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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翁眼中浮起幾分探究,他眯著眼看向方隱攸,「不能自控?」

方隱攸搖搖頭,「我不記得有此事。」

竇步初誒了一聲,「柳兄怎麼會不記得,我昨日親眼所見...」

柳傅文忽然一把扯住竇步初的衣袖,將他拉倒一旁,小聲說,「竇小弟,我弟弟每每發病之後便會失去這段記憶,他心高氣傲、性格又偏激,若是知曉自己有這種頑疾只怕接受不了,我們便也一直在有意隱瞞這件事。」

說著,他語氣變得謹慎,「我看我弟弟眼下已經起疑,今日這事不可再說,你且讓你乾爹給他開一副治風寒的藥,至於其他的,我們從長再議。」

竇步初一聽低聲驚呼一聲,不動聲色的用眼角餘光觀察著方隱攸,發覺他此刻臉色凝重,眼神幽深,一臉心事重重的模樣,趕緊點頭說道:「好好好,我這就去讓我乾爹開藥方。」

等到竇步初將老翁拉倒一邊竊竊私語,柳傅文走到方隱攸身邊,呵呵一笑,低聲嘲弄,「這就是你要來竇步初這裡蹭吃蹭喝的下場。」

「我怎麼知道他有個做御醫的乾爹?」

「今日教過他用槍以後我們就趕緊離開,免得夜長夢多。」

「嗯。」方隱攸看他一副提心弔膽的模樣,輕笑一聲用摺扇輕拍了一下他的後腰,在他瞪向自己的時候溫聲安撫,「就算被這老翁看出來了也沒事,大不了我們再換個身份、行頭。」

「兩個人知曉,就會有二十個人知曉,再是二百個人知曉,最後,就是那個戴面具的提劍來找你。」

說著,柳傅文眼神警告的盯著和他,壓著嗓音一字一句的說,「此事,越少人知曉越好!」

老翁最後按照竇步初所說直接給方隱攸開了一副藥,然後就離開了。

竇步初手裡拿著字跡未乾的藥方遞給下人去抓藥,自己到方隱攸院子裡面陪著他們一道吃過早飯,然後和柳傅文一起去自己院子裡面學槍。

臨走時候,他還仔細叮囑方隱攸要好生歇著,別累到自己。

方隱攸點點頭,等到他們離開以後將院門栓好,臉色迅速沉了下來。

他反手一揮衣袖,冷著臉進屋拿出可生劍,然後走到桃樹下拔劍出鞘,落在劍刃上的光反射到他的眉眼間,森然無比。

方隱攸握緊可生,狠狠的朝著樹幹揮出一劍,劍刃雖入木三分,卻也僅此而已。

要是往日裡,他手腕一震,這棵桃樹頃刻間便會炸裂,桃花繽紛。

但是現在,他就如同柳傅文口中的武夫,只有蠻力,毫無用處。

方隱攸長呼一口氣,將劍入鞘,然後沉默的看著自己的掌心,上面紋路清晰分明,看不出半點異樣,為什麼使不出內力呢?

過了許久,方隱攸忽然抬腿猛踹一腳樹幹,桃花抖了幾下,飄落一陣花瓣雨。

方隱攸閉上眼睛仰起頭,讓花瓣一片片落在自己的臉上。

他的眉眼清俊,陽光落在臉龐膚上,透著一股溫潤,花瓣輕輕柔柔的觸碰他的肌膚,讓他焦躁的心得到瞬間舒緩。

等到日光漸暖,方隱攸才回屋歇著,他打了小半會的盹,柳傅文就回來了。

他徑直推開門進屋,然後將榻上的方隱攸拉了起來,順手扶住他的肩膀將他搖醒,「幽州西北方向的城郊外二十幾里路處有一座倉嶗山,山腳下有一處山谷,裡面住著一位名醫,我們現在就去找他。」

方隱攸迷濛的睜開眼,「找他做什麼?」

「弄清楚你的武功為什麼沒了,還有你體內的邪氣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說著,柳傅文轉身將可生背在背上,「竇步初那裡我已經打過招呼了,說是要去拜訪一位老友,他安排了馬車送我們過去。」

方隱攸慢慢悠悠下了榻,貌似無意的問道,「你怎麼會知道那名醫的所在?」

柳傅文腳步一頓,一臉莫名的看著方隱攸,「現在是在乎這些事情的時候嗎?」

「你難道不想早日將武力恢復?」

「你好歹是個天下第一刺客,最在乎的難道不是你那一身功夫?」

「怎麼總喜歡問些細枝末節的東西?本末倒置!莽夫!」

柳傅文語速極快的說了一大通,最後忍不住拿手點著方隱攸額頭,痛心疾首的長嘆一句,「可嘆本公子如今和你是一條船上的螞蚱。」

說罷,他垂下頭,伸手扶住額頭,連連搖頭,裝得十分的無奈的模樣。

方隱攸但笑不語,直到柳傅文等了許久都沒有聽到他的反應,忍不住用眼角餘光偷瞟他時,方隱攸才伸手輕推他的後背,「走吧。」

竇步初不僅給他們安排了馬車,還親自駕馬相送,一路上都十分熱情的叮囑方隱攸,「柳兄拜會了老友再回幽州時可來竇府尋我!」

方隱攸反手用摺扇撩開馬車的竹簾,望著他笑了笑,「好,到時候我定和我哥哥一起來與竇兄相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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