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南和謝允星趕到的時候,段北只剩下一口氣,宴歧抱著南扶光,她身上屬於獅鷲的利爪和那不斷扇動的羽翼一直沒有消失。
她身上每一個毛孔都在往外滴血。
身上的布衣早就不能看了。
謝允星被嚇得夠嗆,宴歧一邊再三強調「沒事」一邊給段南使眼色示意他速速解決一切,這個時候他真的不需要再多個媳婦兒的閨中密友用他已經聽過一遍的罵詞變個說法,再來譴責他一遍……
他已經把披風脫下來給南扶光披上,將渾身像是要被光芒吞噬的人結結實實的籠罩入自己懷中。
在這個過程中,他又被狠狠地撓了很多下。
萬萬沒想到好不容易使上了自己的武器確實在這種場合,武器直接失控,且給他表演了一個意外的變形……
在過去,東君的形態可以是千變萬化,但一般情況下基本只限于格式冷兵器。
她從來沒有展現過自己還能變作一些奇特的動物,正如看見獅鷲出現那一刻,宴歧也是驚訝的不行。
等增援陸續到達時,宴歧的脖子上已經血肉模糊看不清原本的模樣,吾窮看呆了,站在旁邊看了一會兒——
南扶光抬起腳踢人,宴歧躲避的時候她動作超快的又揮爪子要撓,要不是後者反應過來這一爪子只撓他下巴上,他就瞎了。
這時候男人好像也失去了耐心,單手扣著南扶光的雙手手腕交疊壓在頭頂把她摁在了牆上,一邊用冷淡的聲音警告她「別動」,一邊用另一隻手非常輕柔的替她擦掉鼻子裡冒出來的鼻血。
吾窮:「……」
吾窮:「新婚之夜不洞房改家暴?」
宴歧頭也不回的問她,現在看上去是誰在家暴誰,他真的很好奇這件事。
……
當天晚上的事對於南扶光來說都是渾渾噩噩的。
她知道段北沒死但是也被她弄得離死不遠了,宴歧沒讓她殺了他這件事讓她想起來就很煩,一煩就胸腔奔涌,想要吐血。
然後真的吐血。
零星記得一些對話是這樣的——
「大日礦山是個意外,當務之急是剷平「翠鳥之巢」,如果你現在還能聽懂我說的話,段北是唯一一個能夠被仙盟信任的我們的人。」
「誰跟你『我們『?」
「……哎,好好好,『我能用的人『。」
「你喜歡用人渣?」
「別罵自己吧?」
「沒罵,以後不會給你用了。」
「……」
「你給我下了什麼蠱,為什麼我一直在往外流血?血都要流幹了。」
「我還以為你沒注意到,求求你下次想做什麼前跟我商量下吧,我不一定會不同意。」
「我要殺了段北。」
「可以。但不是今晚。」
他們說話的時候已經回到了那個婚房,龍鳳燭燃燒至盡頭房間裡更加昏暗,他們離開前胡搞的被窩還堆在床榻上。
南扶光就這樣渾身髒兮兮地被放在了那床被子上,緊接著懸空於她上方的人摸了摸她的臉。
她摁住了他的手,問:「你是禽獸嗎,我都這樣了你還把我往床上放?」
宴歧坦然接受了她的又一頓罵,這一次溫和地告訴她現在不潤器才真的會死人。
此時南扶光的雙眼還是紅的,手上的爪子也沒縮回去,被宴歧壓上來的時候她甚至」嘶」了聲抱怨他壓到她的翅膀了。
借著她身上自帶的月暈光芒勉強看清楚床榻上的人,在撲鼻而來的血腥氣中宴歧這會兒才好像勉強找回了一點兵荒馬亂之外的冷靜3
這時候才看見她背上的翅膀貨真價實,甚至還有凌亂的羽毛。
他伸手用指尖去梳理了一根翹起來的羽毛,摸到羽根時,他注意到身下的人不可抑制地顫抖了下,她惡狠狠地瞪著他:「別碰,它們很敏感。」
就這麼簡單的幾個字,宴歧就感覺自己可以了。
他把她掐著腰抱起來放在自己的身上,抬起頭細細與她接吻,唇舌交替,唾液汲取的回合間,南扶光喉嚨間那種隨時想要嗆血的壓迫感消失了。
當他伸出手一把捉住她的一把翅膀羽毛,撓了撓,她發出「嗚」的一聲短暫嗚咽,像是瀕死的天鵝仰起自己的脖子——
不明顯的喉頭凸起處暴露於男人的眼皮子下,猶如一場慷慨的獻祭。
就著這樣的姿勢,他微微收緊了手臂,自下而上的進入。
南扶光眸中紅光閃爍著最終在她窒息的聲音中逐漸潰散黯淡。
在男人一次並未收力的撞擊中,徹底蛻變回原本黑色的瞳眸,但焦距依然是潰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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