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 噓!別叫!」
南扶光拼命摁住它的腦袋, 見它還不老實,又用安撫小狗的方式去撓它的耳朵——而這一切顯然都是無用功,只換來了懷裡小畜生更加激烈的各種不配合,她已經蹭了一身的狐狸毛。
等一人一狐均累得氣喘吁吁, 陽光之下, 紅色的毛髮飛的到處都是。
毛茸茸的生物仿佛一刻都停不下來, 這會兒它坐在南扶光懷裡,瘋狂地伸爪子去扒拉她脖子上掛著的時間轉換器。
急得就差開口說話了。
南扶光一把摁住它的爪子:「等會兒, 還沒死人, 不著急用它——」
小狐狸發出尖銳的爆鳴。
南扶光:「……」
南扶光:「我突然發現, 其實你做人的時候脾氣還挺好的。」
狐狸硬轉了個身,大尾巴像毛鞭子似的抽打南扶光的下巴,白色的尾巴尖差點兒戳進她的嘴巴里。
……
南扶光情緒極其低落地抱著情緒同樣極其低落的狐狸火速回到房間。
一人一狐大眼瞪小眼,雖然不能對話,但不約而同地從對方的眼睛裡看到「我們出不去了」這個事實。
最離譜的是他們說不上這件事該怪誰, 嚴格分配一下好像每人分個五成的責任一點毛病都沒有。
外面還有個拿著二階仙器的元嬰大佬守著,南扶光自己被禁制封印了識海, 眼下能做的事不多, 只能在屋子裡到處翻找試圖找到一些有用的東西——
除了一些放在柜子里還算乾淨的被子和水缸,什麼也沒有。
突然從窗戶那邊傳來「喀啦」輕響,南扶光嚇了一跳, 轉過頭時,原本蹲在桌子上的狐狸跳到了她的脖子上——一人一狐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像個奇行種,窗戶開了一條縫,外面的人一隻眼睛望進來,似乎是被他們的形象嚇了一跳。
南扶光不耐煩地把吱哇亂叫的狐狸從頭上拽下來扔到地上,俯身看出去發現窗戶外站著個身著運輸區藍色礦服的小女孩,扎著麻花辮,臉上髒兮兮的,此時她與南扶光相互對視片刻,從剛才的驚嚇中反應過來。
「狐狸不能在屋子裡。」她說,「狐狸是叛逃者,狐狸在屋子裡,監護者就會進來。」
南扶光震驚地望著她,「你是誰?」
「路人。」
「你怎麼發現我們的?」
窗戶縫隙下,小女孩露出個匪夷所思的表情:「你們不會以為你們剛才很安靜吧?」
「……」
等南扶光做出反應之前,小女孩又重複了一遍,讓她趕走狐狸,聽到南扶光說「沒事這狐狸不咬人」,她「啪」地一聲,把窗戶關上,消失了。
「她讓我趕你走,你說說看。」
她伸手揪了下狐狸的尾巴,突然毫無徵兆地換了個話題。
「之前死了兩次,我的命星應該來來回回熄滅又點亮兩輪,那動靜怎麼想都應該不小……雲天宗的人發現了嗎?他們會來找我嗎?」
狐狸「吱」了聲,裂開長吻,露出森白的牙,那大概是個嘲諷的表情——
「什麼表情,雲天宗又不是只有宴幾安。」
狐狸眯起眼,正想再發出點刺耳的聲音,一抬頭,卻發現坐在炕邊的小姑娘蜷縮成了一團,下巴放在膝蓋上,很可憐地擠在牆角睡著了。
狐狸:「……」
……
南扶光昨夜一宿沒合眼,這會兒在無力和絕望中終於扛不住,疲憊至極地睡著了。
夢境總是光怪陸離,不缺被屋外扛著二階仙器的元嬰大佬追殺場景,換一個地方她應該很崇拜段南,覺得他斷情絕愛,一心修道簡直帥飛了……可惜現在她就像雞仔似的被他殺了兩次,對他及其腳上的鈴鐺應激,光夢裡聽見都讓她冷汗浸透一背。
夢中千鈞一髮之時,段南的鐮刀刀刃距離她的細脖子就差一根髮絲的距離,雲天宗的人來了——
宴幾安從天而降,旁邊還有個謝從,謝從質問大日礦山怎麼敢扣押雲天宗的大師姐做礦工,大雲天宗一共就倆年輕的金丹期修士,各個都是寶貝,少一個身為宗主的他都活不成。
宴幾安抬手便將段南摁在了地上。
雲上仙尊還是那副高不可攀的模樣,垂眸,目無情緒對段南道:南扶光乃本尊道侶。
最後夢境變成了腳邊的狐狸又變回了殺豬匠,黃昏即將降臨,他高大的身影將她完全籠罩在與之前混亂夢境截然相反的寧靜中。
他站在炕邊俯身,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晦暗光線中情緒不明,人影晃動,男人拎了床不算乾淨勉強能保溫的薄被,扔在她身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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