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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青隱朝他手上烤著的魚揚了揚腦袋,「轉一轉,別總烤著那一面,一會兒糊了。」

鍾隱月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聽呆了,已經好一會兒都沒給魚翻面了。

他慌忙應著聲,將魚轉了半圈。

青隱被他慌亂無措的模樣逗笑,樂道:「都說了不必緊張。行,我大概明白了。我多嘴問一句,是不是跟前日被雷劈了的那個弟子有關係?」

鍾隱月驚道:「師姑看到了?」

「廢話,天雷那麼罕見,我當然會看見。那一道雷劈下來,你那弟子跟個流星似的就掉下來了。」

「……師姑真會比喻。」

「見笑見笑。」青隱手擱在膝蓋上,托腮望著那在火上逐漸烤熟的魚, 「那小孩不簡單,竟能引來天雷助靈根覺醒。這山上居然能在短短百年裡連續出兩個雷靈根,玉鸞山頭上怕是有神仙罩著。」

鍾隱月乾笑兩聲,不做評價。

「所以呢,是不是和他有關係?」

「多少有一點吧。」鍾隱月答。

青隱拉長尾音唏噓一聲,道:「懂了。」

青隱不再說話了。

鍾隱月偏頭看了她一眼,見她手托著腮,面上帶笑,眼神微眯著望著面前的火,在深思著什麼。

青隱立即感受到他投來的目光,偏頭看向他:「何事?」

「我有一事想問師姑。」

「你問。」

「是剛剛師姑所說的耿明機之事。」鍾隱月說,「此事我還從未聽過,師姑剛剛又只說了一半,隱月想請師姑將所知之事都說一說。」

「你不知道嗎?」青隱一挑眉毛,「我瞧著你體內靈氣運轉順暢,一部分的魂魄也與這小子融合了,記憶應當也都融為一體了。」

鍾隱月哈哈乾笑:「也缺失了一小部分。」

他的確沒在記憶里看到耿明機的事。

原主的這部分記憶有些模糊,大約是因為太忌憚觸碰耿明機的逆鱗,故而深埋心底不敢想起,才導致這些事在記憶里並不清晰。

而在原書里,雖然也提過耿明機的過去和選擇修道的契機,但也都是一筆帶過。

原書中只說耿明機還是凡人時,曾被一悉心照料過的靈物殺了全村,導致他對靈物始終極為厭惡,其餘並未詳細說過。

「嗯……你就算叫我詳細說說,我覺得我都已經說得差不多了。」青隱說,「你是想知道什麼?」

「耿明機從那村子逃出來後,發生了什麼?是如何來到山門修道的?」

「喔,你說這個。」青隱說,「他跟你不同,是自己生爬上上玄山的,在登仙台沒開台時。」

「生生爬上來的!?」

鍾隱月大驚不已。

要知道,天決山貴為天下第一仙門,只每十年對山下敞開一次山門,對外招收弟子。

這唯一敞開的山門,便是上玄山的登仙台。

只有在這時,上玄山頂上的登仙台才會打開。原本從山腳下往山頂上去的數萬長階,唯有在登仙台的法力影響下才會大打折扣,使凡人也能奮力登上。

掌門會在長階上設置幾輪法術機關來考驗弟子。

而能經過考驗登上登仙台的凡人,才能有幸去測試靈根。若有靈根,才能讓天決門諸長老來看一眼。

這機遇十年一遇。

可若那登仙台不開,凡人根本無法登山——除非能夠爬數萬台階而不累死,用**凡軀過數道以法力鑄就的法陣機關而不死去。

為了防止一些凡人不講道理,拼死拼活都要上山來求仙,天決門每座山頭都在上山之路上布下了機關——這機關可與考驗欲登登仙台的機關截然不同,每一道都恐怖非常,都是衝著奪命去的。

一不注意,便會丟命。

機關如刀山火海。

「耿明機當年到上玄宮門口的時候已經渾身是傷,跟個血人一樣,卻還能硬生生站著。你們上玄掌門當時無比震驚,也看出此人所懷抱的並非是修道之心,而是之心。」

「唯有仇恨,使人不死。」

「那隻屠了他全村的狐狸,可是將他妹妹在他面前活活撕開了。聽人說,他妹妹一直哭著喊他。」

「復仇之心,讓他踩碎四萬長階,一身血地到了上玄宮宮門前。上玄掌門敬佩他的堅持,當年的干曜宮主亦是佩服,於是將他收入門下。」

「後來,耿明機還真的找到了那隻狐狸。」

青隱說,「在當年的干曜宮主的幫助下,他一劍斬了那隻狐狸。」

「那隻狐狸被他刺得渾身是傷。大約是殺後還不解恨,又捅了許多刀。」

「這刺狐一事了結後,干曜宮主便一直為耿明機淨心,想要讓他放下仇恨,一心向道,早日登天封仙。不過後來,沒等耿明機如他所願地放下前塵往事,干曜宮主便率先得了飛升的雷劫,得封仙位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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