙方外的其餘人出手介入。
大會於午後開始。
午前,各大仙門掌門便被叫去忘生宗的六道堂中,將此次大會的流程告知了下來。
掌門回來後,便把長老們都叫到了上玄山這邊的宮舍里,將事情都告知了下去。
「這次還是與歷年大會一樣。」
鍾隱月拉著自己家的弟子們,坐在比較靠後的地方。他指了指台上邊緣處的大鼓,「看見那鼓了嗎?」
「看見了。」溫寒說。
其餘弟子也紛紛附和,說著看見了。
鍾隱月又挪了挪手指:「看見那鼓上邊還有個法器了嗎?」
他手指的方向,在那大鼓的上方,的確還有一懸空的靈燈。
只是那燈可不是忘生宗這次放在路邊隨處可見的靈燈。那燈模樣精緻,燈身分成數面,猶如一個多面魔方,正在半空中發著光,自行地悠悠旋轉。
「看見了,」蘇玉螢說,「師尊,那燈模樣好怪啊,簡直是八面玲瓏。」
「這法器的確就叫八面玲瓏燈,也有人叫它森羅萬象燈。」鍾隱月說,「它其實並不是燈,只是長了個燈樣兒。」
「它與紫虛瓶一樣,能儲存事物。但儲存並不是它最大的用法,它能記住持有者給的諸多情報,並依著持有者的希望將其隨時隨地展示出來,以及做各種各樣的處理。」
說白了,這其實就是個能記錄情報並且投屏的電腦。
叫它電腦可不是鍾隱月想簡單概括,而是這東西的確能做到電腦能做到的一切——檢索情報、做成PP T向外展示、將人員情報錄入後隨機抽取、隨時隨地把所發生的事情錄下來,還能在持有者需要時隨時調出。
鍾隱月當年在原書里看到這個法器描述的時候都服了。
簡直是跨時代的產物。
「這麼厲害啊……」溫寒嘆服。
「你們也不是第一次參加大會,也都知道,這仙門大會向來都是十分隨心所欲的。從沒有什麼固定的規矩和安排,比武雙方是為何人,都是找個箱子來,將弟子和長老的名號都放在裡面,抽到誰就是誰。」
「畢竟這樣最是好玩。雖說十分沒規矩,但修道若總講究規矩,也過於死板。仙門比武,還是放開些的好。」
鍾隱月說,「往年都是找兩個箱子,由舉辦大會的東家出兩名弟子來抽取名號,抽到誰便上去打去。不過,荀宗主前年得到了這稀罕的法器,這次便用來替代門中弟子抽籤的麻煩功夫了。」
「那八面玲瓏燈會抽取弟子的名號,展示出來。見了自己的名號的話,便上去就是。」
「我說的話,能理解嗎?」
弟子們點著頭。
陸峻問:「師尊,這法器會如何展示名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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