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樾跟上。
他步子大,堪堪兩步便追上她,繼續牽她的手。棠袖意思意思甩了下,沒甩開,兩人一起進屋。
屋裡地炕燒得旺極,他牽著她的手也熱極。因被牽著不放,棠袖只得跟著陳樾繞到花梨木座屏風後,看他當著她的面解藏青大氅。
大氅一脫,隔著衣服也能看出裡頭流暢有力的腰身,無聲彰顯著男性獨特的吸引力。
身為正常女性的棠袖毫無疑問被吸引住。
她不由上手,幫他脫飛魚服。
豈料才給他脫到一半,她自己已經被扒乾淨了。
然後她被抱起來,抵著屏風便進去了。
第一遭便由他這般抱著開始。
初時節奏不很快,棠袖還能空出心神想,多虧大掃除時換的是這花梨木的座屏風,倘若換成別的,恐怕一上來就要直接撞倒了。
注意到陳樾神態遊刃有餘,途中她捏把陳樾胳膊,他肌肉硬實得要命,一點都不抖,但很明顯,他在特意留著手,沒真的一上來就使勁折騰,省得她到後面沒力氣。
後續轉換地點,看她還算精神,陳樾果然提出要求,讓她在上面。
「之前那次剛開始就結束了,生日那天也是,」他貼著她耳廓,連著她耳邊髮絲也在剛才被他含得浸透,空氣中布滿不可言說的潮濕氣息,「這次你得讓我盡興。」
棠袖聞言,眼尾輕輕一撩,又媚又傲慢,勾得陳樾心一下就熱了。
她慢條斯理道:「是你讓你自己盡興,我可沒這麼大本事。」
陳樾說:「你有。」
他躺下來,眸光亮亮地盯著處於上方的她。
他能體會到的感受全部由她給予——
如此,怎麼不算她本事?
況且他就喜歡看她從初始的掌控全局,到最後有心無力地將搞出來的爛攤子丟給他。
倒也不能說爛攤子。
她怎樣弄,他都喜歡。
心中過於隱秘的想法無從說出,陳樾只能愈發緊盯著棠袖,口中道:「接下來就交給你了,夫人。」
棠袖道:「不許叫夫人。」
她神態更傲慢了。
「那叫什麼?」
「叫小姐。」
「小姐。」陳樾這種時候一貫好說話,也一貫能捨得下臉皮,立即便道,「求小姐憐惜。」
小姐倨傲地看他一眼,坐下了。
只這一下,陳樾立時覺得頭皮發麻,酥了半邊身。
他情不自禁攥住她手腕。
口中雖仍在喊小姐,但那表情一點都不恭敬,仿佛隨時準備以下犯上。
小姐並不在乎。
她也不在乎什麼憐惜不憐惜,她只顧順著自己的心意,她自己快樂才是正道。
於是潮起潮落,她一頭秀髮浸得更透了。
及至全部的力氣用光,她瞌著眼,懶懶散散地往底下人身上趴,恩賜般地說你可以動了,按捺良久的陳樾卻沒起來,而是就著這姿勢繼續,真切應了那句盡興。
好容易他徹底結束,棠袖已是累得腰和腿都直打顫。
她抵著陳樾頸窩歇了會兒,抬眸,陳樾正看著她。
她也看著他。
看著看著,再次親上了。
親了數息,察覺陳樾又想繼續,棠袖按住他作亂的那隻手,對著他已經有好幾道牙印的喉結再咬了口:「你該走了。」
陳樾喉頭微動。
然後說:「不走。」
他不死心地動動手,棠袖卻按著不肯松。
她道:「已經正旦了。」
陳樾道:「又不舉行大朝會。」
話是這麼說,但他手老實了,沒再試圖繼續。
只能惡狠狠再親她幾下,心想他這情郎未免當得太有出息,小姐居然找藉口主動叫停。
隨即聽棠袖說皇上不上朝也就算了,每年這麼重要的大朝會也許久不舉行時,回道:「那又如何,這些年多少人勸皇上,皇上根本連理都不理。」
這確實不能如何。
皇帝就是天,天不想上朝不想舉行大朝會,文武百官除了接受,還能怎樣?
除非有人能讓皇帝改變心意。
可即使是棠袖,她也從沒想過自己能說服皇帝上朝。
這話題就此作罷。
棠袖打個哈欠。
她嘟囔道:「身上好黏。」
陳樾道:「那我們去洗澡。」
他抱著棠袖去浴室。
洗完澡,床也重新鋪好,棠袖沒等陳樾給她頭發擦乾就睡著了。
她睡了,陳樾卻沒立即睡。<="<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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