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淮一頓,微笑:「好的。那祝您入住愉快。」
「好,謝謝。」林鳶點點頭,拿上房卡和身份證揣進兜里,轉過身。
他剛剛不著痕跡地掃了兩回她眼睛。或許更多。
機場洗手間,她照過鏡子,上下眼瞼都有些腫,眼底血絲明顯。很容易看出,是哭過一場的樣子。
林鳶倒也沒覺得丟人,只是莫名有些好笑。
怎麼好像自己每次出糗,都能遇上這個人。跑這麼遠,都能精準對接。
也難得這位跨省打工人顧老師見多識廣,沒有表現出任何大驚小怪的模樣。
進了客房,林鳶放下外套和背包進沙發,看著那片從窗子裡望出去,就能看見的寥廓淡水湖,長長吁了口氣。
踏出窗子邊的小木門,是個二樓的兩三平米見方的小陽台,表面竹木的結構,放了兩張小藤椅,很是自然愜意。
林鳶好像有點兒理解小說里女主失戀,要去馬爾地夫水屋無邊泳池喝著香檳哭一哭了。
那麼點兒眼淚掉進這麼寬廣的水域,的確仿佛什麼事兒,都也就那麼回事兒了起來。
林鳶撐著陽台,眯著眼睛身體前傾,感受絮風颳起水汽,翹了翹唇角。
沒看見陽台下面,她眼中的跨省打工人,下意識地微抬了下胳膊。又在看見她離開陽台後,有些好笑地低頭輕哂了聲。
林鳶關好門窗,進了客房,洗了把熱水澡,竟然困極。
迷迷糊糊入睡前,好像看見江隨給她發了條消息。實在太困了,她也不知道有沒有回,甚至不記得他發的是什麼,就那麼懵懵然地睡了過去。
再醒來時,已經是傍晚。
半睡不醒地坐起來,肚皮不給面子地嘀咕了一聲。餓了。
拿過手機想看下具體時間,才看清臨睡前江隨給她發的消息是:【那你這兩天,是在家還是去哪裡?】
昨天晚上,林鳶沒有拉黑他。
突然就覺得那樣,也沒什麼意思。仿佛為了證明,他還會千方百計找自己一樣。
再看到這樣的消息,難得情緒也淡淡的。談不上多難過,只有一種「本該如此」的感覺。
總有人說,大部分人的成長,其實就在一瞬間,只需要某個契機,他們可能就突然長大成人了。
否則,只是披著成年人外皮的孩子。
或許感情這種事也是一樣的,某個契機之後,如同狠心將長久未愈的傷口上的腐肉一刀剜去,即便痛極,卻也是大鬆了一口氣。
這點惦念良久,甚至已經成了執念般的隱疾,終於能放下了。
甚至,不用刻意迴避這個人,都能做到風恬浪靜。
只是她也不想過多地,和他有什麼接觸和交集。
畢竟,新鮮的傷口淋漓,正努力凝著痂,總要給它時間休養生息,長出新的皮肉。
退出界面,林鳶沒有回,起身簡單洗漱了下,看了眼鏡子裡紅腫消了大半的眼睛,想了想,換上隱形,出了房間。
下樓,經過一樓前台時,終於看見了顧老師以外的工作人員。
「林小姐。」前台笑容甜美的圓圓臉女孩叫住她,「您稍等。」
「嗯?」林鳶抱著笑好奇,「有什麼事嗎?」
女孩子笑起來:「是這樣的,入住我們民宿的客人,只要是生日月,就有免費的客房布置和生日小蛋糕,想問下您什麼時候方便,我們給您安排一下。」
林鳶沒想到這裡也還有這種服務,想了想,笑道:「客房布置就不用了,要不,我明早來領個小蛋糕吧,方便嗎?」
「可以啊,沒問題。」女孩子說,「那您喜歡什麼口味的蛋糕,水果有什麼忌口的嗎?奶油方面喜歡動物奶油,還是起司奶油,或者黃油奶油、慕斯之類的。」
林鳶揚眉:「就最簡單的草莓蛋糕就行。」這家確定是民宿不是甜品店嗎?
「好的林小姐,」女孩子又再三確認,「真的不用客房布置嗎?」
林鳶再次道謝說真的不用,對方終於相信。
她又問了問哪裡有吃的,才知道前面的餐吧已經開始供應晚餐。
摸了摸罵罵咧咧的肚子,林鳶趕緊準備過去。
結果,在穿過那道檐廊時,看見中午那間直通湖泊的房間裡,沉沉一聲撲通,似乎……落下去個東西。<="<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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