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來遲了,諸位見諒。」
太子抬手輕拍他的肩膀,「無礙,走吧。」
舒慕謹撿起柳扶斐扔在地上的羽扇遞給他,然後細長的胳膊在空中一揚。
「諸君且隨我一道,共賞春景。」
再一揚,繼續道:「美人、美酒、美景、美樂,快些一道呈上來!」
一陣清脆的鈴聲響起,便看到周圍的假山後面十幾個身姿妙曼、身著紗衣的女子款款而出。
在她們之後是幾個抱著樂器的男子,再隨後便是端著長桌的下人,桌上擺著滿桌美酒美食。
一群人秩序井然的走到大花園的平台之上,然後便開始奏樂跳舞,襯著周圍開的燦爛的繁花,倒是一副難得的美景。
那些長桌被擺成了一個圈,圍在了舞姬的周圍,可近觀美女與舞姿。
柳扶斐靠近方隱攸,悄聲道:「桌上擺的是醉仙釀,你若是聽我的扮作我的表弟,便可以與我同坐飲酒,眼下...」他遺憾的搖搖頭,「只怕是不行了。」
方隱攸無所謂的嗯一聲,暗自用眼角餘光打量著太子和四皇子。
他仔仔細細的觀察了許久,又將他們分別與自己記憶中的那個人相比較,依舊是難以辨認。
難道是因為當初那個人戴了面具?
方隱攸想到此,湊到柳扶斐耳邊低聲問道:「能讓他們兩人都戴上面具嗎?」
柳扶斐聞言眼珠一轉,「可以。」
方隱攸原本沒抱有希望,但是聽他回的這麼篤定,但是有幾分好奇。
「你要如何做?」
柳扶斐輕笑一聲,裝模作樣的用手指在嘴前一豎,「暫且保密。」
「呵。」
說話的功夫,眾人也已經穿過了花叢走上了青磚壘成的平台之上。
因著桌子擺的是圓形,除了幾位皇子和舒慕謹的坐在尊位上,其他人坐的非常隨意,都是和誰關係親近便和誰坐在一起。
柳扶斐姿勢散漫的倚坐在舒慕謹身側,方隱攸站在他身後,視線往右邊一偏便可看到鍾季棣和鍾季修兩人的背影。
從後面看的話兩人倒是有幾分不同,鍾季棣的肩膀比鍾季修稍微寬一些,看上去更加的結實一點。
等到眾人入座以後,方隱攸看向身側的丞京語,他原本以為舒慕謹會讓他落座,沒想到並未如此。
丞京語察覺到方隱攸的視線,側過臉,用手擋住嘴,悄聲道:「方大哥,公子囑咐我了,若是你不想在此,酒過三巡後可隨我去樓中歇著。」
方隱攸點點頭,眼角餘光忽然瞥見鍾季祐正一臉冷笑的盯著自己。
方隱攸朝他輕蔑一笑,張狂的挑挑眉,無聲的說到:「廢物。」
鍾季祐捏緊手中的酒杯,咬牙瞪著方隱攸,恨不得直接砸到他臉上去。
可是——
鍾季祐偷瞄一眼太子,最後還是無奈的咽下了這口氣,將杯中酒一飲而盡,酒杯也用力的跺在了桌上,發出一聲悶響。
柳扶斐正懶散的倚坐在矮墊之上,一手搭在膝上,一手執杯淺酌,聞聲輕笑一聲,「怎麼,雍王這是不滿意宰相莊子裡的酒?」
舒慕謹順勢看向鍾季祐,手中的羽扇朝他一晃,「王爺若是不喜,那便是我的罪過了,盛情邀請了王爺前來,卻不能令王爺滿意,實屬失職。」
太子鍾季棣聞言眉頭一皺,眼神輕飄飄的落在鍾季祐身上。
鍾季祐朝身後侍從招了招手,侍從立刻為他斟滿酒。
鍾季祐端起酒杯朝著舒慕謹示意,「宰相的酒甚好,是我一時失了手,動靜大了些,並非是不滿意這酒。」
柳扶斐放下酒杯,拿起桌上的羽扇裝模作樣的搖了搖,貌似無意的說到:「是嗎?王爺這失手失得也太頻繁了一些。」
「你什麼意思?」
「我能有什麼意思?」柳扶斐依舊悠然的扇著風,望向鍾季祐的眼神卻輕蔑,「只是短短半個時辰,便看到王爺失手兩次,莫不是腦子出了什麼毛病?」
鍾季祐噔的一下站了起來,手指著柳扶斐惡狠狠的警告,「柳扶斐,你別仗著父皇喜歡你便為所欲為,你別忘了,說到底我才是主子!」
「放肆!」
太子鍾季棣朝著鍾季祐厲聲一喝,手中的酒杯直愣愣的朝著他的肩膀擲去,直接將人打得往後飛出丈許,跌落在了花叢中。
鍾季祐在侍衛的攙扶下好不容易爬了出來,衣裳上卻不可避免的染上了花汁,他憤然的瞪著太子。
「二哥!你為什麼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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