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呀雖然與將軍沒有過接觸,但瞧著便知將軍是個脾氣好的,不像雲濟,一兩句話不對就開始發活兒,都不如雲瓊沉穩著。」
勞氏這話沒有旁的意思,可本就在氣頭上的盛氏聽這話覺得刺耳至極。
誰人不知蕭雲世才是這兄弟三人中火性最大的?勞氏這話看似自嘲,指不定是在暗中笑話她呢!
想到這她忍不住酸溜溜道:「嫂這話幾分意思呢,雲世火性雖大,但若我是個沒出閣的閨女兒,照樣嫁給雲世。」
「誰會像大哥那樣,今日嫂還在場,便請那些個兒舞女歌女的來助興,知道的明白是嫂大度,兄嫂和睦,不知道的還以為大哥是存心給嫂難堪呢!」
勞氏不過也二十上下,再好的脾氣被盛氏嘴不是嘴鼻子不是鼻子地嘲諷一番,不禁也上來了氣。
「弟妹這話可不對,人心不穩,第一顯現的便是面相,人人都說雲濟和雲瓊生的最像,雲世還是脾氣急了些。不信弟妹瞧著,怕是連那些歌女兒舞女兒都更心悅雲濟雲瓊呢。」
盛氏被這一番言辭徹底激起了火氣,見許凌似在發呆,便大膽子道:「嫂這話不對!若說男人本值一百兩,雲世脾氣差,便宜十兩,面白髮紫,便宜十兩,足足值八十兩,像大哥那般,風流多心的,怕是五十兩都沒了!」
「荒妄之語!」勞氏被這番大膽之詞氣的愣了片刻,手忍不住地發抖,正要發怒,外面傳來一陣吵鬧蓋過了她顫抖的嗓音。
方才的侍人將些個名角兒好嗓帶了進來。
其中最首的,藝名兒叫君卿,與小月兒同個班子,名氣比不得小月兒,也算京中一把好嗓,今日將他請來,屋中幾人皆眼睛一亮,正是一副斂衽論賢眼偷瞄,一咬舌頭為窕俏之怪景。
蕭小河抿了一口酒,目光沒在君卿身上,而是在想許凌與勞盛二人會說什麼。
「早聞君卿雅名,今日真是吾等幸會。」蕭雲濟含笑道,嘴上說的敬重,身子卻絲毫沒有起來的意思。
大楚官憐地位低下,平日仗著個好名氣與些個名士公子交往,實則個個心裡頭鄙夷無比。
君卿今日未著裝扮,穿的是普通素衫,雙目狹長,鼻頭高挺,清麗之餘帶著幾分自傲刻薄樣,瞧見蕭雲濟也只是領著眾人散散見了禮。
「見過蕭老爺,各位老爺。」
說罷身後幾人見了禮,直矗原地,起勢奏唱了一曲兒憶江南,其音風風韻韻,清脆諧婉,聽者只覺腳步飄飄,如坐天宮,哀聲時心傫,嘹聲處愜懷,梁下樽酌之聲全消,但聞歌聲縈紆。
眾人如痴如醉,接連叫好,眼神君卿身上不住流轉,其中意味不明。只有樑上歌聲還在盤桓不定,將人一次次勾入溫柔鄉之中。
蕭雲濟笑道:「先前不懂甚麼,總覺得唱曲兒的都是一個調,今日聽才懂其中之妙。」
「只是卿公子今日來了,為何不開口?想必卿公子的功力定比他們還要強上幾分。」
君卿似笑非笑地望著蕭雲濟:「蕭公子有所不知,小的這曲兒可不是當眾唱的。」
「哦?」
「君卿慣愛拿喬,他那曲兒只唱給有緣人。」身後有人搶先一步答道。
眾人你瞧瞧我,我瞧瞧你,皆來了興致。
蕭小河兩耳不聞窗外事,專心致志地夾著飯菜,貴是有貴的道理,如若蕭雲濟願意天天請客,她可以考慮和他重歸於好——少坑他幾百兩。
「『都說婊子無情,戲子無義』,公子這有緣人想必是懷金垂紫的了。」蕭雲世陰陽怪氣道。
君卿面上不見慍色:「那倒不是,若有緣人如蕭二公子這般,就算是家累千金也稱不得有緣二字。」
「你這是何意!」
蕭雲濟瞧著好笑,便瞪了一眼蕭雲世:「二弟越發耐不住性子了,卿公子無非是玩笑之話,你如此豈不失了咱們蕭家風度,不得胡鬧!」
蕭雲世氣得面上通紅,嘴上雖不做聲,眼睛卻頗帶怨恨地看了
眼蕭雲濟,又飛快收回目光。
「想必有緣人定是雲濟兄了。」底下有人奉承道,「雲濟兄如今少年得志,前途無量,偏偏又是個生相標緻的,除了雲濟兄還會有何人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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