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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好問:「雲天宗是你家,能來去自如?」

宴歧攤攤手:「早就這樣了,你問問你那些師弟師妹,誰不認識我?」

南扶光:「……話是這麼說沒錯,但我覺得哪裡不太對?你這麼積極又在惦記什麼壞事?」

「說話真難聽。」男人笑得眯起眼,「幾千年了,真龍和神鳳終於大婚,我喝不上那口拜高堂的茶,想看看總沒毛病?」

「上一世他們沒成婚啊?」南扶光道,「不記得了。」

話語落下見宴歧安靜地望著自己,她莫名其妙:「怎麼了?」

「把他一刀捅得半死讓他不得不最後以身祭樹的人不是你?哪來的空閒成婚?」

「走滿流程不過從早到晚一日畢,祭樹之前不是有的是時間?」

「……」

「?」

「我現在是真的同情宴震麟,也很同情宴幾安……但很害怕過了許多年後就變成自己心疼自己。」

南扶光根本不知道他到底在胡說八道些什麼,聽都聽不懂。

……

神鳳洗髓成功,復甦沙陀裂空樹失敗後,神鳳與真龍成婚是最後的一根救命稻草,也可能是壓死駱駝的那根索命稻草,沒人敢擅自猜測。

事關每一個人的切身利益,他們只能真誠祝福,順便為籌備這場盛世婚禮盡心盡力。

三界六道勉強也算是迎來一場盛大的喜事。

宴幾安也不是對此事完全不上心,照例結契道侶儀式上總得贈予女方像樣的奇珍異寶,也當做是彩禮。

名曰「契禮」。

按道理此處應該獻上伏龍劍是最好的,但伏龍劍早就給了鹿桑,宴幾安本不太有頭緒,把寶庫里的東西列了列清單交給謝從,拜託他從中選個最稀罕的。

謝從那邊從無語到無語到完全無語,硬著頭皮接下這樁宗門瑣事……

好在他這年歲尚高、若道侶還在結契至今都快迎來第二個百年的老頭頭髮掉禿之前,雲天宗大師姐發揮了她的餘熱。

也不是她湊上去主動進諫畢竟她沒病,只是偶爾一日,當時她正搬著小馬扎,坐在抽出新芽的樹下,與眾師兄弟姐妹嘮嗑順便扎過幾日需要掛上的彩燈燈籠。

聽桃桃說到這次雲上仙尊契禮可能又不太走心,雲天宗大師姐一邊打量著手中的簪花一邊心想和疫神轎上面的異曲同工老子果然早八百年前手藝就很好,她心不在焉搭腔:「那鹿桑挺倒霉,拜師那會是不是也沒撈著個拜師禮?就一把伏龍劍管一輩子用了,虧不虧?」

她其實還想問圖點什麼,但是想到那是別人的愛情,圖點什麼完全不關她鳥事。

她說這話的時候也沒想到打從身後迴廊陰影處雲上仙尊正背後而過。

「有情飲水飽。」

低沉的男聲帶著笑意,一個高大的身影盤腿坐在南扶光身邊,春光正好,他不去賣豬肉不知道跑來雲天宗又要做什麼,最讓人煩躁的是他可能還真是什麼都不準備做卻出現在此地。

宴幾安心想,失去黃蘇骸骨之後,雲天宗的宗門禁制果然形同虛設。

正心不在焉地想著,這時候南扶光開始滿世界找給彩色燈籠勾線的筆,周圍堆滿了手工材料幾乎將她淹沒,她很暴躁地說她確定剛才放在手邊,是被時空間隙耍了鬼把戲。

沒人聽懂她在說什麼,只是坐在她身邊的男人無奈地伸手,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下自然地伸手入她腰間乾坤袋,掏出勾線筆,讓她不要亂污衊人。

屋檐下,雲上仙尊硬生生停住邁出去的步伐,將剛剛從乾坤袋中掏出的一桿前段時間才收的狼毫放回去。

又逕自站了片刻,那條腿最終還是邁了出去。

他來到南扶光跟前,當所有人看過來時,他只是看著雲天宗大師姐,同她道:「我去不淨海古戰場尋混沌陰陽鮫紗給鹿桑裁縫嫁衣,五日回。」

坐在小馬紮上,南扶光一陣恍惚,而後想到這好像也算是她和宴幾安曾經有過的日常——

過去宴幾安出門前,總是會特地與南扶光說一聲,幾時去,幾日回,很少有例外,外頭的人都知道想了解雲上仙尊近期行蹤,去問扶光仙子總是沒錯。

而此時此刻,南扶光只感覺到尷尬。

她「哦」了聲慢吞吞又不失禮貌道:「一會兒我定會轉告小師妹,請仙尊放心。」

宴幾安垂目垂落於眼前人,試圖在她臉上找到一絲絲「失落」之類的情緒。

可是什麼都沒有。

他只感覺到無窮無盡的隔閡感,「請」與「仙尊」二詞三字,如此刺耳。

他挑了挑唇角,露出個諷刺的神情:「連『師父『也免了?」

南扶光無語地望著他,心想也不知道到底誰叫誰師父才合適,但她沒有反駁,前前後後的事太多,扯起來沒完沒了,她也不願意站在這跟他耍嘴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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