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觀念還停留在過去的戰力價值觀中,人們自然欣喜若狂,根本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也來不及思考其中詭異,只知道他們來到了過去想都不敢想的境界中!
在這般狂歡不眠之夜的次日,《三界包打聽》發出訃告,發布雲上仙尊與神鳳雙雙命隕祭樹的重磅消息。
大家震驚之中,知道了沙陀裂空樹復甦的原因。
若之前還為修道境界的跨越稍有不安,現在他們是徹底打消了這個念頭,大家坦然接受了靈氣復甦下集體得到飛升的結果——
他們看著白衣紅眸道陵老祖歸來,接過了仙盟盟主的掌印,端於寶座。
「為什麼真龍和神鳳死掉的身體還那麼好用?」
放下《三界包打聽》,南扶光非常茫然的問。
「我殺了他們是為了讓樹復活嗎?這就是命運?我註定要為道陵老祖的走狗,無論做什麼都是在助他直上青雲……」
她發話的時候,宴歧正倚靠在窗邊,抬頭觀賞頭頂雲層間、陽光下,正鬱鬱蔥蔥、枝繁葉茂的沙陀裂空樹。
這會兒看夠了,也可能是停不下去身後的人崩潰的胡言亂語,他終於把視線收回,轉身將滿屋子亂竄的人拎起來,放到自己懷裡。
重新一塊兒和她擠在窗下的榻子上,懶洋洋道:「太陽真好,曬一曬,別再像跳蚤似的亂蹦了。」
南扶光一抬頭就看到那鬱鬱蔥蔥的棵樹,恨不得戳瞎自己的雙眼。
她自暴自棄的深深將自己的臉埋入男人的頸脖間,他的指尖立刻插入她的髮絲間,有一下沒一下的梳理她的長髮,那模樣……
很像老男人盤串。
或者老年人盤吉娃娃。
她掙扎著要抬頭弄開他的手,這時候聽見男人慢悠悠道:「這事跟你沒關係,是鹿桑帶著極大的尊崇與信念選擇以身祭祀,她帶去的精神力量純粹且強大,比她□□本身貢獻出的部分更多。」
「聽不懂。」
「道陵老祖,真實姓名叫『烏姆『,是『藏在星塵背後的欲望銀瞳『的意思。它曾經是宇宙星域的觀測者,記載著星塵的堙滅與誕生,擁有很古老的壽命……它有兩隻主眸,一隻主眸凝視星體時,清冷安寧,是月亮;當它眨眼,這隻眼便閉上了,另一隻主眸睜開,眼球自帶溫度與更絢爛的光芒,被人取名太陽。」
男人的聲音很緩。
陽光下,南扶光靠著他,感受到他的胸腔因為發聲的震動,甚至有些昏昏欲睡。
「直到某一日,這古老的存在被察覺……任何上了年紀的事物都會受到一些莫名其妙的尊重。」
「比如你?」
頭頂上的人輕咳一聲:「有些玩笑當真就不有趣了。在我們那,我最多算青少年,強敵一下,我是整個帝國記錄在案最年輕的星域領主。」
「噢。」
「你都活了九世,算上地界那二十七年……哎呀,我們倆不定誰在老牛吃嫩草,現在是不是更為我著迷了?」
「然後呢?他的存在被察覺,然後呢?」
「……你一點都不想討論『老牛吃嫩草『這個環節?」
南扶光在他懷裡打了個呵欠,昨晚一夜她焦慮的沒怎麼睡好,這會兒拍拍男人結實的胸膛,冷酷的說出一句「不想」。
「烏姆」也就是「道陵老祖」,得到了崇拜與信徒後,從觀測者的身份轉變,成為了一個奇形怪狀的東西——
它巨大,猶如一隻海底的怪物,使用自己的觸鬚去攀附它途徑的星域與星體。
正如之前的比喻,它就像養殖場主,高懸於星球上,先灑落一些力量或者是觀念或者是對於當前星體文明來說過分超前的知識作為福利,緊接著,親眼見證自己的第一個信徒誕生。
培養信徒,聆聽信徒的讚歌,最終吞噬信徒,從而獲得更強大的力量。
這種獲取力量的方式陰濕、扭曲、有違常識道德,使它很快的成為比作為星域盜賊的盜星獸更臭名昭著的存在。
這東西很久以前就匿藏於角落,因為擁有古老的生命與智慧,善於偽裝,就算是幾乎所有的星域領主都對這玩意恨之入骨、提到都恨不得殺之後快,卻一時間都拿它沒什麼辦法。
直到很久以前,宴歧將之一刀斬落於這個地方,換來了星域之外很長久的安寧……
「以及我們這的雞飛狗跳。」
南扶光面無表情的補充完。
「你就沒有一點愧疚嗎?」
「不是藉口,嚴格來說如果不是我一刀把它切了,現在你們已經被它吐的骨頭都不剩了。」宴歧嘆息,「就不用說謝謝了。」
南扶光爬起來些,戳戳他的胸。
宴歧低下頭,對視著她的眼睛:「它的大腦與沙陀裂空樹融合太久,這棵樹強貫穿他化自在天界至地界,強行拔掉別說三界六道,整個星體會從地界開始崩塌瓦解。」
「現在呢?」
「牧羊犬已死,就像是一場瘟疫的源頭被掐斷,仙盟開始瓦解、崩潰就是最佳的劇本,它的信徒在失去信仰,每一個離開的人都在間接消弱他的力量。」
「看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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