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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悵雪抬起身來,往他那處一看,就見鍾隱月臉色更不好了。

鍾隱月自知自己臉色不會好看。

他望著無辜地看過來的沉悵雪,腦子裡簡直一團亂麻。

他皺起眉。

所有人都看出來了,鍾隱月在猶豫。

不過他並非是猶豫著是否要鎖沉悵雪,而是在猶豫該怎麼把這群人趕出去——他從來不打算鎖沉悵雪。

即使他自己都要求過來,鍾隱月也不打算鎖。

他的細心思,旁人看不出來。

耿明機只見他猶豫,便笑了聲:「你還猶豫什麼?為靈修上鎖,是整個仙修界的規矩!你不過是閉了個關回來,修為高深了,便要替天決門與整個修界作對不成?鍾隱月,你還只是個長老,別太蹬鼻子上臉!」

「我可並沒有蹬鼻子上臉,更沒說過什麼要替天決門與整個修界作對。」鍾隱月說,「不過是沒替個弟子上鎖,師兄便如此大張旗鼓,還這麼誇張地說著什麼我蹬鼻子上臉。師兄這麼緊張他的命鎖之事,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妖王呢,一日不鎖便能將師兄嚇成這樣。」

耿明機臉一抽,啪地猛一拍手邊桌子。

他這一下,在場的人便都望了過去。

耿明機的雙眼跟只毒蛇一般怨毒。他死盯著鍾隱月,緩緩收回了拍桌子的手。

「那你是什麼意思,」他說,「你的意思便是,不鎖才是正確,我這等替你緊張替你憂心,反倒成了不是了?」

「我可沒說這話。」鍾隱月說,「只是,他是師兄教出來的,人多乖巧,師兄不知道?是否需要命鎖約束,師兄也不知道?師兄是覺得,自己把他教得無法無天,才必須得上鎖?」

他這話塞得耿明機一哽。

「與那無關!」耿明機道,「與他是否乖巧懂事毫無關係,靈修要上鎖,這是規矩!」

「規矩里是否還說了,不要自家出點什麼事,就跟個老瘋子一樣跑到別人家來指著別人家的山宮叫罵?」

「你!」

耿明機又氣得吹鬍子瞪眼了,沉悵雪看得有些想笑。

耿明機一瞪過來,鍾隱月就別開目光,看向別處,還展開摺扇給自己扇起了風,看都不看他一眼。

耿明機簡直要活氣暈過去了——沉悵雪覺得他大抵是找到這世上最克他的克星了。

鍾隱月如今高他一頭,耿明機又不能駁了他的面子,可鍾隱月罵起人來那真是一個髒字都不帶,還總是在拿耿明機自己挖的坑來罵他,耿明機辯駁都辯不過來。

如今是罵又罵不過打也打不過,沉悵雪是真擔心他會不會某日被氣得鬱結而死。

「好了。」

掌門出了聲,他拿手敲了敲桌子台面。

掌門出面,長老們都得給個面子,鍾隱月回頭看過去。

「都別再說了。」掌門說,「忘了我怎麼同你們說的了不成,好歹師兄弟一場,此後別再傷了和氣。」

話是這麼說——

鍾隱月瞄了耿明機一眼,對上了對方氣憤非常的一雙眼睛。

一跟他對上目光,耿明機就跟看見了個什麼似的,立即兩眼一瞪,別開目光,厭惡之意溢於言表。

鍾隱月無可奈何,不過也無所謂,他本來也不想和耿明機和和氣氣的。

「玉鸞,」掌門又喚他,「不論如何,干曜說得不錯。都已過了兩月了,你為何還未上鎖?」

「門中事務繁忙。」鍾隱月答。

「再忙,也有閒下來的時候。」掌門說,「眼下便是這時候。你一拖再拖,總歸是要按著規矩來的,現下便上了吧。」

掌門也要逼他。

鍾隱月臉色漸沉。干曜今日搖了這麼多人來,就是想「逼宮」。

他又看了眼乾曜,對方的臉色得意了起來,臉上的笑都刺眼了起來。

「這麼一件小事,你也不要總是讓人操心。」掌門又說,「玉鸞,你已是天決門內修為最為高深之人了,懂事些。」

又成他不懂事了。

鍾隱月眉頭一皺,正要開口時——

「師尊。」

沉悵雪忽然也出了聲。

鍾隱月心中一緊,看向他。

瞧見他那雙又泛起求他垂憐之意的可憐雙眼,鍾隱月立馬就知道這兔子想幹嘛了。

他嚇得頭皮一緊,趕緊朝他擠眉弄眼兩下,示意他趕緊把嘴閉上——沉悵雪要是保持沉默,鍾隱月還有法子能把宮裡這些人趕出去!

他若開口說了那些話,那今日可就真的是被拉上斷頭台,頭都回不了了!

沉悵雪很顯然是看到了他的擠眉弄眼。

他彎彎眼睛向他一笑,低眸下去,撲通跪到地上,一伏身子,腦袋磕到了地上。

聽到那一聲叩頭聲響,鍾隱月絕望地閉上了雙眼。

他扶住額頭,感到深深的無力。

沉悵雪伏在地上,向他請願:「有師尊疼愛,已是三生有幸。弟子不願再看到師尊左右為難,請師尊上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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