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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傅母有些猶疑,倒是喬老爺使了個催促的眼色,左不過是個孩子,光天化日,能奈何,快別掃了貴人的興。

趙傅母只好扶著綏綏,朝雲兆玉過來了。

離院中石桌半丈遠的地方,便是這麼一條連通宅內午門、二門的長廊。這意味著,只要雲兆玉一回身,便可與雲湄和喬子惟打上照面。

他也真的這麼做了。

雲湄一顆心頓時提起來,袖下的手緊緊地攪著布料,生怕他翻出什麼更大的浪。

可這人的荒唐程度,從來都教人無法揣度。

就見綏綏跑至他身畔後,他笑著微微朝她蹲下身來,單臂摟著粉雕玉琢的小姑娘,兩個人臉貼著臉,難分彼此。

「……」喬子惟反應過來,喉間艱澀滾動,圓場地揖了揖,「雲大人突兀光臨,是卑下慢待了。」

喬老爺對插著袖子站在一旁,鬧不明白這幾人之間怎地這般暗潮湧動,剛想說些什麼場面話將人攙扶著站起來,帶去會客廳,卻見雲兆玉抬手摸了摸綏綏的側臉,一大一小近距離地面對著面,不光眼瞳同樣黝黑,便連長睫傾覆的弧度,都是一般無二。喬老爺眼神不大好,眯覷著老花眼左看右看,來回比對,心裡頭正隱隱生出些困惑來,便聽雲兆玉慢條斯理地開腔了——

「說句冒昧的話,你們家這位小姑娘,似乎同某生得很是相像呢?」

第99章 冠妻姓(十九) 他是非得把這個刺激尋……

這樣的話, 多麼驚天動地啊。

此言一出,喬老爺臉上的眉眼官司頓時繁重起來,看看雲兆玉, 又看看綏綏, 再而將視線投去不遠處的庭院內, 在呆立的夫妻倆之間來回巡睃,見他們臉上各有異色, 惟獨他一個老人家如坐雲霧,不知東西。

「……」喬子惟收回視線, 捏著筆桿的手緊攥至泛白,手背青筋的脈絡被掐得若隱若現, 但他儘量控制心緒, 不置一詞, 免得給雲湄惹來更大的發難。

雲湄袖籠下的手簡直快要絞成了麻花,心頭直蹦躂,忐忑得揣了鹿似的。少頃,她拿出極大的定力,強自打起了一個笑, 解圍道:「綏綏, 過來, 莫要唐突了貴人。」

話是對綏綏說的,尖銳的目光卻頻頻射向雲兆玉。

她的臉上帶著鮮明的警告之色。

暗中不住切齒, 心裡頭萬般惱恨他的出爾反爾。

——說好要留最後一絲臉面,他是非得把這個刺激尋到底嗎?!

雲兆玉眼含淺笑,舒張的指節覆蓋了下去,牢牢掌住綏綏的肩頭。

顯然對著幹的意思。

「……綏綏?」雲湄的笑容出現了一絲裂縫,這一霎那, 前所未有的窘迫充盈胸膛,險些令她破功。她沒有辦法阻止那個瘋子,只能寄希望於女兒,眼裡挾著最後的希冀,「過來,綏綏。」

綏綏看看身畔,再看看母親,一時很有些艱難。這倆人鬥法,她成了夾心的餡兒,無妄之災,不外如是。

少頃,懾於娘親的凜凜母威,綏綏還是掙擰著跑開了,一氣兒翻出闌干,跑至雲湄身後,攀住她的裙裾,將圓靈靈的眼睛探出半隻,悄悄瞄著雲兆玉,靜觀其變。

喬老爺觀場半晌,見雲兆玉臉上流露出些許不高興來,趕忙出面周全道:「嗐,一婦道人家不懂事,心系孩子,還望大人恕罪。再者童蒙爛漫,乳臭未除,省得衝撞了雲大人,起開也好、也好,呵呵呵,」邊說邊比手,將人支應著走開了,行往會客廳,「雲大人這頭請……」

待得人影消失在長廊盡頭,雲湄才放鬆肩背,倍感心力交瘁。

回身看,喬子惟靜立在石桌旁,筆尖飽沾墨汁,淋漓寫下不甚端正的署名。文士出身,他的字,從來沒有這般抖過。

「從一開始,禍患便是由我一人惹來的,對不起,表兄。」雲湄見狀,愧怍更深,卻只能徒勞地重複著這三個字,「對不起。」

「我不怪你,娶你是我自己的抉擇,有什麼事端,自然是合力承擔。」喬子惟收筆,牽袖遞給她。雖然他聲線緊繃,心緒繁雜,但也並不想鬧到兩下里都不好看的地步,是以,只儘可能地放緩語速,做到平心靜氣,「現而今,我只恨我自己無能為力。」<="<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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