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們有分寸的。」
孫瀚宇在姚關月的肩上拍了拍。
姚關月:「……」
他怎麼更加擔心了呢?
…
福旺最先瞧見的阿笙。
阿笙原本想要等姚關月他們一行人都進去,過段時間,他再過去。
見福旺已經瞧見了他,還叫了他,也便只好往春行館大門走去。
福旺、福祿兩兄弟,一起迎下階梯。
福旺親熱地道:「阿笙,我帶你去見二爺呀。」
一高興,忘了稱呼阿笙為少爺。阿笙自是不會在意這個。他手裡頭拎著桂花酒,只能騰出一隻手比劃著名:「沒關係,今天這樣的日子,二爺想必很忙。」
福旺同阿笙熟,便是阿笙只用一隻手比劃著名,他也都瞧懂了。
福旺一張圓臉笑眯眯地道:「二爺今是怪忙的。不過二爺吩咐了,要是你到了,要我們務必領你去見他。」
「沒事,二爺既然在忙……」
不等阿笙比劃完,只聽福祿出聲問道:「這是阿笙少爺給二爺帶的酒麼?」
阿笙順著福祿的視線,低頭看了眼自己拎著的桂花酒,「嗯,是我們自家釀的桂花酒。」
「酒讓福旺替您拿著吧。福旺,你帶阿笙少爺去見二爺。」
「嗯嗯。」
福旺應下,熱情地接過阿笙手裡頭的桂花酒。
酒都被福旺給接過去了,阿笙便不得不跟著福旺進去。
總不能酒送到,人卻連招呼也不跟二爺打一聲。
那樣未免太過失禮。
阿笙沒提荷包同帕子的事情。原本,連同桂花酒一起,他是都打算要親手交給二爺的。桂花酒既是被福旺接過去,帕子同香囊,他一定要親手交給二爺才行。
…
「這人是誰啊?怎的謝二爺家的小廝對他這般客氣?」
「是啊。方才便是見到周公子、姚公子他們幾個,也只是不用他們出示請柬,讓帶路的小廝領他們幾位進府,可沒有特意下階梯相迎吧?」
「不知道啊……阿笙少爺?我們符城幾個高門大戶裡頭,有公子名叫阿笙的?」
周霖聽見賓客的議論聲,心中不快。
什麼時候,一個啞巴也能同他相提並論了?
「什麼高門公子。是長慶樓的少東家。就是最近同那位康小姐的事傳得沸沸揚揚的那位。」
「是他啊?他今日怎麼來了?」
「許是二少今日點了長慶樓的外送吧。別說,這位啞巴少東家還真是勇氣可嘉。出了這麼檔子事,竟還能拋頭露面。是真的一點不知羞啊。」
「知羞?他一個酒樓家的少東家,有沒有念過書都不曉得,能知什麼羞?」
「倒也是。」
…
阿笙聽見幾個賓客小聲的議論聲,只是低著腦袋。
福旺小聲地道:「阿笙,你別聽那些個人胡亂嚼舌根。我同哥哥還有二爺,還有我們春行館的上上下下,都是相信你的。」
阿笙仰起臉,朝福旺勉強笑了笑,又給福旺比了個謝謝的手勢,「謝謝你,福旺。」
福旺瞧著阿笙臉上的笑容,心裡頭更難受了。
二爺也真是的,為什麼非要在這個節骨眼,請什麼戲班子,唱什麼堂會呢。
還這般隆重,將符城有頭有臉的人都給請了過來。
二爺興許是前段時間病了太長時間,這會兒便想著熱鬧熱鬧了,可,可以回頭單獨請阿笙啊。
…
「哎,小啞吧?」
阿笙同福旺兩人往裡走,冷不伶仃,被攔住了去路。
阿笙已是挺長時間,都沒有人聽人這麼沒有禮貌地喚過他小啞巴了。
如果是平日,阿笙不會覺得不快,他本就是個啞巴麼。
今日不同。
他心情本來就不大好。
聽見這一聲小啞巴,便就有些不大高興。
阿笙瞪圓著一雙杏眼,看向來人。
梁學義面露驚訝。
這個小啞巴,長得倒是不錯!
不僅僅是梁學義,孫瀚宇、李楠他們幾個也都露出不同神色的驚訝的表情。
難怪……先前南傾會同人去看戲了!
比起雨新俊美的相貌,這個小啞巴的長相是另一種俊俏。
濃眉大眼,氣質也乾淨。
倒不像是酒樓的少東家,像是學堂里的小師弟。
瞧著竟是機靈聰敏的。
尤其是那一雙眼睛,便是上等的墨色,也畫不出這樣深黑的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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