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隱攸垂眼看他,眼神莫測的呵呵一笑,「那真是巧了。」
柳傅文訕訕的推開他,「誰說不是呢?」
方隱攸朝著那個錦衣公子微微一笑,「是我,怎麼了?」
錦衣公子握拳一拜,「我叫竇步初,先前看你拔劍速度極快,猜想你的武藝肯定不凡便想和你結識。只是你哥哥說你犯了病,我也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說著,他上前一步,「但是沒想到又與你相遇了,你我有緣,不如交個朋友?」
方隱攸笑笑不說話,偏過頭壓著嗓子,從喉嚨里蹦出兩個字,「哥哥?」
柳傅文尷尬的扯了扯嘴角,將他拉倒身後擋住,「我弟弟也就眼下看著正常,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犯病了,哪裡配得上做公子你的友人。」說著,他朝身後一指,「剛剛就是因為犯了病,我們兩個都被酒樓的店家趕出來了。」
「還有這回事?」竇步初憤憤不平的說到,「柳大哥別擔心,你們兩兄弟住我府上便可。」
「啊?」
「那便多謝竇兄了。」方隱攸將臉從柳傅文的肩膀上露出來,「我和我哥哥感激不盡。」
柳傅文連忙回身湊到方隱攸耳邊小聲說,「你不怕他發現你武功盡失?」
「一個功夫平平的武痴,若是要發現早就發現了。」
方隱攸安撫的拍了拍柳傅文的肩膀,又朝著竇步初微微一笑,「那便請竇兄引路吧?」
竇步初點點頭,十分瀟灑的轉身領著兩人回府。
一路上柳傅文都在方隱攸耳邊小聲質問他,為什麼這麼篤定竇步初發現不了。
方隱攸充耳不聞,嘴角掛則淺笑,時不時的搖動手裡的摺扇,倒也真的有幾分讀書人的文雅模樣。
柳傅文看著他的這副模樣卻更加焦灼,「你現在這幅做派哪裡還有半點武藝不凡的樣子?」
方隱攸手裡的摺扇再次抵在他的唇上,側過臉貼近他的耳朵小聲說道,「此人憧憬江湖,又不曾踏入過江湖,一個人對江湖一知半解的時候,最好糊弄。」
「就算是對你我有所懷疑,也會替我們找出合理的理由來解釋。」
柳傅文皺起眉,「那你還騙他?」
「不是你先騙他的?」
「我那不是為了你嗎?而且我沒有任何惡意!」
「我現在難道有惡意嗎?」方隱攸抬手輕敲他背後的木盒子,「不過是找個安全的地方暫住一宿,吃頓飯而已。」
方隱攸眼珠一轉,似笑非笑的說,「你若是良心不安,那離開的時候多給他留些銀子。」
「你付帳。」
方隱攸呵呵一笑,「我良心很安。」
說完,他上前一步和竇步初並肩而行,笑問道,「竇兄用的是哪門兵器?」
竇步初難為情的搓搓手,「我只會些拳腳功夫,還未選用兵器。」
「這樣啊。」方隱攸看著前路,貌似無意到,「竇兄手長腳長,手腕靈活,可以用長槍」
「真的嗎?」竇步初有些猶疑的看向方隱攸,「可是...我從未使過。」
「用槍不過扎、刺、撻、抨、纏、圈、攔、拿、撲、點、撥,其中你只需掌握前四招便可。」
說完,他用摺扇輕點竇步初肩頭,「明日,我教你幾招。」
竇步初眼中驚喜萬分,十分激動的說到,「此話當真?」
「嗯。」方隱攸點點頭,「不過我只教一遍。」
「足矣!」竇步初哈哈大笑,「我見過柳兄使劍,那可不是一般人能使出來的。」
方隱攸回首和身後怒目瞪著自己的柳傅文對視一眼,露出一個安撫的笑,然後朝著竇步初歉意一笑,「不過我身體有恙,兵器具體如何使還需要我哥哥來教你。」
竇步初看向柳傅文,「那便勞煩柳大哥了。」說罷,他慚愧的笑了笑,「還未曾問過柳大哥如何稱呼?」
柳傅文表情一僵,臉不紅心不跳的說到,「柳隱攸。」
「原來是隱攸兄。」
方隱攸用摺扇擋住臉,笑的肩膀微顫,又在竇步初看向他時面不改色的拿下摺扇。
雖然在方隱攸看到竇步初的第一眼就知道他大概是個富家公子,但是當被他帶著走進一個八進八出的院子的時候還是有些震驚。
竇步初卻不知道方隱攸的內心活動,只看著他們身上穿的都是上好的布料,便以為他們定然也是家底豐實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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