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回到了駕駛艙。
……
外面的天還未亮,南扶光剛剛落地還沒來得及看清楚周圍的一切,感覺到有一抹不同的呼吸就在自己身後。
這種環境下,出現這樣的事還挺嚇人的。
「誰?!」
她在轉身的一瞬間就反手摸向了自己掛在腰間的劍,她發誓自己的動作哪怕是在劍修當中也是無與倫比的卓越迅速,但還是快不過身後的人。
手尚且剛剛摸到劍柄,還未來得及凝水成劍,就被溫暖的掌心壓著手背把劍壓回劍鞘。
那股力道順勢轉到了她的腰間,一把將她拎了起來,南扶光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一屁股坐在了那個折磨了不知道多少個人的船舵上。
她早已不再是修士。
所以在黑暗之中通明若常的視力也沒能保留下來,當面前高大的黑影壓下來時她下意識的掙扎,但是這時候壓在她腰間的大手順著她的脊椎一路上滑,壓在她的後頸脖——
在她順著力道下意識抬起頭的時候,有些急迫與不安的吻從天而降籠罩下來。
隨之而來的是她完全熟悉的氣息。
南扶光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天底下能把她當成阿貓阿狗似的拎來拎去且成功阻止她拔劍的,應該也就那一個人,眼下他的舌尖已經撬開她的牙關探了進來,像個徹頭徹尾的急色鬼。
你怎麼在這裡?
你在著急什麼?
你要不扭頭看看身邊還有一位觀眾?
一肚子的提問被深吻堵回喉嚨深處,南扶光聽見自己的喉嚨深處發出「咕嚕」的聲音像是唾液在被強行的吞咽。
男人高大的身影完全將她籠罩在自己的胸腔與船舵之間,就像是這樣將她圈起來他才稍微感覺到沒那麼焦慮。
是的,焦慮。
南扶光很少在宴歧身上看到過這種情緒,大部分時間——就連追溯到很多年前,宴震麟一夜的背叛消息傳來,男人也不過是早膳時端豆漿的碗頓了頓,發出「哎」地一聲短暫似困惑也似嘆息的不明聲音——是的,大部分時間,他都淡定到南扶光偶爾都想給他一巴掌。
眼下這般目光沉澱的模樣屬實罕見。
她完摸不著門道,只能在他拼命汲取、吮吸她舌尖,將她舌尖都咬得發疼時,抬手輕輕拂過他的下顎,發現其下頜線緊繃得堅如磐石。
他心情真的很不好。
指尖摸索的動作頓了頓,這一次徹底放棄了推拒,手臂乾脆也纏繞上在他脖子後,她的指尖插入他的發間,以緩慢且極有存在感的方式摩挲他的發間。
直到兩人氣息不穩,男人稍微放開了她。
「你怎麼了?」
南扶光抵著他的額頭,問了最重要的那個問題。
適應了周遭的黑暗,她總算是可以捕捉到面前的男人垂眸而視來的那雙溫潤深邃的黑眸,原來它如此明亮。
「我進不去二層夢境。」宴歧嘆息,「想到你可能又被塞進了轎子裡,有點著急。」
他的遣詞造句依然習慣性的輕描淡寫。
這人總是一副天塌下來了啊那塌了就塌了的語氣。
但實際上他所謂的「有點著急」不知道是多少點,具體表現為即使兩人短暫的分開了,他的大手卻依然黏住了似的,貼在南扶光的後腰,一點挪開的意思都沒有。
南扶光想了想,猜到大概是宴歧用某種方式知道了她身陷險境,想要來幫忙卻被攔在了門外,哪怕是主宰者也會有無能為力的時候——
但他說他進不去二層夢境又是什麼意思?
很快的南扶光得到了答案。
旁邊的段北報出了一串數字,南扶光回想了下大概就是雙生子被父親用知更藤刺穿胸膛沉入深海的日期。
下一瞬她屁股下面一空,原來是又被男人騰空抱起,他不知道還有多少力氣沒使,單手就將她隨意抱起。
南扶光像是十來歲的幼童般坐在他的手臂上,不得不雙手抱著他的脖子保持平衡的同時,她看見男人側過身,用空著的那邊手去掄那個船舵。
順序就是方才段北報的數字。
可惜密令還是錯的。<="<hr>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4 瑟瑟书屋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