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湄想,這豈不是意味著,往後如若做得好了,大把的玩意兒,等著她俯拾仰取?
當然,前提是按著宋府這邊期待的來。雖然來路可以想見諸般艱險,但眼下聽了何老太太這番話,雲湄只覺得通身都充滿了勃發的幹勁兒。
關鍵時刻,雲湄自然不會推拒,畢竟當日事,當日結嘛,當場便同何老太太撒嬌賣嗔地說合起來。
只是,商量到末了,雲湄忽而想起一回事來,問何老太太:「我記得托您老的福,我表哥也在何大儒家中寄居著呢……」
何老太太也沉思著摸摸膝蓋,道:「你同你表哥也許多年沒見了吧?書信上又沒有互通過畫像,慌張什麼。今兒個你都能把那些族親給矇混過去,欺瞞一個一年才難得見上兩面的表哥,想也是不費吹灰之力的。」
彼時她敢賣雲湄這個人情,便預想到了這一層,這都不是事兒。
雲湄遲疑著點點頭。再親密也只是信上的往來,又不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應當無礙的。
何老太太道:「趕明兒我把那珺山仙師喊來,給你調整一下細微之處。」說著,握住雲湄的手,哄慰道,「你想要的那頭面的樣式,我都記下了。這推骨之術,我同那仙師交代了,儘量讓你少受些罪,你別怵,啊。你點的那些痣、還有推的這幾處骨,往後都能復原的,放心,對得起你祖宗。」
雲湄雖然同宋浸情生得極為相似,但只要有心人將她們近距離兩相對比留意,因著不是同一個娘胎、沒有同樣的成長經歷,所以,微末之處還是有些許不同。
譬如雲湄的鼻骨弧度溫婉,宋浸情卻俏皮地稍彎微翹;雲湄眼眶勾勒得流暢溫和,宋浸情卻眼尾下垂,顯出幾許獨屬於少年人的清澈無辜來;雲湄的右額處留有少時被暴力毆打而產生的難以癒合的坑窪痕跡,宋浸情卻肌膚嫩滑,毫無破損之處。
雲湄乖乖說好,這些地方自然是愈周到愈妙,日後她也好敞開了施為,所以她很是配合。
想了想,雲湄又道:「郡主說,踏青那日,她夫君會在附近的績葉原上,與同僚和幾個弟弟一塊兒跑馬郊遊,聽她的意思,許七郎似乎也在,或許是在本地公幹或是探親罷。到時候,只要我全須全尾地站在那許七郎跟前,給他本人吃一顆定
心丸,想來這樁聯姻,兩家都沒什麼顧慮了。」
何老太太自是鼓勵不迭,「你便鬆弛些,不必緊縮縮地捏一把汗,橫豎他同情姐兒的全部交際,也就是不記事的年紀的一點子往來,過去多少光陰了都,兩下里恐怕都忘乾淨了,沒甚影響的。」
雲湄頷首。
***
這幾日過得緊鑼密鼓,轉過兩天,雲湄由珺山仙師推完骨,便是何老太太給雲湄挑選陪嫁心腹的日子。老人家也吩咐雲湄去跟前幫著掌眼,或是看看哪個合她的眼緣。
原說陪嫁是滿怡嶼那頭出,但何老太太厭煩嚴氏借著這由頭有心指派人來掣肘雲湄,便嚴詞拒絕了。
嚴氏只好作罷,橫豎宋浸情身旁除了阿願,沒什麼從小到大很是親近的、舍不開的,都被她這個老娘一茬茬給換了,到時候宋浸情接替去許家生活,身旁伺候的人換成何老太太選給雲湄的,也沒什麼不適應的,畢竟對於宋浸情來說,這是常態。
只是這個阿願呢,最近宋大爺提過,他同宋三太親密,宋三又不習慣他不在身側伺候,乾脆閹了,一了百了,也不用操心些有的沒的。嚴氏卻顯見地躑躅了,畢竟女兒的丈夫先行被人享用,自己身旁的小白臉又一朝雞飛蛋打,嚴氏怕女兒會想不開,旋即婉言推拒了。
嚴氏心裡頭還抗拒這個丈夫呢,三天兩頭不著家的玩意兒,一回來就哪吒鬧海,真是煩人,趕忙尋了由頭把他遣去姨娘那裡,省得戳在跟兒前爛點子不斷,鬧得她和宋浸情俱是厭煩。
嚴氏那頭的小九九,雲湄渾不在乎。這日她早早起身,坐在芙蓉花鏡前,由婢女們侍奉著上妝。為著替嫁,宋浸情再不踏出滿怡嶼,眼下她便是伺候在老太太身旁盡孝的宋三姑娘,沒人敢置喙一二,甚至還可以呼奴喚婢,過滋潤日子。<="<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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