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平蕪一向是知道什麼叫見好就收的,她討好地露出燦爛一笑,隨後想也不想地將臉湊上去。
「那你摸吧,摸了就別殺我。」
乖巧的模樣,讓鶴春山突然想起了似乎很久之前,自己似乎養過一隻小白貓,那隻貓也常常在陰濕的雨天湊在自己手邊。
其實沈平蕪與那隻小貓也沒有什麼區別,愛撒嬌又愛作死。
鶴春山唇角難得勾起有弧度的笑,倒是沒有再繼續下去這個問題。
池塘旁可怕的動靜漸漸平息,沈平蕪趁著朦朧月色只探頭瞧見了地面上那一灘尚未處理乾淨的血跡。
原先站在那的男人也已經消失不見,沈平蕪小心翼翼走了出來,還未徹底走到那灘血跡面前,脖頸的衣領就被一根冰涼的手指勾住。
「等等。」
鶴春山揚了揚下巴,淡然地靠在一旁假山旁,沈平蕪順著他看去,這才發現原來那灘血跡上還有著無數根若隱若現蠕動的觸手。
那觸手看上去呈粘膩的墨黑色,此時正在貪婪地吸食著那血跡,如同品嘗美味佳肴一般。
沈平蕪頓時一陣惡寒,「這是什麼東西啊?看上去好噁心。」
「他不是妖。」
「身上混沌的氣息恐怕並沒有妖物作祟那麼簡單。」
鶴春山的話讓沈平蕪不由地陷入沉思,她頓了頓後仰起頭不解道:「可他身上的觸手怎麼解釋?」
「凡人怎麼可能會有這種東西?」
那觸手絕對不會是凡人應該有的,沈平蕪覺得皇城的國師謝恆恐怕並沒有表面上那麼簡單。
倘若一座城的國師乃是邪祟,恐怕其影響力要比祝姐姐一開始想的大許多。
雨勢漸大,沈平蕪堪堪用袖子抹了把臉,抖了抖自己身上的雨珠嘀咕了一聲:「還是先去和祝姐姐匯合吧。」
她一扭頭,恰好與身旁的男人對視上,視線頓時愣住。
「你怎麼沒淋雨?」
鶴春山淡淡攤手,仰著頭看了看陰鬱烏雲遮蔽的天空,「只要我想,這世間任何東西都沒有辦法碰到我。」
沈平蕪嘴角微微抽搐兩下,在心裡默默道:好裝的魔頭。
「昨日我給你的功法第七十八頁便有,你真的看進去了嗎?」
鶴春山面露懷疑的神色,落在沈平蕪被淋成落湯雞的臉上第一次陷入沉思。
一聽到鶴春山提起自己昨夜看的那本功法,沈平蕪頓時站直了身子,縮了縮腦袋不敢對視。
那心虛的模樣,叫鶴春山一眼便看出了端倪。
他冷笑一聲,「我說過,你殺不了我是因為太弱了。」
「你若是不抓緊修煉一日,我就得再在這人間多待一日」
男人的聲音冷冷的,叫沈平蕪有些愧疚地移開視線,嘴上卻依舊不肯放過這麼一個作死的機會。
「人間有什麼不好,多待幾日這不是還能享受一下嘛。」沈平蕪撇了撇嘴,用手撩起被雨淋濕的劉海。
絲毫沒有覺得自己說得有什麼問題。
只是還未等自己進行下一步動作,鶴春山那沁了毒的嘴再一次開口:「你的意思是我每日都要跟在一個不修煉的仙門弟子身後,幫忙處理各種雞毛蒜皮的小事,是享受嗎?」
「咳咳——」沈平蕪更加心虛地挪開步子,剛想要逃離這尷尬的場面,卻又被鶴春山勾住了衣領。
她下意識抱住自己的後頸,生怕下一秒魔頭忍無可忍直接捏碎自己的腦袋。
那這樣的話,自己可真的算是小命嗚呼了。
「明日若還背不下這功法,你會知道我的手段。」鶴春山雖然這麼說著,手上的動作也未停。
手指掐訣在心中默念幾句咒語,接著指尖散出盈盈白光。
沈平蕪只覺得原先粘膩膩的身體瞬間清爽,一開始被自己掀上去的劉海也變得蓬鬆乾爽。
沈平蕪愣愣地抬起手,用手摸了摸自己乾爽的髮絲,視線落在已經走在前頭的男人背影。
突然覺得,魔頭似乎人也挺好。
國師府守衛森嚴,沈平蕪一路上繞了好幾圈這才躲開了來換班的守衛,直到看見同樣穿著夜行衣的二人,她快步小跑過去。
祝遙光依舊眉眼彎彎,瞧見自己時會露出淡淡的笑,季羨則是依舊是那副除了自家師姐誰都不樂意搭理的樣子。
「祝姐姐,你們發現什麼了嗎?」沈平蕪走近便瞧見了季羨掌心亮著的盈盈白光,似乎與鶴春山掐訣時差不多。
祝姐姐此時身上乾爽連一滴雨珠都沒有沾到,沈平蕪像是明白了什麼,一臉磕到了模樣。<="<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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