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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此處,他抬眼看向柳扶斐身側的方隱攸,「只是你這隨從膽子不免也太大了些,竟敢向王爺動手,不要命了?」

最後幾個字太子說得緩慢,看向方隱攸的眼神也冷酷,帶著一股巨大的壓迫力。

方隱攸卻絲毫不懼,依舊筆挺的站在原地。

太子眉頭一皺,又喝一聲,「此罪可誅!」

柳扶斐哭喪著臉,手中的羽扇往地上一扔,「太子殿下,你這是什麼意思,他乃是我的救命恩人!你為何怪他?方才若不是他,我哪裡還能活?」

「太子是在怪他不該救下我嗎?」

太子一愣,剛想解釋,柳扶斐的手往假山上涼亭後面的一株玉蘭樹一指,「他哪裡是對著王爺動手,不過是想要替我射下一支玉蘭花罷了。」

柳扶斐看向方隱攸,手往他面前一攤,「本公子的玉蘭花呢?」

方隱攸和他對視一眼,接收到他眼中的信號,立刻縱身躍上假山亭中。

方隱攸眼神輕蔑的掃一眼鍾季祐,在他還未反應過來時,抽下他發冠中的利箭後朝著玉蘭花枝頭一擲,便看到花枝落地,上面的兩朵玉蘭花在日光下如香玉溫潤。

方隱攸撿起花枝,翻身落到柳扶斐面前,將玉蘭花遞給了他,畢恭畢敬的說到:「公子,玉蘭花。」

柳扶斐接過花枝,在鼻前一掃,清香撲鼻,他滿意的舉著花枝朝太子示意,「太子覺得這花如何?」

太子板著臉盯著面前的白玉蘭,隨後又瞟向一臉坦然的方隱攸。

「就算是如此,他為何看見本宮卻不行禮?」

方隱攸往後撤一步,抬手作揖,「見過太子殿下。」

「既然知曉本宮為太子,便該行跪拜禮。」

太子的眼神變得森冷,「否則,便是大不敬!」

方隱攸依舊舉手作揖,並未有任何想要跪拜的意圖。

他握緊手中的可生劍,眼神變得不耐,尤其是想到這人可能就是擄走宇周的兇手時,眼中逐漸騰起絲絲殺意。

柳扶斐自然清楚方隱攸不會跪,於是往前一步,剛想替他解圍,便聽到舒慕謹那十分散漫的聲音傳了過來。

「哎喲,都堵在這裡做什麼?」

舒慕謹搖著羽扇晃晃悠悠的穿過人群,走到幾人面前,驚訝的看向方隱攸,「你家公子今日竟然將你帶來了?」

太子眉頭一皺,「宰相認得這人?」

舒慕謹用羽扇擋住下臉,朝著太子輕浮的笑了笑,「他啊,是我最近寵愛的那個小東西的師父!好不容易求來的呢!」

說著,他朝著站在人群後面的丞京語招招手,「阿丞,快看看這是誰?」

丞京語推開擋在面前的人,跑到方隱攸面前激動的一把握住他的手,「方大哥!」

方隱攸眼下已經是一頭霧水,但是好在他知道面前的這幾個人都是有計謀的,便順著他們的話往下演。

「我今日跟著公子前來,沒想到你也在此。」

丞京語臉色浮起一絲紅暈,「是慕哥哥帶我來的。」

舒慕謹笑看著太子,「可是阿丞的師父惹得太子不快了?」

按常理來說,一個小侍衛的師父那也是侍衛,在眾人眼裡只能算個下人,要打要罰自然僅憑太子一句話。

但倘若那個小侍衛是宰相的心愛之人便另當別論了。

京城中人誰不知道宰相舒慕謹是個混不吝的,多情放蕩得很,但是唯有一處好,便是他寵愛一人時便是將人放在心尖尖上的寵。

太子雖然是太子,身份尊貴的緊,但是卻也並不想因著這麼點小事得罪寵臣舒慕謹。

於是他搖了搖頭,「宰相言重了,本宮哪裡會和一個下人計較。」說罷,他看向圍在周圍的公子哥一眼,「四弟還沒來?」

第68章 以血為墨

太子話音剛落,便看到一個身穿鴉青色棉布長袍的男子走了過來,他的身形和容貌都和太子極為相似,只是眉峰稍低些,眼間便少了許多的凌厲之感,顯得更加的溫潤。

方隱攸心裡有些錯愕,沒想到同父異母的兄弟也能生的這麼相似,只這麼看著著實難以分辨他們究竟誰才是當初那個人。

鍾季修徑直朝著太子而來,規規矩矩的見了禮,然後又朝著舒慕謹微微一拜,最後朝著周圍的人微微頷首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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