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似乎有淚溢出,隨之她挪動了一下,指尖也更加用力。
再靠他近一點兒吧。
還是太遠了。
……
黑暗的空間中只有他給她點的助眠蠟燭光在晃來晃去。
這點光明明暗的可以忽略不計,可她仿佛從中看到了裡面都是發光的螢火蟲和蘆葦,正在飛舞搖曳。
蠟燭飄到鼻息間的味道時而輕、時而重。
她好像聽到了火苗燃燒的聲音,一下、兩下、三下。
持續不斷著。
許吟涓抓著他的後背,難耐地哼唧了兩聲。
祁樾:「疼?」
「……」
在她沉默著說不出話的時候,他親了下她的臉,仿佛立馬就要停下。
但是說出口的話卻是:「那沒辦法。」
祁樾低啞道:「你不是就喜歡這種嗎?」
「……」
他動作放輕,用氣音提醒她:「狂野派就這力度。」
作者有話說:
發抖x100
第79章 聖誕
◎一夜五次郎◎
祁樾徹底停下來的時候,那個蠟燭已經沒有光了。
他打開了床頭燈,把昏昏入睡的人從床上撈起來,說道:「抱你去洗澡。」
許吟涓整晚被他逼著叫了n次「老公」,算是明白了之前他為什麼會說「有本事別叫」。
此刻她渾身都濕乎乎還非常黏膩,像是沒骨頭一樣掛在他身上,「嗯,幾點了?」
祁樾:「管他幾點呢。」
房間裡也沒有時鐘,手機也貌似也沒拿到房間,確實很難知道幾點。
不過在她離開床的下一秒,她大概能猜到現在指定不早了。因為她看到了柜子上那個全空了的包裝盒。
她抿唇,把頭靠到了他耳邊,點評道:「看來不用看醫生了。」
「……」
祁樾無奈地笑了一聲:「你能消停一會兒?」
許吟涓笑,忽然想起了一句話:「這是不是就是一夜五次郎。」
「看不起誰呢?」祁樾扯著嘴角抱著她往衛生間走。
好吧,他確實是在照顧她才停下來的。許吟涓真心實意地說:「抱歉,拖你後腿了。」
祁樾把她放在大理石檯面上,扯出水龍頭準備給她沖洗身體,「抱歉這倆字貌似不該出現在咱們的對話里吧?」
反正今天也叫了那麼多次了,她早無所謂了,許吟涓擺爛似的靠到了他懷裡,「老公,拖你後腿了。」
祁樾看她這麼乖順,心情好的不行。
他打開開關邊試水溫邊說:「原來之前不是不好意思叫,而是因為沒得到我所以不想叫?」
人心裡就是有個坎,一回生二回熟。她發現現在這個詞如今叫起來也沒那麼難以接受了。
更何況現在出現了更難為情的事,那就是:他在給她洗澡。
許吟涓被這個在她身上亂灑的熱流還有他認真的視線搞得要羞憤而亡,她很想自己洗但是又實在沒有力氣只能讓他幫忙。
祁樾看她紅著臉在那裝死,低笑道:「怎麼又不好意思了?引誘我做壞事的時候怎麼不見你不好意思?」
「……」引誘?他這個用詞可真是……
她覺得自己不能這麼被他搓扁揉圓落了下風,便趕緊從他懷裡起來,坦然地看他,神情可謂是一個「大大方方」。
祁樾見她這幅一臉赴死的樣子,彎著嘴角捏了捏她的臉。
她強迫自己好好享受他的服務,不能光顧著害羞辜負他貼心的照顧。所以她垂下眼認真地等著他給她洗完。
結果還沒等她好好感受呢,下一秒就立馬看到了剛剛那一掃而過的黑色字母。
入目的字體在他的白皮膚上很是顯眼,刻的貌似也極為深。是她的名字,羅馬字母的十七,橫在他的側肋上。
記得在蘭城的時候自己就摸到過這裡。
她眨眨眼,有點兒呆滯地撫摸了一下,「這是…紋的我嗎?」
祁樾垂下眼睫看了眼她的動作,不甚在意的嗯了一聲。
自己的名字出現在喜歡的人身體上,這種感受很難形容。像是平靜湖面上扔了石子泛起了漣漪,又像是洶湧的海浪中翻了船沉了下去。
她有點恍惚,問道:「什麼時候紋的?」
「前些年,」祁樾說,「和耳洞一起。」
「那……」許吟涓猶豫地問:「耳洞也是為了我打的嗎?」
祁樾沒答,只是笑了笑。
他這幅樣子在她眼裡似是默認,許吟涓眼波微動,「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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