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傑說:「有是有,不過那幾個都是最基礎的通用法陣,因為大家的術式都不一樣,所以實際效果比較雞肋,只能起到輔助的作用。」
「就畫其中最複雜的。」
夏油傑便擼起袖子,在空地上畫了一個輔助陣法出來,遠山紀子站在一旁,沒有插手,只是耐心地看夏油傑怎麼畫,緩緩點頭。
畫的很對,一點都沒有出錯。
她當過那麼多年的老師,很清楚越是有出色天賦的孩子越容易小瞧這些咒術師通用的基本功——當然,天賦強大的孩子就算把教科書扔在一邊也沒問題,高專也是更支持孩子們專注於自己的術式的,但她是沒有術式的咒術師,能在三十多歲的年紀成為一級咒術師,靠的就是這些,夏油傑要學習她的本事,基礎的功課就必須到位。
等夏油傑畫好了,遠山紀子便將黑澤爸爸的照片和物品放上去。
她捧著一顆雞蛋,坐在照片前念念有詞片刻,手裡的雞蛋竟然自己出現了裂痕,露出裡面新鮮完好的蛋清蛋黃。
「嗯,換下一個。」
夏油傑連忙換上照片和物品,遠山紀子看了一眼照片主人的姓名和出生年月日,開始重複剛剛的操作,這一顆雞蛋也碎裂了,裡面是完好的。
就這麼一連敲碎了五六個雞蛋,借來的大碗中,雞蛋已經堆了很多,遠山紀子手中又換上新的雞蛋,這一顆雞蛋上出現裂痕的那一刻,一股難以形容的惡臭出現了。
「——!」
這個味道比腐爛的屍體還要令人作嘔,而且極其濃烈,出現的那一刻便讓人頭暈目眩,不像是小小一顆雞蛋能散發出來的味道。
遠山紀子捧著散發臭味的雞蛋,喃喃道:「這可不是壞掉的雞蛋能散發出來的味道啊。」
她把這顆腐爛的雞蛋放進單獨的碗中,又捧起其他雞蛋,繼續占卜,好在這樣的事情沒再發生。
最後,遠山紀子將所有的照片撤走,在陣法上放置狐狸紋的短刀,重複了前面的儀式。
雞蛋靜靜地躺在她的手裡,沒有碎裂,沒有任何反應,占卜失敗了。
遠山紀子露出早知如此的表情,得出了結論:「大部分都還平安,只有一個人的結果不太好,剛剛那個人是誰?」
夏油傑的表情有點凝重,「黑澤海。」
遠山紀子告訴他:「這個人很大概率出事了。」
夏油傑問:「前輩,這是可以測出吉凶的占卜嗎?」
「嗯,雖然只能測出來大概的吉凶,但以我現在的手感,八九不離十了。這個占卜只能針對已經發生的事情,無法用來預測未來。想學嗎?」
夏油傑眼睛發亮:「我可以學嗎?」
「當然可以,這是很基礎的占卜術,就算你的術式不是占卜類也可以學,不過,它需要很長一段時間的學習,至於最後的準頭,還得看你本人的天賦如何。」
夏油傑很感動,不愧是今井校長推薦的老師,靠譜!
遠山紀子嘆了口氣,「現在的當務之急還是得儘快找出失蹤者們,他們現在還算平安,不代表明天後天也是平安的。只是……咒靈沒有留下任何咒力痕跡,要找到咒靈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
「咒靈的位置不能占卜嗎?」
「信息不夠,占卜失敗了。人的名字,人的出生日期,人的畫像,還有經常使用的物品上附著的氣息,都是和本人有重要聯繫的『信息』,但這次的咒靈,我們不知道它叫什麼名字,何時出生,長相如何,咒力是怎樣的……如果它動手殺了人,我們還能從死者的屍體上提取兇手的氣息,但很可惜,被害人都消失了,只有一把毫無咒力氣息的短刀,對占卜沒有太大幫助。」
夏油傑輕輕嘆了口氣,「那,這些雞蛋要怎麼處理?」
看他還知道要處理這些,遠山紀子笑了笑:「呵呵呵,炒一下還能吃,可不要浪費了。」
她把盛放雞蛋的大碗端起來:「你把碗送回去,順便把剩下的半籃子雞蛋也送給他們作為謝禮,我要把這顆臭了的雞蛋埋起來。」
夏油傑深覺遠山紀子靠譜,便照做了,他把雞蛋送過去的時候,中年男人明顯很懵,夏油傑原本要抬腿離開,但他突然想起了什麼,轉身問道:「對了,之前說這個鎮子上有關狐狸的傳說很多,你們能告訴我鎮子上還有什麼其他有關狐狸的其他傳說嗎?」
男人和他的老婆愣了愣,開始回想起來。
除了「狐狸嫁女」、「狐狸住在彩虹的盡頭」以外,還有一個很有名的「錢仙」遊戲,據說可以通過這個遊戲召喚狐狸大人回答問題,狐狸大人回答了召喚人的問題之後,召喚者們就會被狐狸帶走。
夏油傑皺眉:「錢仙遊戲……有人嘗試過嗎?」
「據說鎮上學校的孩子們嘗試過,後來有兩個跳樓自殺了,一個整天待在家裡不出門,最後一家人一起離開了鎮子。那幾個孩子以前確實住在鎮子上,後來也確實出事了,但究竟是不是因為狐狸大人……其實也不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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