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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因為是神鳳,所以鹿桑突然就得到了南扶光曾經擁有或者努力試圖擁有的一切……好像世界覺醒了某種意志,從今往後,滾滾向前的洪流只以她為中心抒寫,她不用動,所有一切被人奢望的都會自動捧到她的面前。

南扶光是嫉妒得發狂。

沒什麼好不承認的。

我果然是個普通人。揣著手,雲天宗大師姐在心中感慨,像這種角落生物陰暗爬行的心理行為大概絕對不會出現在神鳳身上……

她的一生光明磊落,甚至在大日礦山,會真情實感地為她這個大師姐著急。

「你很在意?」

不遠處,清冷的聲音傳來。

南扶光被打斷了思緒,轉過頭去,不料望進一雙如秋水般不染塵的黑眸,那應該與神鳳並肩而立成為世界意志寵兒的人,此時正平靜地望著她。

不知為何,藏在袖中的手指不自在地捲曲了下,那種肆意操控高高在上之人情緒的罪惡感,夾雜著扭曲的快意,短暫地燙了她一下。

她沖宴幾安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若你不喜歡這樣,你可以提出來。」宴幾安把話說得更明白了一些,「我沒有這種經驗,也不知道與其他女子保持什麼樣的相處才叫適當距離……所以,若你不喜歡,就提出來。」

二次強調確保了他話語中的真實性。

南扶光問:「你可以不要親自教鹿桑或者除了我之外的任何人練劍嗎?」

這對鹿桑一點都不公平。

沒有劍修會拜一個不教自己練劍的師父,這是一筆血虧生意。

宴幾安當然也知道這要求無論怎麼想都不太合理,他沉默了一瞬,抬眼道:「可以。」

南扶光唇邊的笑容卻保持不變,她學著用同樣輕描淡寫的語氣說:「不。你不可以。我開玩笑的。」

……

宴幾安的寢殿一如既往,沒有多出其他東西,當然也沒有少一些東西。

南扶光一腳邁入後迅速地觀察了一遍,並不知道自己的模樣很像是一隻巡察自己領地的貓,警惕又充滿了攻擊性。

這一切落入宴幾安眼裡,他有些奇怪,但是沒有出聲提醒,只是順手褪去外袍便在榻邊落座。

榻上茶案上還放著沒用完的止血散,是之前謝鳴拿來的,小老兒放下藥的時候臉上就寫滿了不確定,宴幾安本來就沒對它能起作用報有什麼希望——

結果果然不太有用。

給自己換了兩次藥後,宴幾安不意外地發現傷口並沒有癒合的趨勢,反倒是安魂草混雜著血腥氣息一隻縈繞在他鼻尖頗為擾人,傷口泥濘的模樣也不太好看……原本他就沒準備再碰它,故而這一瓶藥便隨手擱置在最後一次換藥的地方。

但。

眼下看著南扶光靠過來,好奇地撿起瓶身打量,宴幾安想的是用也不是不能再用一次……

反正又不是什麼毒藥。

手中拽著瓷白的瓶身,花了一點時間意識到這已經是藥閣能夠拿出最高成分的配方,南扶光直直看過來,宴幾安刻意讓她多看了一會兒,才緩緩嘆氣,放輕了聲音:「沒你想像中那麼嚴重。」

他一邊說著褪去內衫,有些血污的白色內衫堆積在腰間,露出精壯的上身,或許龍族是冷血動物的緣故,他本人也白的像身上並不存在血液這種東西。

……如果不是胳膊上已經有發黑的血在往下淌。

南扶光握著藥品的指尖發白,宴幾安似乎沒有看到,讓了一點位置出來,然後拍了拍身邊榻子上的一席空位,「日日,來。」

這自然而然的動作讓南扶光想到了她小時候,剛剛拜師完畢那段日子,每次修煉之後雲上仙尊也會拍拍這榻子讓她往上爬,那時候茶案上總會有一杯備好的涼茶和一盤她喜歡的點心。

一切好像都未變。

一切好像又已經面目全非。

為了一堆根本不值錢的黑裂空礦石,南扶光概念里的修仙界變了,眼前的人也變了。

南扶光坐在了空位上。

兩人挨得有點近,她下意識後撤一些,卻還是輕易嗅到除了草藥與血腥之外,熟悉的冷調木香傳入鼻腔。

「這些日子,你一心撲在那殺豬匠身上……我還在想你多久才能自己發現為師也受傷了。」宴幾安緩緩道,「沒想到,最後是我自己先沒忍住要告訴你。」

南扶光不答。

她正低頭觀察面前的傷口,這傷口果然比她想像中更加嚴重,剛開始以為只是那九尾狐狸可能帶著什麼毒性使傷口無法癒合,現在看……

壓根就是因為那一口咬得實打實太深。

下死口咬呢?

榻邊本身就有之前用剩下的紗布,她捏了個清水決沾濕,正對著那隱藏在傷口下的一個明顯是野獸獠牙咬出的深洞束手無策——

管不了面前的人還在說什麼沒用的廢話。

是不是她親自發現的傷勢有什麼區別,她第一時間發現傷口就能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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