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看到肖官的臉時她意識到自己好像正如那殺豬的所言有些雙標。
畢竟整個演武場因為她停賽數日休整。
想到殺豬的,南扶光目光一沉,心情更加糟糕。
她想叫住肖官商討給那幾個被殃及的前排關注補償金額事宜,這時候卻看見對方對她做了個別說話的手勢,她閉上嘴探了個腦袋,就看見宴幾安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觀眾席。
此時他正與人交談,那人留著一頭奇怪的中長發,皮膚白至病態,面浮不正常的病態紅暈每次說話兩三句就要停下來咳嗽。
他與宴幾安交談甚歡。
這人南扶光倒是認出來,正是方才那個把演武場搞得雞飛狗跳的元嬰中期符修,名叫上官舟。
「我怎麼不知道雲天宗與蓮月宗有所聯繫?」南扶光問肖官。
「蓮月宗老宗主上月命星隕落,現在群龍無首,由他的護法代理宗主位置,」肖官指了指上官舟,「蓮月宗以符修勉強躋身不淨海東岸宗門第十三位,但之前因為仙界末日的事折了幾個築基末期,今年估計要到十八名開外了……他想整個宗門投靠雲天宗。」
雲天宗今年也是命運多舛,先有「黃泉之息」失竊,軌星閣名存實亡,後隕了白炙,沒了謝允星,也是大傷元氣——
正巧宗主謝從一脈乃符修,蓮月宗想與他們合併實在合理。
「雲上仙尊的意思是希望對方拿出誠意。」肖官瞥了眼南扶光。
她在這一眼裡感覺到不妙:「什麼意思?」
肖官並不知道南扶光與鹿桑要搶奪「真龍龍鱗」的為什麼,以為如外面傳聞那樣純純因為不爽宴幾安被鹿桑搶走在搞競爭,在無理取鬧……
此時的眼神未免帶上一點同情:「雲上仙尊的意思是,蓮月宗必須在「隕龍秘境」中護法鹿桑,協助確保她拿到『真龍龍鱗』。」
南扶光想了下,那日和宴幾安爭吵時他也沒提有什麼「護法」「協助」,就說了那些人目的不在「真龍龍鱗」,不會有人和鹿桑搶。
這是——
噢。
她一下又想明白了,連帶著眼神變得嘲諷,這些元嬰期大佬,不是給鹿桑準備的,是給她準備的,防止她在秘境裡玩殺人越貨。
她正想說什麼,此時宴幾安似乎聽見了南扶光的聲音,中斷了和那人說話轉過頭來,肖官似乎還是對雲上仙尊擁有一定的畏懼,在其目光掃過來時就立刻退開。
與南扶光對視的一瞬間,宴幾安抬手制止了上官舟的話語,向她走來。
「忙完了嗎?」
「忙完了。」南扶光忍不住道,「如果不是你找來的人,我能更早忙完。」
宴幾安臉上罕見浮上一絲無奈:「他不是我找來的……下雪了,送你回去。」
南扶光知道這時候說「我自己長了腿」也是形同廢話,這幾日宴幾安雷打不動的送她上工與下工,旁人均以為他們和好如初,不再為那日演武場的事翻臉,只有當事人心知肚明,這不過是雲上仙尊進一步的單方面監視與提防。
南扶光至今也不知道那殺豬的對他說了什麼,搞得他整日神經兮兮,如臨大敵。
但事實證明,有些人並不是宴幾安想防就防得住的。
剛出了演武場,在工作人員出口的末端有一個高大的身影十分具有存在感。
大雪之中,男人一身黑,外頭批了件黑色的厚重皮毛大氅。
那麼冷的天別的凡人都戴虎皮帽子防止凍掉耳朵,偏這人如同不知何為寒冷,只是隨意戴著斗篷的兜帽。
他帶著一雙黑色的皮質手套,與腳上所踩的長靴大約是一張皮子做出來的,漆黑的質地踩在熒白雪中顯得異常奪目。
見到南扶光深一腳、淺一腳地踩著雪走出來的第一時間,他掀開了兜帽,一層雪落下,也不知道他在那站了多久。
立刻有雪花飄在他頭髮上,微卷的發隨意束起,發底緊貼頭皮剃處著狼青。
整張臉從兜帽下露出時,南扶光得以看清他的臉色真的比他們上一次見面的時候差太多,整個人看上去十分疲憊,就好像打從那次演武場受傷後他就再也沒能好好休息。
南扶光聽見身後宴幾安的腳步一瞬間聽了下來,與此同時,不遠處的男人大步向她走來,一邊走一邊摘了手套。
南扶光攏著袖子,看著那殺豬的氣勢洶洶向自己走來,急切摘手套的模樣還以為他要跟她打架。
但她最近沒惹任何人。
此時那人已經大步流星殺到她的跟前,沒給她發問的機會,他彎腰順手將自己的手套塞進她身上的斗篷的口袋裡,然後就著彎腰的姿勢一把攬過她的肩,將她重重抱入懷裡。
當著宴幾安的面,就好像他完全不存在,或者壓根是個死人。<="<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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