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 鎖仙咒並不會有一方必須對另一方言聽計從之事。
不過,它是有另一種用法的。
此物會在法咒締結的雙方身上留下印記,雙方隨時隨地都能感受到彼此所在。
且若用了此法,這兩人此後便不能相離開千米。
若離, 那附於身上的紋印便會起效,以對方的靈根在那處紋印落傷不斷。
傷害會一直持續延綿,不會消失,除非起咒者在遙遙遠方撤去咒法。
並且, 鎖仙咒的全名是為鎖仙長情咒。
換言之,一旦上了此咒,被鎖之人心向著誰,是否變了心,起咒者也能明白。
這東西太逆天了,比命鎖還像圈狗玩。
鍾隱月呆呆望著手上這一環鎖扣,愣了半晌,才終於明白這會兒是發生了什麼。
沉悵雪把他給鎖了!
用這個鎖仙咒! ?
鍾隱月立即震驚無比,渾身一個哆嗦,嚇得想趕緊抽身出來。
他身子往旁邊一擰。
可他肩膀遭人扣著,這麼一擰,根本沒能掙脫。反倒是被沉悵雪發覺了他想逃離,於是他感到扣在肩膀上的那隻手又一用力,將他更死死地摁在了懷裡。
他聽到沉悵雪在他耳邊輕笑。
「師尊想去哪兒?」
沉悵雪在他耳邊說,呼出的氣息打在他耳畔上,鍾隱月一個激靈。
突然被上了把鎖,鍾隱月嚇得腦子都不好使了,嘴巴哆嗦半天,一個字兒都說不出來。
他支支吾吾半晌,出了一腦門子冷汗。乾笑了幾下後,戰戰兢兢道:「沒……」
「騙人。」
沉悵雪握住他的臂膀,張嘴輕咬住他耳垂。右耳忽然被一股濕熱包圍,鍾隱月又嚇得一個激靈。
「師尊方才,分明是想跑。」
沉悵雪含糊地說著,不輕不重地咬了他一口。
鍾隱月喉嚨里擠出一聲呃來。
他被自己發出的聲音嚇了一跳,慌忙捂住嘴。
沉悵雪又在他耳邊笑起來。
「師尊果真是想跑,」他說,「我分明說了不要自由,更不要什麼平等,師尊卻仍不願鎖上我……師尊是否就是想留條後路,以後方便放跑我,丟了我?」
「我沒有……」鍾隱月又羞又惱,「我怎麼可能扔了你?你別鎖上這個,把它鬆了,好不好?」
「那可不行,師尊跑了怎麼辦?我可只有您了。」
「你不鎖我也不跑……」
「誰能保證呢?」沉悵雪說,「師尊嘴上說最喜歡我,可喚我的時候卻只喚全名。魔尊沒安什麼好心思,是仙修界出了名的瘋子,還與師尊動過手,傷過師尊,師尊卻允他那般親密地叫著阿鸞……」
話說到這兒,鍾隱月終於明白過來點兒了。
這兔子吃醋了!
他居然吃他鍾隱月的醋了!
鍾隱月被他抓著摁著,兩手也被嵌著,根本動彈不了,心中卻控制不住地高興起來。
他笑了聲,側了側頭:「你不高興了?」
「自然是不高興的。」沉悵雪見他還笑,輕輕一擰眉,「師尊怎麼還笑呢?」
「你因為我允許別人親近就不高興,我當然開心了。」鍾隱月臉色通紅髮燙,卻歪著腦袋笑著,「他叫的阿鸞,是玉鸞。這世上的玉鸞又不止我一人,別傷心。」
沉悵雪皺眉更深:「可終究是衝著您叫的。」
「他……呃!」
鍾隱月正要再說,沉悵雪卻不願再聽。
他往前一壓,再次把鍾隱月壓到書案上。
案上茶杯茶壺噼里啪啦散落一片。沉悵雪壓在他身上,嵌著他胳膊的手隔著白衣細細撫著他的手臂,一路向下,再次與他這隻手十指相扣。
沉悵雪低著身子,又在他耳邊吹氣。
「我不要再聽師尊的話了。」他說,「師尊這張嘴,能說會道,花言巧語……說著最喜歡我,又允了別人喚得比我更親近……」
「師尊也欺負我。師尊欺負我身份低微,無法與師尊平起平坐,欺負我只能日日喚著師尊……」
「師尊不願鎖我,我便將師尊鎖上。」沉悵雪聲音漸低下來,「我不要什麼自由,我就要師尊永生永世都得留在我身邊,我就要師尊的眼睛一直看著我……我要把師尊鎖起來,這一生都不能離開我的視線……就算旁人都叫您阿鸞,可師尊身上卻留著我的鎖。師尊沒法跟任何人跑,師尊就算跑到天涯海角,我也都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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