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頭著急著解釋,手勢反而怎麼比劃都不對。
謝放餘光瞥了眼周遭,在阿笙的手上輕握了下,便又鬆開,「不用很快回來也無妨。」
笑著補充了一句,「我不會跑的,我就在這兒等你。」
阿笙這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二爺方才哪裡有在生他的氣。
他的臉頰漲紅,又比劃了一回,「我,我很快回來。」
迴轉過身,快步回了店裡。
…
這會兒店裡沒什麼事,加之才剛出過阿松的事情。
喬德福身為師父,因為管教不嚴,自覺愧對長慶樓,愧對掌柜的,也對不起阿笙。
阿笙要外出,喬德福只當他是外出散心,二話不說便答應了。
因著綢緞鋪走著不遠,謝放同阿笙兩人便沒有坐車,而是步行。
中秋一過,天氣一天天涼快了起來。
只是兩三點的光景,走在街上,還是會有些熱。
謝放便讓阿笙儘可能地走在鋪子的這邊,這樣有遮陰的地方。
原先,阿笙是想讓二爺走裡頭的,到底是沒拗過二爺,只好繼續打陰涼底下過。
謝放關心地問道:「阿松的事情,最後是如何處置的?可有報巡捕房?」
阿笙搖了搖頭,「爹爹沒有讓報巡捕房。」
阿笙儘可能地將他從阿鬆口中問到的事情,以及爹爹處理的結果,比劃給二爺看。
謝放聽後,贊同地道,「方叔的處理是對的。像是阿松那樣孑然一身的人,與其趕盡殺絕,不若放對方一條生路。如此,即便是對方出了長慶樓,即刻便忘了掌柜的好,也不至於做出報復的舉動。」
…
阿笙點了點頭。
爹爹也是這個意思。
儘管,他覺得阿松應該不會是那樣的人。
可有時候人的善惡往往就在轉念之間。
他們不能一廂情願地將希望寄托在他人的善惡之間。
他想,這也是爹爹為什麼會說「得饒人處且饒人」的原因吧。
「阿笙。許久沒見你在午後出來逛了啊!可要買點零嘴解解饞?」
兩人經過一家蜜餞鋪子。
掌柜的剛送一位客人出門,在門口瞧見阿笙,熱情地同阿笙打招呼。
阿笙早前,得空的時候經常會去福橋「偷望」春行館。
痴痴地等著二爺的身影。
不是每回都剛好那麼巧,碰見二爺外出。
因此,路上就會買一些零嘴,以在橋上打發時間。
他,他的確好長時間按都沒有在午後出來逛了……
沒想到今日同二爺走在一起,會剛好碰見賣蜜餞的掌柜的。
阿笙臉頰充血,尤其是瞧見二爺停下腳步,在看著自己。
誰會希望,自己在仰慕的人面前,是個吃貨的形象呢?
好不容易同二爺的關係……親,親近了一些。
阿笙這會兒是欲哭無淚。
阿笙連忙擺著手,手又在自己的肚子外頭劃了一圈意思是,他肚子很飽,嘴巴暫時不饞。
阿笙中午沒來得及用上飯,不過吃過幾塊糕點充飢,現在肚子的確不餓。
「哎,好。那下回要是饞了,就進店逛逛啊。」
掌柜的瞧懂了阿笙的手勢,一邊說,一邊往裡頭走。
阿笙忙點點頭。
至於阿笙旁邊的那位爺,掌柜的瞧見對方身上穿的綢緞成色,便知曉這位爺不像是會買他們店裡蜜餞的。
謝放:「阿笙以前常在午後出來逛麼?」
阿笙紅著臉,手裡頭比劃著名,「偶,偶爾……」
二爺若是知道在驚蟄之前,他一直都去福橋「偷望」春行館,為的只是遠遠地瞧上二爺一眼,指不定會如何想他。
可會認為他行徑變態?
「等我一會兒。」
哎?
阿笙尚未反應及,但見二爺朝蜜餞鋪走去。
不一會兒,謝放回到阿笙身邊,手裡頭拿著一大袋蜜餞。
阿笙眼眸睜大,「二,二爺喜歡吃蜜餞?」
他,他怎麼不知道二爺喜歡吃蜜餞這種零嘴?
謝放將手中的紙袋遞過去,「不知道你喜歡吃些什麼,就都讓掌柜的拿了一些。」
阿笙愣愣地望著二爺遞過來的蜜餞,又抬頭去看二爺。
這,這麼多,全,全是為他買的?
阿笙比劃著名手勢,「太多了,二爺……」
謝放將紙袋塞到阿笙手裡頭,「對了,你方才說,彭叔同賴三有過接觸,是麼?」
阿笙下意識地點頭,一時間往了跟二爺提將蜜餞退回一些的事。
謝放別有深意地道:「若是這件事涉及賴三,倒是好辦了。」
阿笙眼露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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