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會兒就知道了。」
反正一會兒就輪到他們了。
就算劇情要崩,這會兒肯定也是得按原文走一走的。
原文裡,干曜長老就是帶白忍冬來這兒打名聲的。這段兒就是白忍冬暴打四方,讓全天下知道仙修界已經出了他這樣一個牛逼人物的爽文情節。
可一開始,那法器卻遲遲沒抽到白忍冬,反倒抽中了玉鸞山——爽文都這個套路,先抑後揚。
讓前面的給天決門受夠了鳥氣了,被人各種看不起了,觀席上噓聲一片了,主角再出來啪啪打臉,那才夠爽。
於是玉鸞宮的上去挨了打,被人按在地上揍了。
等到後面,白忍冬才被抽中,上去爆殺四方,給天決門掙足了臉。
想著,台上突然響起了號角聲。
鍾隱月循聲望去,是台上的忘生宗弟子手持著一把法器號角。那東西不大,吹出來的聲音卻與戰場上厚重雄武的恢弘號角聲別無兩樣。
聲音洪亮又厚重,觀席上的吵鬧聲立馬靜了不少。
那弟子放下了號角。
「多謝諸位!」他大聲,「仙門大會,現在開始!」
說著,他一甩手中拂塵。
轉動著的八面玲瓏燈忽的一停。
它的所有燈面突然亮起了靈光,又從上而下地向四面八方轉動,每一面轉向的方向都不盡相同。
片刻,幾道靈光從燈中飛出,都向著同一方向飛去。
它們飛向大鼓上方,不多時,那些靈光平整散開,在空中寫就了兩個名字。
八面玲瓏燈還是這仙修界裡第一個被發現的法器。見到此情此景,席上有些人發出了驚嘆的聲音。
名字寫成,弟子舉起鼓棒,在大鼓上猛地一敲,同樣恢弘厚重的鼓聲響徹滿天。
「蒼水流,斷岳門弟子齊蒿,對,天決門,玉鸞門弟子蘇玉螢!」
「請雙方登台!」
席上立時發出了些許歡呼聲。
蘇玉螢懵了。
她懵懵地望著鼓上懸空的展示著的自己的名字,懵懵地轉過頭,對著鍾隱月指了指自己:「我啊?」
「你啊。」鍾隱月早知道是這個結果,面無波瀾道,「別愣著了,上去打架吧。」
蘇玉螢有些想哭:「師尊,那是蒼水流的啊!」
這修界裡的四大仙門,第一天決門,第二忘生宗,第三焚雲派,第四蒼水流。
底下的小仙門那麼多,蘇玉螢上來就抽了個大的。
一片歡呼聲中,對面觀席上站起來了一個人。
那人一身青衣,對著身旁諸位作揖行了禮,一臉堅毅地下了台來。
「別怕,不行就投降,就當上去玩了。」鍾隱月對她說,「沒事,我說了好幾遍了,不怕你們丟臉。才修道多久,打不過也正常。被旁人恥笑也沒關係,外頭的人都是想看笑話的,你受了挫敗才是真的輸了。」
「可是……」
「不必可是。」鍾隱月說,「既然修了道,就不必怕輸,更不必怕與他人交手。輸贏都是常事,若總是怕輸怕被笑話,便一生都不會前進一步了。輸了,就當是上去見過世面了,沒什麼可怕的。」
蘇玉螢神色動搖了。
「去吧。」鍾隱月往台上撇撇頭,「打不過就回來,玉鸞山的面子有我打。萬事有我在,用不著你太緊張。」
蘇玉螢面色立刻堅定下來。
她用力點了點頭,蹭地站了起來。
「師尊!」她突然擲地有聲地大聲起來,「弟子去去就回!」
說罷,她大步流星地往台下走去。
鍾隱月有些想笑,蘇玉螢表情堅定得像要入黨。
如果不是這世界觀沒有敬禮,鍾隱月覺得她一定會給自己敬個禮再走。
但很快,鍾隱月就沒了笑的心情。
原文裡,這第一場,蘇玉螢被打得還是蠻慘的。
他望著蘇玉螢的背影,擔憂立馬上了眉梢,眉頭深皺下來。
「師尊還是擔心。」
鍾隱月一偏頭,沉悵雪在看著他。
「自己家養的姑娘,我自然擔心。」鍾隱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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