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陽光曬進房間,阿笙先是瞧見一團白光,然後才瞧清楚白光下那張他日思夜想的臉龐。
阿笙情不自禁地抬手去觸碰眼前的這張臉。
謝放握住阿笙貼在他頰邊的臉,在他的腕骨落下一個吻,眼神炙熱。
阿笙眼睫輕顫,他轉過了臉,害羞地不敢同二爺的眼神對上。
阿笙的臉轉了過去。
他的唇再次被吻住。
謝放在阿笙臉頰的那隻手,輕撫過他的脖頸,大拇指指腹輕輕摩挲著阿笙肩上的鎖骨,向下,滑入阿笙敞開的衣襟。
阿笙身子陡然繃緊,呼吸越來越急促。
…
「奇怪,我方才瞧見阿笙上二樓來了,怎麼沒瞧見人?」
門外,忽然響起爹爹方慶遙的聲音。
阿笙嚇得一動不敢動,只是轉過頭,緊張地望著房門方向。
謝放見阿笙臉色都下白了,安撫地親吻他的臉頰,「放心,方掌柜不會進來的。」
阿笙緊張地去捂住二爺的嘴。
怎,怎的這個時候二爺還出聲,萬一被爹爹給聽見了怎麼辦?
福祿、福旺兩人一直在二樓的茶水間候著,以防二爺有什麼需要喊他們,他們聽見腳步聲,便走出了茶水間,剛好聽見方慶遙自言自語地這一句。
福旺便出聲解釋道:「阿笙少爺在二爺的房間裡頭。」
方慶遙聽見福旺的聲音,手摁在胸脯上轉過了身,「是福旺啊,你嚇我一跳。」
「阿笙又去二爺的房間,給二爺收拾房間去了?我去讓他稍稍快一些,這個點,估計夥計已經在裝修了。那些個夥計,不盯著點不行。哎,要我說,這繁市什麼都好,就是人沒有咱們符城人實在。按說薛先生給的工錢也不低了,拿著那麼高的工錢,幹活還偷懶。」
方慶遙說著,便朝謝放的房間走去。
房間裡,阿笙聽說爹爹要進來,著急忙慌地推開二爺,趕忙下床。
…
「哎,方掌柜的,您不能進去……」
福旺追了上去,攔住了方慶遙的去路,「方掌柜的,二爺在裡頭休息,還請莫要打擾。」
聞言,方慶遙大大吃了一驚,「二爺?福旺,你說二爺在裡頭休息,二爺來繁市來了?」
福祿擔心福旺那個最快的,會把該說的,不該說的一股腦地給說出來了,搶在福旺出聲之前,回話道:「嗯,二爺是今日一早到的。我剛瞧見阿笙少爺端著茶同糕點進去,現在阿笙少爺在裡頭陪二爺說話吧。」
方慶遙一臉懊惱,「還當真是二爺來了啊?喲,這個,這個我真不知道……」
幸好方才福旺及時攔下了他,要是他方才冒然闖進去,打擾了二爺未免太過失禮。
畢竟這個小洋樓,都是托二爺的福,他們才能暫時藉助在這裡。
方慶遙很快改了主意,「那行,那就讓阿笙在裡頭伺候二爺吧。那今兒個我一個人去盯著裝修,順便告訴薛先生一聲,阿笙今日可能得遲些時候過去。
福祿、福旺,等會兒阿笙要是出來了,有勞你們也替我同阿笙說一聲,就說不著急去薛先生那裡,我會替他說一聲。」
福旺高興應下,一個勁地夸方慶遙,「方掌柜的,您考慮得可真周到。您放心吧,我一定轉告阿笙少爺。阿笙少爺要是知道您這般為他考慮,定然開心壞了……」
…
門外,說話聲同腳步聲逐漸地遠去。
「唔,唔——」
聽見「唔唔」聲,阿笙這才猛地驚覺,自己的受竟還在二爺嘴上捂著。
阿笙嚇得睜圓了眼,飛快地鬆了手,比劃著名,「對,對不住……」
他,他方才實在太緊張了,沒注意。
只是他的力道縱然再大,二爺應當能夠掙脫的,怎,怎的不鬆開他的手?
「我怕我一動,回頭你更緊張。」
阿笙聽後,更愧疚了。
是他方才太過緊張了。
謝放全然沒有責怪阿笙的意思,他抬手拭去阿笙額頭上的冷汗,「方才是不是嚇壞了?」
阿笙輕咬著下唇,點了點頭。
「是我不好,應當及時同你說的,福祿、福旺會守在外頭。」
沒有他的吩咐,任何人進不來。
阿笙搖搖頭。
不怪二爺。
是他險些忘了,福祿、福旺原就是二爺的人,定然是守著二爺,不會讓任何人打擾二爺的。
也難怪,方才聽見爹爹的聲音,二爺一點也不緊張。
多半,二爺原也是要同他解釋的,是他自己緊張之下,反倒將二爺的嘴給捂住了……
「我在北城的這段時日,都是你在打掃我的房間?」
阿笙沒想到,二爺會忽然問起這個。
他紅著臉,比劃著名,「也……也不是常常,就是偶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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