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聖子身上的壓迫太強了,比烏雲成團壓山而過時還要令人難以喘息。他們剛才總感覺有一隻手將他們的肺捏緊,把氣全部都擠出來一般。
車駕直奔九黎宮一側的宮門。
剛沐浴過,還沒換上衣衫的樓策安,被金線蛇催促著躲起來,說公主要入內。
來不及去拿自己的衣物,他只好順手撈了一件兄長搭在桁架上的裡衣和狐裘,先穿上再說。
後腳還沒跟上他藏入書房,殿門便「吱呀」一聲開了。
樓策安聽到兄長讓其他人在殿外守衛,不必入內伺候,隨後便有兩道腳步聲先後踏進殿內。
「這就是你的宮殿?」雲心月打量著金碧輝煌的殿堂,眉心擠在一起。
昨夜在洗塵宴上浮上的擔憂,再次籠罩心頭。
「阿舟,你這宮殿和南陵王的寢殿比,規格如何?」
樓泊舟沒去過南陵王的寢殿,無從比較。
「不知,但應當不會差太多。」
九黎城宮殿的前殿,規制與王宮前殿相去不大,而這座九黎宮又是照搬九黎城的聖子寢宮而制,想必不至於差太遠。
「怎麼了?」樓泊舟伸手揉了揉她的眉心,「有哪裡不妥嗎?」
雲心月知道南陵習俗如此,可能大部分人都習以為常了,但還是沒忍住將自己的擔憂說出。
「我不是想要挑撥離間,只是……」
「我知道,你只是擔心我。」
樓泊舟彎腰低頭,想要親親她,但她懷裡的孩子怕他怕得厲害,他一靠近,他整個人都抖成了篩子。
雲心月憋住笑,將他推開:「你淋了雪,先去沐浴吧,我先哄他好好睡一覺。」
樓泊舟帶她去了一間空房,心情不虞地離開。
遲早要將這個小兔崽子丟進山野里!
房內東西齊全,雲心月點了安眠的薰香和一盞油燈,哄著緊抱小狗的孩子入睡。
怕他中途睡醒不安,她將自己烤乾烤暖的兔裘取下來,蓋在孩子身上:「睡吧,我就在這座殿裡不走,你有事就喊我,好不好?」
小孩緊張握著她的手指,瞪大眼睛。
可他似乎很久沒睡了,害怕還是沒能打過疲憊,讓他沒多久就陷入昏睡中。
雲心月小心抽出自己的手指,放輕腳步,起身往外走。
怕孩子睡醒不好找人,她沒關房門,直接走出去,想找樓泊舟要個地方睡一覺。
她第一次來九黎宮,哪怕只入了聖子殿也不太認路,只好順著來時路走回去。
貼在門上聽了好一會兒動靜的樓策安,沒有聽到腳步聲,還以為安全了,拉開門扇就想拿回自己的衣物,去藥房呆一晚。
不料,門扇一拉開,就和躡手躡腳的雲心月碰了個正著。
「……」
雲心月打量他凌亂的髮絲:「你洗完澡了?」
「呃……嗯。」
樓策安艱難維持笑容。
他目光瞄向內廊盡頭處的溫泉池子,總覺得兄長的目光已穿透門扇與牆壁,刺向他。
隱瞞不易,他想嘆氣。
「正好。」雲心月打了個哈欠,順手勾住他的臂彎,「你的床在哪裡,今晚一起睡?」
第85章 「你再說一遍,你喜歡的是誰。」
「你怎麼在發抖, 很冷嗎?」
雲心月伸手抓住他手腕,順著往他有些發涼的小臂摸了* 摸,的確觸手一片冰涼。
「還……還好。」樓策安勉強鎮定下來, 沒有甩開她伸過來的手,只瑟縮了一下。
他努力轉動自己被高溫燒得稍顯遲鈍的腦子,思索對策,看看怎麼才能順理成章, 單獨離開一陣。
她搓了搓他的手臂:「南陵天氣濕寒……」洗完澡也要注意保暖才是。
話說一半,他又往後瑟縮了一下,臉色都有些發白。
雲心月仰頭看他, 有些擔憂, 抬手摸了摸他額角的汗珠:「你怎麼了,很不舒服嗎?」
怎麼臉又紅又白的。
而且,他不僅身體不對勁兒, 人也好像有哪裡不對勁兒。
怪怪的。
樓策安趕緊抓住往他臉頰摸, 要替他徒手拭汗的手,擠出一個溫和笑意:「我沒事, 只是衣服穿少了, 我、我去換一件就好。」
他眼尾掃過浴池所在的屋子,想要趕緊將自家兄長換出來。
公主拿他當兄長看待,這親近的勁兒,他招架不起。
——主要還是怕兄長把他剁了。
雲心月看他神色都開始恍惚,十分擔心, 便問:「你平時睡的地方在哪裡?」
每當這種時候,樓策安都主動代入樓泊舟的身份, 不設防便指了孩子睡那屋隔壁,將他兄長的屋子交代了。
看著自己伸出的手, 他絕望閉上眼。<="<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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