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之越抹了一把汗,搖了搖頭。
黎錚等在醫院門口,看到熟悉的勞斯萊斯加長版幻影,也快步走過去,差點和溫逐撞在一起:「我——」
溫逐抬起手,不知道是氣急了想打人,還是想把黎錚拉過來抱住。就在黎錚下意識想要瑟縮的時候,溫逐的動作又及時停住了:「……」
他不說話,黎錚也就不說話。
溫逐看了他很久,很久才開口:「……還好嗎?」
「……好。」黎錚觀察溫逐臉上被打的痕跡,不仔細看已經看不出來了:「聽說爺爺醒了。我能去看看他嗎?他有說什麼嗎?」
溫逐認真地看著他,眼睛裡亮晶晶的:「還不能說話。不過已經脫離危險。」
「那就好。」也因為溫逐表現出來的態度,黎錚這才徹底放心了:「我遇見沈濯了。」
溫逐皺眉。迎著不解的目光,黎錚說:「他……也沒說什麼……就是恰好遇見了,在街邊。」
或許是沈濯留給他的最後一幕,那單薄的身體和聳動的肩膀,讓他不忍心再說什麼:「那個打手呢?都招了嗎?」
在幕後指派這些打手闖進醫院的黑手,必須得揪出來才行。這是完全可以送進局子裡蹲個十年八年的惡劣行為。
「吐了幾個名字,王警官已經去依法逮捕。」溫逐頓了頓:「黎錚。」
「嗯?」
「我嚇到你了。」
「啊?沒有沒有!是我自己的問題……」黎錚摸摸鼻子,看來是不能順其自然地不提這件事了。溫逐果然是不懂敷衍的,人情世故和說話的藝術這方面,溫逐還得學。
溫逐搖頭:「是我的錯。當時沒能控制住。」
沒能控制住……然後親他?黎錚愣愣地看向溫逐,想著溫逐的情感冷漠症,大概不知道這種話的內在涵義,那就更不可能是在表白了。
他等著溫逐繼續說下去,然後就冷場了:「所以……沒能控制住的……原因是……?」
「不知道。」溫逐皺起眉頭,看上去有些困惑:「聞到你的信息素,我就會變得不冷靜,無法控制自己的行為,只想……」
只想什麼,不用再往下說,黎錚也明白了:「可、可你不是沒有易感期嗎?怎麼突然……?」
「徐秘書約了李主任,隨時可以看診。」溫逐說:「但我應該告訴你,黎錚。或許我們一樣,易感期和發情期都不穩定,會因為特殊的信息素而失控。」
「那你之前說的不清不楚的那件事,又是什麼意思?」黎錚不假思索地問。
溫逐就把那晚在別墅衛生間裡發生的事,以很平靜很客觀的語氣講述了一遍。關於被黎錚撩撥起來的欲望,怎樣都消下不去,不管是深呼吸、冷水和抑制劑,還是自己解決,效果都不是很好。
「所以……你是怎麼解決的?」黎錚儘量讓自己的語氣也超級平靜,催眠自己是在和溫逐探討正經的生理問題,而不是在搞什麼黃色對話。
溫逐可以,那他也可以!!
「……沒想到。」溫逐神色自若,但眼神的細微閃躲還是逃不過黎錚的火眼金睛。
他的直覺是不能再往下問了,大概說出來會讓彼此都很尷尬,而且,他現在居然在問溫逐怎麼解決生理問題?天殺的。
黎錚打算就此打住。結果,他還是低估了溫逐的淡定,他已經不打算再繼續這個話題了,溫逐卻仍然不能釋懷的樣子,皺眉半晌,突然說:「想著你,效果會好。」
「?」黎錚徹底傻眼了。
這傢伙在說什麼?想著……他?自己解決?還效果……?
他沒聽錯吧?!
「你這……是在表白嗎?」黎錚這個人就是這樣,越緊張越會發癲,下意識地邊笑邊打哈哈,想趕緊結束這個話題,同時也發覺自己的潛意識裡是有點開心的。
溫逐神情非常認真,搖搖頭:「不是。」
還不如說是呢,這下更尷尬了。黎錚內心十分抓狂,奈何對方維持著那張面癱臉,好像根本就沒有受到任何影響:「所以,你是聞到了我身上的信息素味道,然後……可是,我沒有釋放信息素啊?我根本就不會……」
醫生說他們是天生一對,他現在才真的相信了。
溫逐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兩個人對視無話,這個話題才算是真正結束了,他們回到病房去看術後的溫老爺子,今晚已經折騰到快黎明了。
溫逐準備接爺爺回獨居的別墅住一陣子,溫羽焱這段時間就送到大姐溫顏那裡,黎錚沒有意見。在自己家裡總比在外面安全,他可再也不想遇見今晚的事了。
他和溫逐在旁邊的幾張陪護床上胡亂眯了一會兒,醒過來後就接溫老爺子一起回家。醫院和別墅門口都烏泱烏泱地擠滿了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圍堵了一群記者,徐之越說狗仔們天生嗅覺靈敏,已經鬧到報警地步的事,根本就瞞不了。
溫逐全程皺眉,臉上是少見的厭煩神色,和黎錚在保鏢、警察的護送下坐上回家的車。徐之越一路開到停車庫,一行人從後門悄悄進家,妥善安頓好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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