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吟涓看了眼他如常的臉色,真心實意道:「你的酒量原來這麼好。」
祁樾翹起一邊的嘴角,吊兒郎當地說:「家裡總得有個人不耍酒瘋呢。」
他又開始意有所指了。
許吟涓有點不平地說:「我挺文明的,算不上耍酒瘋。」
「哦對,」祁樾恍然大悟般地說:「不應該叫耍酒瘋,你那應該是真情流露。」
「……」
「今天怎麼不喝醉了?」祁樾低頭跟她耳語,酒精的氣味瞬間向她濃烈的襲來,「這樣就能順理成章抓著我的胳膊睡覺了呢?」
他拿之前的事揶揄她,許吟涓自然也要拿之前的事揶揄他,「那你呢?今天怎麼不裝醉了?這樣就能順理成章讓我扶你回去了。」
耳邊瞬間傳來低笑,「現在我們做什麼不順理成章?」
「既然順理成章你怎麼不讓我抱著你睡。」
「……」祁樾聽到這話抬眼看她,他是真心無奈,第一次抱她睡覺的時候他一整晚沒睡,第二次要不是太困睡了幾個小時,估計又得一整晚都沒法睡。
見她滿臉寫著「毫不知情」,他一言難盡地暗示道:「跟你一起我怎麼睡?」
「為什麼?」許吟涓想了想上次他一會兒就暈過去的樣子,不解地問:「你上次不是睡的很好嗎?」
「……」看著她這麼一臉認真,他覺得自己真是有理說不清了。
也懶得解釋了,祁樾直接丟出一句:「反正不行呢。」
既然他都這麼說了,她又不能強迫他。許吟涓抿唇,還是體恤道:「行,那一會兒回去我給你泡杯蜂蜜水。」
……
到了「上林銀座」之後,許吟涓從車門下來,當她的腿踩到地面時,身後就傳來了一句——
「十七。」
伴隨著這一句,她手中的手機還發出了一聲震動。
許吟涓隨手摁了一下鎖屏鍵,屏幕就這樣亮了起來。
只見綠色消息框裡,一個未保存的號碼下跟著一句話:【你住上林銀座吧?】
她心裡瞬間閃過一絲寒流,下一秒她關閉了手機屏幕。
祁樾沒看到她的表情,他在後面「順理成章」的耍賴,「我喝醉了,扶我下呢。」
許吟涓轉頭看他,隨之拉住了他的手,「你又在裝醉嗎?」
祁樾下車後把胳膊搭在了她的肩膀上,「嗯?我喝醉了就是這個樣子呢。」
她沒回他,待到代駕離開後她挪著腳步往電梯旁走。
她覺得今天晚上的天氣好像極冷,地下停車場的溫度只走了幾步就讓她有點兒渾身發抖。
「十七?」
祁樾看她不說話,在她身側叫了她一聲。
「嗯?」許吟涓回過神來,「怎麼了?」
祁樾搭在她肩膀上的手抬起輕碰了下她的臉,停了兩秒後問道:「想什麼呢?」
許吟涓用力扯了下嘴角,「沒想什麼,怎麼這麼問?」
他放下自己的胳膊,轉為摟住她的腰,「什麼都沒想?我以為你是在惋惜今晚不能抱著我睡覺呢。」
他周身的氣息都溫暖的如同艷陽天,許吟涓吐出一口氣,也摟住了他,「反正事已至此,惋惜也沒什麼用了。」
兩人這時已經來到了電梯口,祁樾按了叫梯,笑道:「你這話聽起來怨氣怎麼這麼重?」
許吟涓和他並肩而立,接著側目看他。
兩人的目光頓時相撞。
她下一秒就想起了第一次他裝醉時她在這和他的那個對視。
這次她沒有像那次一樣迴避,而是給他理了下搭在額前的碎發。
在她放下手的時候,電梯響起了「叮」的一聲提示音。
祁樾拉著她進去,接著按了十層,對她剛剛的動作點評道:「難不成這個髮型你也要連結?」
她停了幾秒鐘才意識到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許吟涓想起那次的話,場景重現一樣又接了一句:「我說了我走不了中性風的。」
祁樾垂眼看她,「那你想起之前那個髮型誰留過了嗎?」
因為他的話她想了一下,也不知道他忽然又問這個是什麼意思。
許吟涓搖搖頭,「那個髮型也不算什么小眾款,你要是剪個光頭我應該立馬就能想起來。」
祁樾低笑,「行啊,反正我剪光頭丟人的是你。」
「……」
「有道理。」
等來的這三個字瞬間讓祁樾皺起了眉頭,他冷笑道:「你覺得我丟人?」
他真是太能找茬了,這個話不是他先說的嗎?她只是覺得他說的話有道理,又不會真的覺得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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