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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靜點兒啊, 別害怕。」

鍾隱月胳膊底下夾著傘,蹲在雪地里,趁著幫兔子拍雪的空,還偷偷摸了摸它毛茸茸的腦袋。

他感覺出這兔子嚇到了,還嚇得不輕。

它雖然完全不掙扎,但渾身僵得和木頭一樣,在鍾隱月手裡一動不敢動。

拍乾淨兔子身上的雪,鍾隱月把它抱在懷裡,仔仔細細看了一圈,嘴裡還閒不下來地自言自語:「我又不是壞人……雖然大家都說男人都是禽獸,但我跟他們不一樣,我是個好禽獸,我是個天**九晚六月全勤準時打卡準時下班還會整頓職場的社畜而已……我看看,你別藏著,我都看見你腿上紅了。」

鍾隱月剛才從大老遠走過來,一眼就看到雪上紅了一片。

走近一看, 他就發現這居然是只兔子。

兔子不知道怎麼了,奄奄一息地倒在雪裡,身上都被雪埋住了,只露出來半個腦袋和一對兒耳朵。

雪上紅了一大片,都是血,那儼然不是個兔子該有的出血量。

此時此刻, 兔子兩眼瞪得溜直, 陣陣發抖,卻一動不敢動。

鍾隱月有些好笑,嘟囔著讓它忍忍。

他抱著兔子仔細查看了番傷勢。查看了番後,鍾隱月看到它後背上有密密麻麻的傷口,雙腿上也各有一傷。

不知這兔子是如何傷到的,雙腿上各有一處被生生磨爛的地方,瞧著頗是觸目驚心。

後背上的傷口也是血肉模糊。

鍾隱月看得皺起眉來。

兔子在他手裡發抖不停,不知道是嚇的還是凍的。

這是出了什麼事,才讓一隻兔子嚇成這樣。

鍾隱月把傘放下,拉開身上的瑞雪裘,將兔子好生包好,抱在懷裡,讓它取暖。

「好了啊,別害怕。」

鍾隱月邊拍著懷裡的兔子邊四周看了一圈,最後望向一旁的山崖——這是條通往弟子別宮去的很偏的路,一旁就是個陡峭的山崖。

鍾隱月往山崖邊走了兩步,仰頭望向山崖頂。

天上還在飄雪。

是從上面掉下來的不成?

但這個高度,兔子摔下來早該成肉泥了。

鍾隱月越想越納悶,回頭又看看那雪地上的一大片血。

他又低頭看看靠在他懷裡不停發抖的兔子。這會兒這兔子的驚嚇勁兒已經過去了,在他懷裡瑟縮著,緊緊貼在他胸膛上。

嚇得不輕。

鍾隱月哄小孩似的,抱著兔子的手輕輕拍了幾下,低下身去把傘撿起來,捏了個咒將它收進隨身的法器里,兩手抱著兔子往前走。

「也挺奇怪,這個時節,干曜山上居然還有你這樣的兔子。」鍾隱月邊抱著它走邊說,「天決門這七座山都這麼高,到了冬天更是寸草不生的,兔子也好狐狸也好什麼都好,早都去冬眠了。」

「怎麼還會有兔子在外面呢?」

鍾隱月越想越納悶,兔子卻突然一個勁兒往他懷裡鑽,腦袋直往他胳膊裡面使勁。

鍾隱月嚇了一跳,哭笑不得:「行啦,別往裡鑽了,一會兒掉下去了。」

他這麼說著,又把兔子裹緊了些。

鍾隱月抱著兔子,往前走去,一直走到弟子的干曜山別宮中。

他從法器里取出紗帽,遮住自己的臉後,進了別宮。

鍾隱月輕手輕腳地來到沉悵雪的宮舍前,敲了敲門。

無人應答。

鍾隱月疑惑起來,又敲了幾下,裡頭始終無人出來應門。

「奇怪了,我剛剛算是從剛剛那條路回這裡呀。」鍾隱月嘟囔起來,「應該是回來了,怎麼沒人?」

鍾隱月抱著兔子又敲了幾下房門,而後又站在門口等了許久,始終不見人影。

過了片刻,他抓住一個路過的弟子問了一嘴,對方回答沉悵雪還沒回來。

「師兄的話,昨夜在干曜宮呆了一夜,徹夜未歸,今日還未回來。」弟子說,「您是何人?尋沉師兄是什麼事?」

鍾隱月戴著紗帽,帽檐上垂下的白紗將他的臉遮得嚴實,對方認不出他是誰。

鍾隱月打了個哈哈搪塞過去,朝他告辭,抱著懷裡的兔子轉身離開。

他又循著來時的路走了一遍,還是沒遇到沉悵雪。

真奇了怪了。

鍾隱月又掐指捏了一卦,卦象始終說沉悵雪就在附近,可他看哪兒哪兒都沒見沉悵雪的影子。

怕不是他這個現代人的魂和原主的殼子相合出了問題,卦象不准了?

鍾隱月心中犯起嘟囔,抱著兔子回了玉鸞山。

進了山宮,溫寒趕忙為他奉茶上來,白忍冬也跟了上來。

「師尊。」溫寒說,「師尊怎麼沒撐傘?早課都已結束了,陸師弟已回去照顧師妹,今日就由我跟著師尊上山吧。」

鍾隱月點點頭,看了眼桌案上的雷鍾後,道:「不急,還有小半個時辰。茶先放下,你且去幫我把靈藥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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