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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笙聽了,倒是很是為老師同小石頭高興。

小石頭很依賴於(虞)爺爺的,小傢伙一定是已經適應了春行館的日子,並且在這裡待得很安心,才會睡著了,被小廝抱下去,也沒有醒。

老爺子也才會放心地讓小廝帶小石頭去睡覺。

「二爺,虞老先生,你們瞧,誰來了?」

阿笙正出神呢,冷不伶仃聽見福旺稟告的聲音,忙回過神。

房間裡,在作畫的兩人同時抬起頭,朝他看了過來。

明明昨日才見過二爺,最近同二爺見面的次數,加起來更是比他去年一整年都要多,不知道為何,就這麼不期然地撞上二爺的目光,臉頰還是隱隱有些發燙。

「二爺,老先生,這是阿笙少爺在家裡蹲的豬蹄湯,我端去廚房,分裝在碗裡,再給你們端去花廳,可好?」

虞清松吃醉了,一下子沒能反應過來阿笙少爺是誰,謝放聽說阿笙送了豬蹄湯過來,放下手中的筆。

走上前,一雙深邃的眸子望著阿笙,眼底有意外,也有驚喜的神色,「今日過節不在家裡陪爹爹,怎麼反倒跑這兒過來了?」

話落,打趣地問道:「方掌柜的沒意見麼?」

阿笙比劃著名:「爹爹,爹爹吃醉就睡著了。嗯,因為昨日才拜了師父……便,便想著,當學生的,過節應當送上一些自己的心意。」

謝放淺淺地嘆了口氣,「敢情,我只是捎帶的。」

阿笙忙打著手勢,解釋道:「不,不是……上回二爺送了我雞湯,這豬蹄湯,原,原本也,也是……」給二爺的回禮。

特意多燉了一些的。

「同你說笑的。福旺,你去把豬蹄湯拿到廚房吧。再端碗解酒湯過來,回頭等老先生稍稍醒酒後,一起到花廳吃阿笙特意燉的豬蹄湯。」

謝放轉過頭,對在一旁候著的福旺道。

「是,二爺。」

福旺領命,拎著食盒下去了。

阿笙瞧了眼二爺以及老先生桌上的鋪陳的顏料,比劃著名,「我是不是打擾到二爺,還有餘(虞)爺爺作畫了了?」

謝放湊近阿笙的耳朵,聲音帶著笑意,「不,何止是不打擾。阿笙簡直是救南傾於水火。」

阿笙的耳朵被一顧熱氣烘著,便是臉頰連同耳朵一起紅透。

「阿笙?你什麼時候來的?來,阿笙,我的好徒兒,你過來,瞧瞧,我同謝南傾,我們,我們兩個人誰,畫得好?!」

虞清松這會兒不知道怎麼的,又認出是阿笙了,把畫筆一擱,過來拽著阿笙,來到他的桌前,非要阿笙給評出個高低來。

阿笙看了看二爺的畫,又瞧了瞧老師畫,面露為難。

虞清松十分「豁達」地道:「你儘管實話實說,我絕不為難你。」

阿笙要是事先沒聽福旺的那通「抱怨」,他可能還真就當真了。

不過,平心而論,於(虞)爺爺的畫,當真是驚艷到了他了。

他猜想,於(虞)爺爺的繪畫功底定然不弱,親眼瞧了老先生的畫,方知什麼叫畫中有乾坤。

自然,二爺的畫也是極好的。

他也很喜歡。

阿笙將兩隻手的大拇指都豎起,意思是,二爺同師父兩人畫得一樣好。

虞清松哼了哼,「還挺會端水。不行,今日需分出個高低來。來,來,你仔細看看為師的畫……為師的這幅畫用了……」

阿笙被老先生拉著,來到後者的桌案前,聽著老先生將自己桌上的這幅畫徹頭徹尾地給解說了一遍。

阿笙沒正經學過畫,他畫畫大都憑一種直覺,以及經驗。

這會兒聽老先生滔滔不絕地講解著,方知原來繪畫有這麼多的學問,這麼多的門道。

要在何處用重墨,何處用淺墨,介子點要如何用,光線的明暗要如何處理……竟處處都是講究。

阿笙聽得入迷。

老先生可能也是許久沒有同人這麼長時間地暢談自己的畫作了,一說起來,便大有滔滔不絕的架勢。

阿笙聽得愈發地認真。

「二爺,豬蹄——」

福旺回到書房,才剛開口,便瞧見二爺將食指點在唇上,示意他噤聲。

福旺忙住了口。

謝放朝福旺比了比手勢,示意福旺先行出去。

待福旺出去後,謝放自己也輕聲地出了門。

將這個書房留給虞清松同阿笙師徒兩人。

「來,你畫幾筆,我看看。」

講至興起,虞清松將畫筆遞給了阿笙,讓阿笙就他方才講的幾個要點,畫一株松柏給他瞧瞧。

只因書房外頭的院子裡,便有一株上百年的松柏。

阿笙眸子睜大,他……他不成的……

他都沒正經學過畫畫!

平時自個兒隨筆塗鴉還成,而且,他大多數畫作都是臨摹,便是平日裡畫的,也都是他熟悉的幾樣東西。

哪,哪裡能提筆就畫得程度!

虞清松卻是不管,強行將畫筆塞到了阿笙手裡,一雙眼睛瞪得圓圓的,分明是要看著阿笙畫的意思了。

阿笙便只好硬著頭皮,沾了黑色的墨,拿過桌上新的宣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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