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婚紗店, 顧淮歪頭看她越來越長的黑髮, 突然想到什麼問:「你要不要再訂兩條旗袍?敬酒和送賓的時候可以穿。」
顧淮這樣一提醒, 林鳶一下想到了宋朝歡。
一中從前有周五自由服裝日, 她見宋朝歡穿過一兩次。驚艷詢問下,才知道是她自己做的。
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 可能是覺得太招人, 有些不好意思,她就沒再穿去學校過。
但林鳶當時就覺得很漂亮, 極好看。
先前也聽李想說, 宋朝歡如今離, 在楊梅胡同開了家旗袍行。
林鳶想了想,她們女孩子之間的交往, 沒必要因為男人有什麼避諱。
於是笑起來,點頭:「好啊,我知道一個地方, 我們去看看。」
林鳶最終因為工期的原因, 就訂了一件,準備留著當敬酒服。
全手工製作的古法旗袍, 林鳶選了葵扇黃底色的軟綢, 衣襟和下擺繡兩枝攀纏的金木犀。
宋朝歡草草畫了個圖樣給她,她就已經很喜歡。
出了旗袍行,顧淮問她:「為什麼不多訂兩件?」
「我同學不是說了嗎?」林鳶晃著他的手, 「工期只來得及做一件呀。就這,還是因為我們認識,她得加班加點了。」
顧淮笑,偏頭看著她說:「那你就不能等以後,剩下的只穿給我看?」
說完,林鳶只覺得自己指節被他不懷好意地捏了捏。
大馬路上人來人往的,林鳶一下被他弄得臉熱又沒脾氣,沒好氣地說:「美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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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慶長假,林鳶和顧淮一道去了滇省。
踏進熟悉的,但空無一人的民宿時,林鳶只想對顧淮說:富二代這樣創業,賺不到錢也是應該的。
顧淮只安排了一日三餐的廚師和打掃,其餘時間,偌大的客房、餐吧、院子,屬於民宿的那一截空蕩蕩的湖灘,都只有他們兩個人。
晚上,他們在院子裡看露天電影。
林鳶挑了部很早之前就看過的動畫電影,《哈爾的移動城堡》。
她不知道是不是從前年紀小,有的地方沒看懂,還是記憶有些模糊,就想再看一遍。
但沒多久,就被夏天遺留的漏網之蚊叮得身心疲憊。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咬的她,無聲無息的,竟然沒咬顧淮。
林鳶靠著沙發抱著抱枕,歪著腦袋開始撓脖子。
「怎麼了?」顧淮問她。
「被蚊子咬了。」
「我看看。」
林鳶聽話地仰頭,問他:「有什麼止癢的東西給我抹點兒嗎?」
顧淮也不知道是她這模樣和平日比,實在太乖了些,還是夜色里,女孩子白皙修長的脖頸微揚,仿佛一場無聲的邀請。
喉結輕滾,長睫顫了顫,他下意識地低頭,在她撓出淺淡紅痕的地方吻下去。
溫熱的唇。瓣和濕。濡的吻,在頸側薄細的皮膚上輾轉,迅速激起一陣細微的顫。栗。
幾乎是無意識地閉上眼,指節攀上他腦後,在他濃髮間穿過。
親吻何時成了兩個人的事,無人知曉。
一切發生得自然又熱切。仿若不遠外起潮拍滾的
水浪,同湖岸砂礫互相浸潤、濡染。
所有的理智,似乎即將淹沒進深藍色的,漲潮的湖心。
直到顧淮驀地停了動作,退開,啞著聲對她說:「你克制點兒。」
「……?」林鳶掌心還摁在他緊實的腰背薄肌上,手心下皮膚一瞬間變得燙手起來。
一句倒反天罡的控訴,叫她情。動都退了幾分,微揚眉,張著嘴無聲「我」了下,震驚而無言地問他:怎麼個意思?怎麼還成我欲。行不。軌了是吧?
顧淮低頭,一手托著她後腦勺,抵著她頸窩笑。
林鳶咬牙擰他胳膊。
顧淮笑得更厲害了些,平息了會兒,才抬頭,輕聲說:「我就想等我們領證那天,婚禮那天,晚上在自己家。」低頭親了親她唇角,笑意低淺,「在我們兩個,自己的家。」
倆人先前聊過,顧淮一直很好奇,為什麼領證這麼鄭重的事,不和婚禮這樣盛大的場合放在一起。
兩個人白天領證,傍晚婚禮,晚上名正言順,舉行一場人類生命的和諧律曲。
林鳶起初被他問得一愣。
只想說:對哦,領證這麼鄭重的事情,為什麼不和婚禮放在一起呢,多有意義。
後來轉念一想,只想沖他翻個白眼:「你以為大家都不用上班嗎?領證只能工作日,還能請個假,但婚宴不是節假日,才更多人有空嗎?做老師都沒讓你有牛馬天然的覺悟!」差點被他帶歪。
顧淮被她懟得直樂,又說:「那我們就周五領證,晚上請大家吃飯。」<="<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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