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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妾身冤枉啊!」

大殿裡,江嬋媛一身狼藉地軟倒在地上,不住哭嚎,「妾身這幾日裡一直閉宮養胎,怎麼會做出這種事呢!」

她哭得梨花帶雨我見猶憐,肚子高高聳起,幾乎要將宮裝撐破,乾順帝看著那張熟悉的面孔,卻只覺得深深地疲累厭惡。

天不垂憐,先帝膝下子女多至三十餘人,乾順帝自個弟弟妹妹一大堆,孩子卻是小貓三兩隻。

江嬋媛爭氣,也會養孩子,七皇子大了立住,眼下肚子裡又懷了一個,乾順帝斟酌片刻,有些猶豫如何處置她。

方令頤一睨乾順帝,恰到好處地捂嘴笑了一聲,「姐姐說的也有幾分道理,怕那些不長眼的驚擾了姐姐,陛下可是派人守著琅慶宮呢。」

「想來,」她語氣有幾分意味深長,「端本宮裡的寶藍是早些年就安插進去的吧,姐姐這般好手段,也不知道妹妹宮裡可有姐姐的人呢。」

「你!」

江嬋媛勃然大怒,指著方令頤欲罵,卻被方令頤冷笑著打斷,「看我做什麼,今日因著姐姐所為,徐大人可是受了好大的委屈呢!」

徐辭言半靠在榻上,露出蒼白無力又氣憤填膺的神色,啞著聲音開口,「臣不知何處得罪了德妃娘娘,竟惹得娘娘這般行事。」

「只,咳咳!」他深深地咳嗽一聲,長眉微蹙,「論私,您為太子殿下庶母,論公,太子乃天下儲君。您怎麼能妄自在東宮裡安插人手,肆意妄為!」

徐辭言撐著拐杖,踉蹌地起身行禮,一動間止不住地喘息,「此事因臣而起,臣自請辭去太子侍讀一職。」

蕭璟應聲而跪,「父皇,徐大人入東宮不過諸日便起禍端,雖勤勤懇懇無一絲鬆懈,但兒臣實在惶恐。」

好小子,徐辭言暗中朝他讚揚一眼,有進步,這時候若蕭璟一味阻攔,乾順帝反而不會應下,但他反其道而行之,反倒有奇效。

不當侍讀算什麼,徐辭言心底冷笑,東宮官為什麼顯貴,不就是因為日後太子榮登大寶以後能靠著那幾分香火情嗎?

既然這樣,他直接一步到位不好。

乾順帝看了看一夜之間仿若脫胎換骨的太子,心情複雜。

他把這人攆到後殿去休息,他倒好,利利落落地翻窗出去找淑妃幫忙。

之前不是老講究君子端莊嗎,怎麼現在翻窗翻牆就不在意了。

「徐卿,」乾順帝嘆息一聲,不看一旁哭哭啼啼面如金紙的江嬋媛,「此事已經查明,實在怪不得你,又何必辭官呢?」

徐辭言神態堅定,「稟陛下,雖得陛下恩眷免臣十仗,然太醫有言,臣此傷需靜養數日,太子侍讀一事,實在是有心無力。」

他目光懇切,直直地看著乾順帝,幾乎帶了點哀求意味,「求陛下垂憐。」

「罷!」乾順帝重重閉眼,「傳朕旨意,免徐辭言司經局洗馬、太子侍讀一職,感其辛苦,特賜金百兩,銀千兩,准其食俸休養兩月,傷好再起用。」

「至於你,」轉眼看向軟倒在地的江嬋媛,乾順帝表情冷漠,「德妃德行有虧,妄亂宮闈,褥奪封號,禁於琅慶宮,待其產子後降為更衣,移入冷宮。」

「陛下!」

江嬋媛大驚失色,幾乎要暈厥過去,連滾帶爬地撲到乾順帝腳下,「陛下,妾身,看在肚子裡的孩子份上,求您饒了妾身吧!」

「孩子,」乾順帝譏諷一笑,「若不是看在你肚子裡孩子到份上,你以為你現在還有命活著!」

「鴻喜,」他冷聲示意大太監,「江家那邊,無論男女,封號一律褥奪。指給六皇子的那個,也不必當什麼側妃了,降為侍妾,六月初待皇子府建成後立刻入府!」

「陛下!

妾身冤枉啊!」

滿門榮耀,一日皆歸於無,江嬋媛目眥欲裂,幾欲瘋癲,乾順帝卻不想看他,「來人,把江氏帶下去!」

一聲令下,有太監急匆匆地進殿來,押著江嬋媛就往外走。

徐辭言凝眸看她一路哭嚎的模樣,直到人出了殿才轉身。而高座側邊,鴻喜面色雖平靜,眼眸卻瞞不住的陰霾。

江嬋媛此舉實在惡毒,若不是事情有了轉機,他兒子怕不是要被活活打死。

鴻喜心底恨得咬牙切齒,得罪了御前的大太監,江嬋媛連帶著現下重受打擊的江家,都別想有好日子過。

明面上的兇手處理完了,接下來就是暗地裡的了。

乾順帝站在案前,屏退了淑妃連帶一群宮人,神色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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