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麼?」
「自然想笑了。」沉悵雪說,「他們如今欺負不到我頭上,便只能這樣罵一罵,我心裡開心得緊呀。」
鍾隱月卻聽得不太開心,可他也說不出太多訓斥沉悵雪的話,只好無奈地嘆著氣,推了推沉悵雪,示意他別笑了。
沉悵雪笑著點頭,收斂起了笑意。
鍾隱月抬腳下山,沉悵雪跟在他身後,問:「干曜長老究竟是和師尊說了什麼?長老例會時,他還十分冷靜呢。」
「沒說什麼。」鍾隱月說。
「那掌門召回師尊,又是說了什麼?」
「也沒說什麼,隨便聊了幾句罷了。」
沉悵雪沒有第一時間回答,鍾隱月卻感受到了審視的目光。
他一偏頭,走在他身側的沉悵雪正低著頭,目光含笑,卻上上下下打量著他一整張臉。
鍾隱月被他看得臉紅:「做什麼?」
沉悵雪輕笑了聲:「師尊真是不會說謊。」
被他戳穿,鍾隱月臉上閃過一絲不自在。
鍾隱月別開眼睛,沉悵雪又笑得眯起了眼睛來:「是說了命鎖之事吧?」
「嗯。」鍾隱月硬著頭皮承認,「沒關係,你不必擔心,我不會鎖你的。」
「鎖了也沒關係。」沉悵雪說,「只要師尊的心在我身上,即使是將我日夜鎖在山宮裡,柴房裡,山洞裡,讓我終日不見日光……也都沒關係。」
「別亂說話,我怎麼會把你鎖在那些地方?」
「我也不願讓師尊為難呀。」沉悵雪說,「沒關係的,師尊如此偏心我,即使是鎖了我,我也心甘情願的。」
「我不願。」鍾隱月說,「不要亂說這些了,我以後定不會委屈你,更不會鎖上你。走了,回家了。」
沉悵雪都已微張開嘴了。聞言,他又訕訕把嘴閉上:「好吧。」
第78章
鍾隱月領著沉悵雪回了山宮。
長老大會上出了秘境之事的結果,鍾隱月便把其他弟子也召了過來。
不多時,五個弟子整整齊齊地跪坐在鍾隱月案前。
「妖后?」
玉鸞宮的弟子們都還小,不諳世事得很,壓根不清楚妖后有多恐怖。
聽到鍾隱月說出來的秘境之事的始作俑者,他們一張張臉上寫滿了迷茫。
蘇玉螢把身子往前傾了傾:「妖后,是那個與魔尊鬼王齊名, 妖修之主的妖后鬼哭辛嗎?」
「正是她。」
鍾隱月坐在案前,淡然地握著手上的一本書冊,有一行沒一行地漫不經心地看著,「百年前,她便和魔尊鬼王一同,與仙修界有過一場血戰。」
「那時,掌門與她一戰,費盡渾身修為,才也將她的修為作廢。只不過在封印途中,妖后便消失了,如今不知所蹤,更不知生死,只是的確消失了近百年。」
「如今,靈澤長老奉掌門之命,回到那處秘境去查探,便找到了妖后之物,及殘留的妖氣,掌門便篤定是她回來了。」鍾隱月道,「我看是八九不離十了。能驅使秘境之主走出終焉之地,襲擊干曜門,除了妖后這等人物,也找不出第二個人了。」
弟子們面面相覷。
他們神色各異,有迷茫有難以置信有害怕——正所謂初生牛犢不怕虎,他們還理解不了這意味著什麼。
溫寒小聲詢問:「那師尊……妖后,是要來攻打我們天決門了嗎?我們要迎敵嗎?」
鍾隱月笑出聲來:「想什麼呢,臭小子。這麼多仙門長老坐鎮,她怎會這麼快就打上門來?」
溫寒鬆了口氣。
他看起來放心了不少,鍾隱月卻立刻斂了些笑意——會不會突然打上門來,他其實也說不好。
雖然情報不多,但截止到目前,從他收集到手的信息來看,妖后性格癲狂,說會突然打上門來也不是不可能。
說起來,妖后這人物在原作里還沒登場。可看她這個把所有人都嚇得一愣一愣的架勢,估計是隱藏在後期的大boss 。
作者雖然還沒寫出來,但肯定給了她一個很強大的人設背景。
多半不好對付。
「師尊。」
鍾隱月回過神,抬起眼皮。
白忍冬坐在最邊上,小心翼翼地望著他:「弟子前些日同您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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