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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麼都不做。」許問涯看出她的推拒,便說,「只是娘子體寒,秋冬沐浴,湢室里烘多少爐子,都比不上習武之人傳遞的一縷真氣。」

雲湄有些意動,但仍是狐疑地凝視著他。許問涯生出些無奈,「娘子眼中,我成什麼人了?」

雲湄轉念一回想,許問涯確實從未強迫過她。只是夢魘那夜的放縱太過狂烈,給她烙下了鮮明的記憶,這才總是令她退避三舍。可那晚,是她自己先撩撥他的,還信誓旦旦地說不後悔。

思及此,雲湄到底有些氣弱了,偎在他胸膛里瓮聲瓮氣地說:「……我沒有那個意思。」

「玩笑話,娘子別當真。」許問涯將她放進浴池中,吻了吻她的秀髮,以作安撫。

這事上,許問涯哪裡會當真與她置氣。她不樂意的根結,不都是他造成的嗎。是以,惟有自己精進,不能轉而怪她。

雲湄的浴水,已由修補咬痕的藥浴,換做了養膚的花卉水。衣衫一退,人沉進朱櫻色的浴池裡,倒是沒什麼好臊的,反正他什麼也看不清。

以免磕碰走火,許問涯沒打算多碰她,而是叫了承榴進來伺候貼身的沐洗,自己則坐在浴池邊沿的小馬杌上,牽過雲湄的手,指腹往她手心按壓,源源過渡著內力。

承榴見他們眉來眼去的恩愛情狀,臉上掛著壓也壓不下去的傻笑。她們三姑娘,分明與大人仿似並蒂芙蓉一般,也不知道明湘鎮日裡在愁些什麼,當真是杞人憂天!

雲湄那廂受用得緊,眼眸閉闔,被熱意烘得昏昏欲睡。許問涯一回來,她漸凍的四肢百骸,盡皆舒張開了。及到被人裹著寢衣抱起,她才恍然睜開眼睛,視野迷濛,全是睏倦的淚水。朦朦朧朧間經人放入了床的里側,幔帳隨之掩下來,其上刺繡的百子圖,在她模糊的眼帘里憧憧晃漾。

雲湄見了,這才陡然想起文老太太耳提面命的催促來。於是一時間強捱著沒睡過去,待得許問涯沐浴畢,在腳榻上褪鞋時,艱難翻過去拉了拉他的手,早前想好的醞釀與鋪墊,也因為濃厚的倦意而煙消雲散,她堪稱夢遊似的說:「郎君膝下尚無子息,是怎麼打算的?」

她這話突兀,聯繫昏昏的床帳,溫馨的氛圍,很容易令人想歪。許問涯不由輾然,揮滅長徑燈台上的燭火,翻入錦被,睡得離她極近,不乏好笑地刮著她細細的鼻樑問:「娘子在夢囈嗎?方才推三阻四,現下怎麼又催促起來了。」

雲湄困極了,一有什麼依傍,便下意識地湊近,就這麼順勢往他掌心睡去。精巧的嬌靨落在五指之內,纖長的羽睫在他虎口紛然扇動,鬧得許問涯一路癢到了心上。她呢,自行睡自己的,半晌才意識到話題仍未結束,睜開迷濛的水眸,呢喃著接了句:「郎君說一輩子只我一個,我責任甚大,可不得操心些嗎。」

雲湄怕許問涯也跟文老太太似的,成親沒多久便如此這般著急忙慌,若是打量她肚腹中一直沒甚動靜,遍請名醫來瞧癥結怎麼辦?那可就壞了!太康明醫拍胸脯保證尋常醫工診不出什麼端倪,但以許問涯的人際,尋來找去,弄來位比太康明醫道行還深的醫生,怎麼收場?

倘若許問涯短期內不操心子嗣之事,她才能夠犯不著提心弔膽,畢竟半年一年的,早拍拍屁股走人了。

她這廂混混沌沌地思慮著,許問涯倒也因她的話受了提點,一時沉吟下來。

孩子……

這老宅上下人盡皆知,當年許大老爺便是用一個孩子留住了意欲改嫁的柳氏。但那孩子最終便成了死胎,隨許問涯的生母一塊兒過了身。

許問涯腦中流淌過這些晦暗的因果,有些念頭隱隱冒出來,又被及時按捺。她還在等待他的回覆,於是他只問:「嫂嫂們膝下的那些小傢伙,娘子瞧了喜歡嗎?」

雲湄自認是個淡薄利己的人,對於這些,她沒辦法打包票。她覺得,哪怕是自己的骨肉,她恐怕都不見得會有多喜歡罷。

當下只能敷衍含混地道:「像郎君的,我都會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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