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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南傾自驚蟄那場重病漸愈之後,確實隱隱同過去有些不同。

至少若是換成以前的南傾,是絕不會因為雲平這一句「玩笑話」便這般駁雲平面子的。

謝南傾是不是吃錯藥了?

為了給這個啞巴,不惜殺他面子是吧?

孫瀚宇不敢得罪謝放,只好強行忍下心中的不滿。他這會兒要是再聽不出謝南傾話里話外對這個小啞巴的維護,那他可就是個傻子。

孫瀚宇勉強笑道:「南傾說笑。我方才不過只是逗逗阿笙罷了。瞧你,竟還當真了。阿笙,對不住啊。若是我方才這話,讓你有什麼誤會,我同你道歉。」

不得不說,孫瀚宇實在是個能伸能屈的主。

方才還一副盛氣凌人,質問阿笙的語氣,因著謝放為阿笙出頭,便立即轉了風向。

哪有當客人的道歉的?

阿笙忙比劃著名,「您言重了,我,我未……」放在心上。

阿笙比劃的手忽地被握住。

阿笙慌張瞪圓了眼。

二,二爺在,在幹嘛?

謝放一隻手環在阿笙肩上,環顧著包間內的姚關月、梁學義、李楠以及孫瀚宇四人,神色認真地道:「我不知道雨新同你們說了什麼,以致你們似乎對我同他的關係有所誤會。

我同雨新,由始至終,都跟我同你們當中的任何一個人一樣,大家都是相識相交的朋友,再無任何其他。

阿笙亦是我的朋友。若是你們以阿笙不能言,便輕看他,便是輕看南傾。」

第51章 心跳鼓譟(二更)

看輕阿笙,便等於看輕他謝南傾。

這話分量實在太重。

梁學義、孫瀚宇同李楠三人的眼底不約而同地閃過一絲錯愕。

阿笙身子僵直,緩緩地轉過臉,傻愣愣地瞧著二爺,一顆心仿佛是盈滿風的帆,鼓鼓脹脹。

他知曉,二爺從來不是會在意他人眼光或是想法的人。

二爺說拿他當朋友,便是真的拿他當朋友。

可他從未想過,二爺,二爺會當真這般鄭重地將他介紹於他的朋友們。

還有……

二爺方才那一番話的意思是,他同那位周公子,並無其他麼?

許是察覺到他的視線,二爺轉過了臉。

在二爺轉過臉之前,阿笙臉頰一燙,忙微垂著腦袋。

心跳鼓譟,砰砰跳得厲害。

梁學義、李楠同孫瀚宇三人亦是忍不住,琢磨南傾方才關於雨新的那幾句。

南傾和雨新兩人,只是同他們一樣的關係嗎?

那為什麼雨新每次都告訴他們……

等等,為什麼他們會認為南傾跟雨新關係不同尋常?

是因為南傾邀請雨新一起游湖的那回?

那回,他們幾個人相繼到了之後,只剩雨新未到。

雨新上了船,便以茶代酒,向南傾以及他們一同道歉,說是勞煩大家等了他這麼長時間,尤其特意向南傾道歉,說是游湖的提議是他提的,可偏偏因家裡有事,他反倒成了最後一個到,實在不該。

於是以茶代酒,向他們幾個人賠罪。

他們聽後,還同南傾開玩笑,敢情他們幾個人都是陪襯,南傾主要是為了約雨新。

又有一回,他們相約一起去春行館去找南傾喝酒,去了之後,雨新已經同南傾一起在院子裡小酌,見到他們過來,雨新便笑著站起來,迎向他們,說他們可算是來了,仿佛……他也是這座宅院的主人。

他們也便開玩笑,說南傾偏心,怎的他們提前約了雨新,也不告訴他們。

但,若是雨新自己提前到了呢?

樁樁件件……

太多了。

許是一開始他們當真只是玩笑。

起鬨的次數多了,加之每次起鬨,雨新都是微垂著腦袋,耳根通紅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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