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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兆玉怎會聽她的?他置若罔聞,故意將綿密的氣息噴薄在她的耳畔,軟語邀請道:「夫人不試試,又怎麼知道我連涼水都不如?」

四肢百骸瀰漫的熱意愈燒愈烈,雲湄見他仍沒有半分出池的意思,一時急迫起來,竭力壓抑著喉間的細吟,儘量穩住聲線,反唇道:「還請雲大人莫要再行歪曲我的意思了,我是人婦,現下惟有用水、只能用水!不然,大人給我送回家吧!」

既然他不願意走,那雲湄便打起精神,自行掙扎著離開。施有他桎梏的雙腕,被她使出前所未有的力氣,給強行抬了起來,微微顫抖的十指,好不容易扒上了瓷池的邊沿,勝利在望。

只惜還未得逞,池水便轉瞬飛濺起來,雲湄一驚,整個人撲拉一下摔將了回去——雲兆玉展臂攔腰,堪稱不費吹灰之力,便將她重又壓進了自己的懷裡。

「……」雲湄不管不顧,復又抗爭起來,抬步欲要走出浴池,抑或是從他懷中扭開,可是撕咬也好,掙脫也罷,無論如何,縱使拿出渾身解數,也每一次都能被他輕易地攔截下來。

如此數個來回之後,雲湄終於徹底脫了力。

最後,她被雲兆玉單手掌著前頸,牢牢地壓在了池壁上。

雲兆玉被她分明難捱至極,卻仍舊堅持捍衛己身的強硬姿態給氣笑了,「你要回哪裡?去尋誰?回喬家,找喬子惟?」越說,越是妒火中燒,他咬牙橫眉地補充道,「他滿足不了你的!」

雲湄只覺他談吐之間,掃在她臉頰上的氣息,綿綿密密,燙得驚人。雲湄由此知曉,他一定也很不好受,在這切要的關頭,每一次接觸,俱都是在懸崖邊沿的試探,矢已然架上了弦,如若她這廂再有什麼動作,或恐一觸即發,萬劫不復。

於是雲湄不再寄希望於勁力上的抗爭,一瞬間停止了所有的四肢活動,只艱難抱臂,與他隔著一臂的距離,僵持起來,言語之間企圖喚醒他的公序良知:「雲大人,你真的不能這樣,至少我與我丈夫,是天經地義的……」

不承想便是這一句,惹來了雲兆玉徹底的放肆。

「雲大人,你不能這樣對我!」雲湄一時絕望極了,偌大的悖德感將她深深攫住,鼻尖一酸,哭腔頃刻間漫出了喉嚨,她吐氣紊亂,仍不放棄,一字一頓地清晰傳達出自己的牴觸,「我還沒有拿到放妻書……如若你、你真的……我會欠他一輩子的……」

在雲湄看來,此人先前的屢次親近之舉,盡皆是他發現了她的底線所在,這才刻意使出來羞辱她、令她以喬夫人的身份感到難堪的招數而已。她未曾想,他當真想要紓解、行魚水之歡時,竟會選擇來找她這個仇人!

——按照常理,誰會願意同恨之欲寢其皮的眼中釘,行親密交頸之事呢?

是以,在廊上遇見那位名伶時,雲湄理所當然地讓出了位置,放她進去了。畢竟楊名伶與雲兆玉二人在宴席之上眉來眼去,多少也算得郎有情妾有意,親近起來,定不阻塞。

做下這個決策時,雲

湄沒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地方,認為他肯定會為她的自知之明而感到高興的。

結果…事實似乎並不是這樣。

難不成這惡徒為了辱她,已經到了捨得一身剮的地步?

倒也不至於吧!

反正,雲湄設身處地地想了想,得到的結論是:倘若自己恨極了一個人,是決計不會與之風流一度、談情論媾的。

雲兆玉此刻的心境,簡直難以言描,只覺得滿腔的妒火以燎原之勢焚燒五內,再也無法壓抑控制,非得今時今日便發泄出來不可,無論她再如何避讓,他對她,都已經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決意已定,雲兆玉陰惻惻地朝雲湄覆下臉去,貼著她暈出薄紅的側頰,在細細的軟緞撕扯破裂之聲中,頗為切齒地問道:「你是在覺得對他不起嗎?還真是稀奇,你雲湄這輩子對不起的男人,還差這一個兩個的麼——怎麼就偏偏在他喬子惟那裡,最是過意不去呢?!」

雲湄整個人被壓在池壁之畔,脖頸被他收緊的力道掐得難受極了,可時至而今,她那被鮮血浸染的絳唇於翕動之間,吐出來的,也仍舊是同樣的拒之千里:「還……還請大人高抬貴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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