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就沒人心疼大師兄嗎 书架
设置 书页
A-24A+
默认
第102頁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

「要想讓他相信,干曜就一定要有理有據。這理與據,便是靈修之事。」青隱說,「這可真是好用的說辭。不論有什麼功勞,只要加上一句他是個靈修,那便全都成了無用功。」

鍾隱月不說話了。

他沉默不語,望著月亮,忽然間想明白了很多事。

怪不得原文裡這主角忽然就變得冷淡了。

因為他從耿明機那兒知道了沉悵雪是靈修。

耿明機告訴了他,靈修在仙修界就等同於凡世奴籍的存在。

這讓白忍冬知道了,自己也能把人踩在腳底下……對一個被欺壓過的人來說,這是多大的「好消息」。

那一刻起,他也有了能對人白眼相待,欺壓他人的能力。

從一開始,白忍冬就註定不會高看沉悵雪一眼。所謂的惺惺相惜,也只是沉悵雪做的一場夢。

沉悵雪或許早就夢醒了,他早知道這一切就只是黃粱一夢。

鍾隱月直起身。青隱從旁拿起更大的兩個杯子,給鍾隱月滿上了一大杯酒。

「喝吧。」青隱說,「錯付便錯付了,反正如今也還沒付出太多,懸崖勒馬還來得及。」

鍾隱月沒再說話,點了點頭,拿過酒杯,對嘴就開始吹。

青隱望著他一會兒的空就幹了一杯,隨口問了句:「你酒量如何?」

這酒辛辣,極容易醉。這一大杯下去,鍾隱月臉上更紅了。

他上半身一晃悠,一拍胸脯就喊:「海量!」

一炷香的時間後,「海量」哥砰地倒到了院子另一邊的一把搖椅上。

他抱著空了的酒罈子,完全醉暈了。

鍾隱月方才就是醉了之後突然抱著罈子站起來,突發惡疾一樣在院子裡邊喊邊跳了一陣,最後被搖椅一絆,就那麼很巧很妙地倒到了躺椅上。

「海量什麼海量。」

青隱嘲笑一聲,開了另一罈子酒。她也壓根就不把酒倒進杯子裡,端起酒罈子就開始干。

喝了半罈子酒,青隱放下酒罈,打了個酒嗝。

好久沒這麼幹過了,她心中暗爽。剛要抬起罈子繼續喝,突然空中傳來破風之聲。

青隱狐耳一動,放下了罈子。她抬起頭,沉悵雪正好從空中御劍而落,進了院子裡。

見到前院這麼一番光景,沉悵雪皺了皺眉。他掃視一圈,目光落到已經在躺椅上醉暈了的鐘隱月,眉頭立時皺得更深了。

但他還是向叉著雙腿坐在桌前抱著酒罈的青隱作了揖:「靈主。」

作為萬年秘境之主的萬年妖獸,就算為誰做了靈獸,外頭的靈修妖修見了,輩分實力若不超,也都是要恭恭敬敬叫一聲靈主的。

青隱點點頭,問他:「幹嘛來了?」

「過來看看。」沉悵雪說,「一天未見師尊,這麼晚了也沒見蹤影。宮舍隔壁,師弟師妹把人帶了回去,又在耳語些什麼。我聽著是惹了他生氣,便過來看看情況。」

青隱樂了。

「那可真是被氣得不輕。」

她抱住酒罈子,身子往前一傾,下巴擱在罈子上,一雙媚眼如絲,語氣威嚴逼人,「你早知道白忍冬是什麼樣的人,是吧。」

話語絲毫沒有不確定,她不是在提問。

沉悵雪低斂眼眸,點了點頭。

「事情我也知道一些。」青隱說,「那你為何一開始卻讓玉鸞好好教他?」

第73章

「那你為何在一開始卻讓玉鸞好好教他?」

這個問題似乎很難回答。

沉悵雪沉默了下來, 眼睛往旁邊飄了飄。

他望著不遠處那毫無一物的一處空地,又望了望一旁剛長出新葉,在這個夜裡被風吹得瀟瀟的樹影,終於回答:「其實一開始,只是想找個人看著他,別讓他覺醒靈根。」

青隱笑了:「原來如此。他從前從來都不管這些小孩的,你要他教導便是要他盯著,只是把話說得十分漂亮罷了。那,你又是如何知道他是個雷靈根的?」

沉悵雪又不說話了。

青隱一直在盯著他看。見他這個神情,噗嗤一笑:「好了,不必這樣,我都知道。」

她說罷,站起了身來。單手拎起桌子上方才剛喝了一半的一個酒罈子,青隱抬腳就往外走。

「我可是萬年的狐狸精了,還登過天。這種事兒若是看不出來,我去找個地方一頭撞死得了。」她晃著酒罈,甩著兩隻袖子說, 「雖說偶爾天道也會看不過眼,讓一些可憐人從頭再來,可這類事還是極少的。」

說著嘴上的話,青隱也走到了他身邊。

沉悵雪偏偏頭,望向她。

他臉上沒有笑意,青隱卻笑得諱莫如深。

她朝他一挑眉毛:「世間所有事, 都事出有因。無論何事,都逃不出因果二字。為何會如此, 你還是細想一想比較好。」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
首页 书架 足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