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棠的律師指出施彌故意傷害兒子而換取丈夫的歸家,還拍下了琢詞的手臂、背部、腿上的淤青照片呈上法庭。
那是施彌第二次差點失去琢詞。
最後,是醫院監控拍到,開庭前一天,聶母在醫院角落裡使勁掐琢詞的身上才有的淤青。
施彌當時哭得不像話。
糾紛結束後,她帶著琢詞去了英國南部的海濱城市,繼續生活著。
琢詞很快樂。
直到近幾年,施彌陸陸續續和國內親人聯繫上,關係好了,才有了今年徹底回來的念頭。
施彌的媽媽說:「家裡永遠都是你的家。」
……
把一切說完,雖然不算狗血,但也實在難堪,施彌苦笑了下,「好像說的都是我的糟糕史,不過你應該能從中知道琢詞的父親和爺爺奶奶是什麼樣的人、琢詞曾經在什麼樣的環境度過了童年。」
「不過你放心,我不會讓他們干擾到詞寶。」施彌滅了煙,火星濺了幾點出來,熄下了,「我知道他們要的是什麼。」
「需要幫忙嗎?」謝殊鶴問。
施彌看了一眼家族戰爭中的得主,笑道:「大材小用了。」
雖從未看過他動真格,但施彌知道他的手腕能夠狠辣。
「我現在去找他們,別跟詞寶說。」施彌說下這話,驅著灰色車子離開。
第34章
沒人知道施彌是怎麼跟聶家人說的, 又給了聶家人什麼,總之, 沒再來找琢詞了。
這一出意外,是個小插曲,琢詞沒有被影響到心情,也沒有再提過這種事。
他很擅長遺忘不開心。
人在世間不可能事事稱心,大家的人生都會有擦不掉的污漬存在。
只要不一定盯著污漬過不去,時間就可以將人生白紙無限延長,書寫自己所希望的經歷。
什麼事,都總能過去的。
都算不上什麼。
琢詞是這麼想的。
他希望媽媽也能做到。
晚上,他拿著小鱷魚故事書來到施彌房間,「媽媽,你好久沒給我講故事了,今晚我給你講故事吧。」
邏輯鏈還是怪怪的,但施彌摸著他腦袋,「好啊。」
琢詞坐在施彌的腳邊, 腦袋靠在她腿上,講起了小鱷魚怎麼交朋友。
故事很短, 但每個字琢詞都認識了,已經不用看拼音就能說出來。
合上最後一頁,琢詞說完了, 蹭了蹭媽媽的懷,「媽媽,好多事情都已經過去了, 我現在很好,你也很好,那我們就過好現在很好的日子, 把以前都忘掉,是不是?」
「你說的很有道理。」
「嗯,那你讓舅舅他們也快點忘掉,別生氣了,不值得。」琢詞嗅著媽媽懷裡的淡淡梔子花香味,想起還會罵罵咧咧的舅舅和憂愁的舅媽,說道。
他不希望大家太在意壞事。
而且現在壞事也解決了,就更不要一直往回琢磨了。
「好,你舅舅就是脾氣不好。」
「那明天你煮個菊花茶給他下下火吧。」
真好。
現在的日子,真好,他很喜歡。
然後琢詞聽見施彌女士說:「你下次不要往人家小殊脖子親了,這回全是,別人看到多不好。」
琢詞耳朵都瞬間紅了,「我哪、我、你都……」你都不知道他做了什麼!!
但琢詞說不出來,只能瓮聲道:「我知道了。」
施彌順了順兒子的毛髮,「好了,去回房間睡覺吧,不要擔心媽媽。」
「嗯,那你記得跟舅舅說別生氣了。」琢詞說完,關上了房間門。。
琢詞知道訂婚要各自見家長,然後再兩家人見面,所以謝殊鶴提出要帶他回謝家老宅時,琢詞同意了。
早起後,他選了一套很乖的衣服,白襯衫,米黃色格子和長褲。
下了樓,男朋友正在和祖祖聊天,看見琢詞,問:「好了麼?」
琢詞點點頭,「就是不知道帶什麼見面禮。」
「不用,我準備好了。」謝殊鶴說完,回頭對施老太太告別。
琢詞也吻了吻祖祖的花白髮絲,和男朋友一起出門了。
車子就停在門口,琢詞上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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