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隱月跑遠了。
白忍冬訕訕收回手,神色難看。
他又回過頭,看向沉悵雪。沉悵雪正望著鍾隱月離開,神色發暗,瞧著很不開心。
感受到了他的目光,沉悵雪一低頭,和白忍冬對上了眼神。
一看見他,沉悵雪立刻眼神陰冷下來,朝他笑了一下後,回身就離開。
「師兄!」
白忍冬叫住了他。
沉悵雪腳步一頓,回頭看向他。
溫寒幾人這會兒也都正望著鍾隱月離開的方向,內心多有不安。白忍冬這一句話,將他們幾個的目光也拉了過來。
「師兄,」白忍冬厲聲說,「師兄為何加害於我!為何……為何將我的劍鎖上!」
其餘幾人立即面露驚駭,看向沉悵雪。
沉悵雪背對著他們所有人。此話一出,他亦回過頭,一種白忍冬從沒見過的怔愣神情出現在他臉上。
沉悵雪問他:「你的劍被鎖了?」
「?」
白忍冬猝不及防,也迷茫地眨了眨眼,「是……是啊。」
「什麼時候?」
「……?」
沉悵雪看著是真的不知道,白忍冬更迷茫了。
-
回到天決門,白榆長老立刻被耿明機拉了過去。為了救邱戈,他在干曜別宮裡進進出出了好幾次。
聽來傳話的弟子說,耿明機守在門口,急得團團轉。
鍾隱月後來被傳喚到了上玄山宮裡,被掌門摁著討論了半天這次秘境之行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一個多時辰後,邱戈被藥修長老的白榆長老拉回了一條命。耿明機喜極而泣,來到山宮裡面時,兩眼還是紅的,直抹眼淚。
鍾隱月突然看得想笑。
他端起茶杯來,喝了一口。
耿明機看他就渾身來氣,見他笑起來就罵:「你又笑什麼!」
「沒什麼。」鍾隱月淡淡道,「只是我見師兄能為了門下弟子這般掉眼淚,不知若是沉悵雪沒到我門下,日後也遭受如此命懸一線的事,師兄是否也能掉兩三滴眼淚呢。」
耿明機很明顯僵了僵。他沒回答,只揮了揮手說了句「都是些無用的假設」,就坐下了。
鍾隱月也未追問深究。
答案都寫在劇情後期了,他知道耿明機不會的。
耿明機一來,主動將事情一說,門中的長老們也把事情捋順了些。
在鍾隱月看來,事發無數蹊蹺,但整理一下便能捋順一些——不過是數隻妖獸襲擊,匆忙之際,沉悵雪和白忍冬又被莫名傳送消失。沉悵雪雖是在不遠處找到了,白忍冬卻不知為何被傳送到了干曜門。
而後,便是耿明機頂了沉悵雪遭了落石的坑,被迫與干曜門分離,跑到了鍾隱月這條路上。
再之後,是秘境之主不知為何主動走出終焉之地,跑到干曜門的路上,重擊了弟子。
因為耿明機不在,干曜門弟子便重傷無數,甚至出了死人。
死者為大,鍾隱月不再嘲諷他,摩挲著杯壁思索。
「這些事,頗為蹊蹺,又實在恐怖,絕不是我門中之人所為。」靈澤長老說,「驅使秘境之主可非常人能行之事。若是要做這些,他必定得是實力極為高深的大乘之人。雖說只是猜想,但是掌門,我猜是有歪門邪道的上乘修者在暗中算計。」
上玄掌門悠悠抬眸:「比如?」
「比如,那魔尊。」靈澤長老說,「他前些日,不就已經來過了我天決門嗎?他當時未能戰勝玉鸞師弟。雖說他向來不在意輸贏,可心中到底是會有不服的。」
「師妹言之有理。」廣寒長老點頭,「況且,他那日都已經說了,不介意再次開戰……掌門,說不定他是想藉此重傷弟子,激怒我等,找個理由再次開戰!」
上玄掌門覺得有些道理,撫著下巴道:「的確……若是他,驅使那隻秘境之主也並非是全無可能……若是如此,他近些日肯定還會有動作。」
……
長老們聚在一起嘰嘰喳喳地說了一晚上,也沒得出什麼好結論。
有人說是魔尊,又有人說魔尊用不上等到秘境,且在秘境裡做這些手腳極為麻煩。魔尊是個很怕麻煩的人,所以斷不會是他。
可除他之外,鬼王又在閉關,妖后又不知所蹤,更是無人能做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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