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霖雙手緊緊地握成拳,指甲深深地扣進肉里。
不知為何,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危機……
梁學義挖苦的話到了嘴邊,變成了警告,「你是來給南傾送酒的?我說小傢伙,你知不知道,今日南傾可是也請了志傑。你這個小傻子,送過酒之後,就趕緊走吧。」
便是稱呼也從「小啞巴」變成了「小傢伙」,「小傻子。」
「你又故意嚇唬人。志傑除了性子急了些。總不至於在南傾的地盤上,還對南傾的客人動手。」
周霖走上前,笑著對阿笙道:「嚇壞了吧?沒事,你是南傾請的客人,志傑不可能會對你動手的。」
阿笙眼露錯愕。
二爺,二爺還請了康少嗎?
這事,二爺沒有同他說起……
為何二爺會請康少過來?
阿笙現在並沒有心思擔心自己會不會再次遭到康少為難,他只是錯愕於,二爺竟然還請了康少這件事。
「阿笙少爺,我先帶您去見二爺吧。」
福旺平時看著傻乎乎的,這會兒倒是比誰都機靈。
他瞧出阿笙的神色不大不好,生怕阿笙不隨他一同進去了,不等阿笙回應周霖他們,便出聲對阿笙道。
周霖眼底閃過一抹陰鷙。
走吧。
最好現在就掉頭離去。
卻見阿笙朝點了點頭。
周霖身形一僵。
怎麼回事?
這個人,難道就不擔心志傑當真會對他動手嗎?
阿笙的想法其實很簡單。
既是二爺問過他,可信不信得過二爺。
他自是信得過二爺的。
他相信,二爺請康少前來,應當自有這樣安排的道理。
梁學義見阿笙竟是還跟著福旺往裡頭走,他不可思議地道:「我說小傢伙,你是真不怕死啊?回頭碰上志傑,有你受的。」
阿笙眼露疑惑,他同這位公子……應當是不認識?為何這位公子的語氣,聽起來像是同他熟稔一般?
梁學義見到阿笙的困惑眼神,頓時一噎。
「二爺——」
福旺餘光瞧見一抹熟悉的身影朝這邊走來,高興地喚出聲。
太好了!
二爺親自來了,他就不用再擔心阿笙會被梁公子他們幾個的三言兩語給「嚇跑」了。
…
「南傾。」
「南傾。」
孫瀚宇一行人,紛紛向謝放打招呼。
謝放統一向大家作揖行禮。
目光落在阿笙的身上,溫和的目光添了幾分笑意,「阿笙哥哥可算是來了,小石頭念得我耳朵都快長繭了。」
阿笙被二爺這一聲「阿笙哥哥」喊得瞬間漲紅了臉色,便是連耳根都紅透。
小石頭念叨過他,他自是信的,只是前頭那個稱呼,他疑心是二爺胡謅的。
小石頭都是喊的他恩人哥哥,何,何曾喊他……阿笙哥哥了。
阿笙比劃著名收拾:「虞老先生同小石頭可都還好?」
「嗯,就是小石頭總是念叨著你。走,我帶你去見他們。」
謝放一隻手攬在阿笙的肩上,轉過頭,對福旺道:「福旺,你領關月、雲平他們幾個進去先找個位子坐。戲馬上就開場了。」
福旺脆生生地應下,「好嘞,二爺。」
話語間並未提及周霖,更是連眼神也未曾在他身上有過多一秒的停留。
第42章 看重頭戲
「失陪。」
朝梁學義、姚關月他們幾個人微一點頭,謝放攬著阿笙離開。
阿笙臉頰生紅。
他想告訴二爺,他自己能走,不用特意搭著他的肩,到底什麼都沒「說」。
能夠這樣同二爺親近的機會,日後怕是不多。
也便沒捨得「開口」。
周霖微愕,眼有不甘。
上一回南傾待他便是不冷不熱,這次更是連一句話都未同他說過,便是方才打招呼,也是朝著大家一起作的揖,不是單單只對他一人。
從頭到尾待他同歸期、雲平他們全無二致,倒是對一個啞巴這般熱絡!
周霖的視線一瞬不瞬地落在謝放攬著阿笙手臂的那隻手上,眼底滿是嫉妒的神色。
南傾待人十分有分寸,這也意味著,他同誰都有著瞧不見、摸不著的距離感。
過去他同南傾經常一起出雙入對,南傾也從未對他這般親密過。
為何南傾偏待那個啞巴這般特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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