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樓說是京中第一富貴酒樓也不為過,至少蕭小河看著菜價就一陣肉疼。
蕭小河暗道蕭氏兄弟三人果然今時不同往日了,都開始裝起來了,若是讓她來點菜,定叫小二全上一份,氣死那三兄弟。
「堂兄!」見蕭小河進來,滿面春風的蕭雲濟起身迎,「弟本以為兄不來了,還傷心了許久,如今堂兄大駕光臨,真是讓弟好生高興!來來來,快些入座!」
蕭小河掃了一圈屋內的
人,這些人有的面熟,有的從未見過,多是蕭雲濟的好友。
說起這兄弟三人,雖容貌、性格、行事都頗為相似,不過到底有所不同,三人關係並非如看上去那般親密無間。
從座位上邊能瞧出一二,蕭雲濟年紀最長,且是做東,居最上首毋庸置疑,按常理來說,下面坐著的應該是蕭雲濟、蕭雲瓊,再是諸位來客,可如今一看,蕭雲瓊的位置竟在蕭雲世之前,蕭雲世的面色也不似其餘二人那般暢快自然。
「堂兄與嫂同來,我這位置自然要留給兄嫂,兄嫂快些入座!」蕭雲濟露出真摯的笑容,仿佛斷礎與浮華樓之爭與他沒有半分干係一樣,任誰來看都是個尊兄敬長的翩翩君子。
蕭雲濟之妻勞氏與蕭雲世之妻盛氏也都起身見了禮。
蕭小河一改往日作風,苦笑著搖頭,與許凌坐了邊上:「如今邊疆無事,我手頭一無兵二無權三無錢財四無人,比堂弟相比不過虛長几月,哪裡有臉坐得上首。」
蕭雲濟心中得意極了,嘴上卻謙遜無比:「堂兄說的這是哪裡話?堂兄如此得陛下器重,日後必然前途無量啊!」
「這話說的不對。」蕭小河苦笑道,「瞧著局勢,一時半會兒也打不起仗來,我家中情形……堂弟也並非外人,日後如何還不好說呢。」
「加上近日收成不佳,我平日又慣會揮霍……罷了,這些事兒不多說了,怕擾了諸位興致!」
感受到有人的目光偷偷投向自己與蕭小河,似是聽了蕭小河的話有奚笑之意,許凌眼都沒抬,自顧自地給蕭小河斟了一杯酒,瞧上去恭順聽話極了。
那些幸災樂禍的目光才悻悻收回。
蕭雲濟知道蕭小河不是謙遜的人,他如此說那事實十有八九真是如此,驚訝之餘更多了幾分得意。
之前高高在上、去哪都眾星捧月一般的蕭子客如今慘澹如此,而且坐至自己下首,語氣恭敬溫和,他心中的喜悅簡直說也說不盡。
心中有了底氣,蕭雲濟嘴上的恭敬之意也逐漸褪去,開始拿起東道主的風範出來。
「既然人都齊了,諸位瞧瞧有沒有甚麼缺的,儘管說來,今日我們兄弟三人宴請各位豪傑前來,權當自己家就是!」
第22章 君卿暗許蕭小河蕭雲濟大栽……
蕭小河為了演好自己的可憐包形象,並未開口說話,極為低調地坐在一邊。
她說不說話不見得旁人都不說,很快就有好事兒人道:「酒有了,菜有了,就差最關鍵的美人兒了!」
旁邊之人笑罵道:「你個色胚,不見今日女客在此?真是狗改不了吃屎——本性難移!」
勞氏察言觀色,見蕭雲濟有心動之色便起身拉著盛氏道:「我與弟妹吃幾口菜便夠了,眾位皆是兄弟,不過男女有別本就不便,我同弟妹,還有公主殿下,去屏風那側吃吃茶、說說話,你們好好頑罷。」
蕭小河看向許凌,許凌對他點了下頭,總歸他去哪都是一樣的,若是此刻出頭,蕭小河這番低調用心怕是多作廢了。
蕭雲濟對侍人吩咐,不一會兒侍人匆匆離去,屋內熱絡氛圍更上一層。
「與堂弟不過一月未見,今日再見就已讓人刮目相待,反觀我整日無事可做,坐吃山空,真是讓人頗為慚愧啊。」蕭小河端起杯與蕭雲濟隔空碰了碰。
蕭雲濟起初還帶著心虛,見蕭小河模樣料他沒有發現其中端倪,自信坦然道:「哪裡的話!書讀不好,武也無所成,又不好意思在家白做,於是弄了點小本生意玩著,也不光是我一人鬧的,還有三弟幫襯著呢。」
「主要還是大哥辛勞,小弟不過做些雜事兒。」蕭雲瓊是三人中最為心細者,見蕭小河今日這般反常心中滿是懷疑,一雙眼睛總是在蕭小河身邊打轉。
蕭雲世聽了這話臉色更差,不禁冷哼了一聲:「大哥三弟這般謙讓,真是兄弟情深。」
蕭雲濟瞥了蕭雲世一眼,並未搭理他這般陰陽怪氣之語。
屏風內的盛氏耳朵一直掛在外頭,聽了外面這番交談嘴角不禁聳拉了下來,在勞氏面前就掛了臉,只是許凌在此,她不敢吵鬧發作。
「公主與將軍真是郎才女貌,天賜的好姻緣。」無人說話,氣氛尷尬,勞氏見此出言緩和道。
「多謝。」許凌惜字如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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