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學義也走上樓梯,慢悠悠地道:「猜得一點不錯。我們還想問你,為何你讓福旺送來禮金同禮物,轉告雨新,你今日事務纏身,脫不開身。可這會兒又出現在這兒,可是事情辦完……」了?
上了樓,這才瞧見阿笙也在,梁學義眼睛亮了亮,「阿笙小兄弟,你,你也在啊?」
完全忘了方才要問的問題了。
對於梁學義上趕著同阿笙打招呼這件事,孫瀚宇簡直覺得莫名其妙。
他的視線落在謝放身上,用開玩笑地語氣道:「南傾,這我可要好好說說你了。今天既是雨新新店開張,你既是事情辦完,怎麼的也因去一趟雨新那。如何自顧自地來了這兒?雨新方才可是什麼都瞧見了,這會兒指不定多傷心呢。你不去哄哄?」
謝放:「進包間點些菜,再慢慢聊?否則讓方叔同阿笙兩個人就這麼罰站似的,站在這兒,未免太耽誤人家時間。」
謝放今日一進長慶樓,便當即注意到長慶樓今日比以往要清冷許多。
梁學義、孫瀚宇這幾個「人氣」自己撞上門,自是得好好利用。
方慶遙連忙道:「無礙,無礙。長慶樓本來做的就是候人的生意。」
這般站一站,等一等的,能有什麼妨礙?
阿笙屏息,全神貫注地聽著二爺同這幾位公子的對話。
聽說二爺讓福旺轉達,他今日事務纏身,未能抽空前恭周公司新店開張,可眼下,卻來了長慶樓,阿笙聽後,心裡頭自是雀躍。
他聽得認真,哪知,聽到關鍵處,忽地沒了。
不過,阿笙不得不承認,二爺確是想得周到,他這麼站著不打緊,可爹爹畢竟是掌柜,這麼像個堂倌似地候著,客人見了,難免會有什麼想法。
…
阿笙帶了二爺以及姚公子一行人進了方才他同師父待的包間。
這個包間是他們酒樓最大的,也是視野最好的。
因著姚關月、孫瀚宇他們幾個人的忽然出現,謝放原本打算同方慶遙談的事,自是暫時談不成了。
他只好先對方慶遙道:「方叔,我先陪一陪我的這幾位朋友。煩請您替我留意下,如果樓下有一位姓氏魏的先生找我,請您帶他到其他包間,稍等我片刻。」
包間裡都是謝二爺的朋友,便是他不尋個理由,方慶遙自己也會藉故先行離開,「好,您放心。若是您的朋友到了,我一定會妥善安排。」
謝二拱手道:「南傾先行謝過。」
「二爺客氣。」
方慶遙也便先行出了包間,只留了阿笙在包間裡頭伺候客人點菜。
謝放同方慶遙說完話,見大家都站在窗邊,議論著什麼,轉過頭,順著要姚關月他們幾個人的視線,這才注意到原來對面就是福滿居。
阿笙怕二爺誤會,以為他是故意選了這個同福滿居面對面的包間,忙比劃著名解釋道:「這個包間最大,也是……也是……」
除卻這個包間最大,視野最好,也是……也是過去二爺來長慶樓時,來的次數最多的一個包間。
雖說在長慶樓應酬的日子,於謝放而言,已是隔著生死,並不是當真只是前幾個月的事,可他也還記得,那個時候,他最喜歡坐這間包間,因為這間包間確實視野開闊。
從這裡往外看,還能瞧見符城的城牆。
謝放注視著阿笙:「難為你,還記著。」
阿笙臉頰通紅。
他尚未比劃完,二爺,二爺竟是給猜出來了麼?
阿笙羞窘,不知該如何回應,便笨拙地轉移了話題,「二爺您要不先跟您的朋友先坐?再一起討論討論,想吃點什麼,或是喝點什麼?」
謝放:「我都可以,只要是稍稍清淡的食物便可。歸期、仲文,你們幾個想吃什麼?」
孫瀚宇最先回的座位。
他一坐下,便意有所指地對阿笙道:「少東家實在會選包間。這包間正對著福滿居,有意思。只要雨新上二樓包間,就一定會看見南傾同我們幾個。少東家這安排,要說不是故意……」
故意將話說一半,留一半,存心要人難堪。
阿笙漲紅了臉頰。
正有些不知所措,只聽二爺淡聲道:「這是長慶樓,阿笙身為少東家,引我們來他認為最大,視野也最好的包間,有何問題?總不能因為對面是福滿居,便讓人將這包間給封了?」
阿笙一愣。
可他錯覺?
二,二爺這話,聽著怎,怎的這股有……有火藥味?
自然不是阿笙錯覺。
孫瀚宇也聽出來了。
不僅僅是孫瀚宇,姚關月、梁學義以及李楠也全聽出來了。
在眾人的印象當中,謝南傾就是那春日堤岸的春風,待人總是溫和有禮,是一個無論怎麼樣也不會發火的人。
可方才這話,語氣里分明透著不悅。
因為太過震驚,以至於一時間梁學義同李楠都有些不知所措,不知該如何回應才好。
倒是姚關月將手中合攏的摺扇握在手心裡頭,眼底全然沒任何驚訝神色。
他就知道……阿笙在南傾心中的分量同其他人全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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