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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小月亮,可以嗎?」

熱霧裊裊。

樓泊舟一隻眼寫滿「情」字, 一隻眼寫滿「欲」字,明晃晃掛在那裡,毫不掩飾。

如同他落水也不掙扎, 從容起身一樣,任憑情潮將他覆蓋,鋪天蓋地捲來。

這次在體內湧起的感覺很古怪,卻又隱隱令人歡喜。

雲心月心跳加速, 直愣愣盯著那一雙眼睛,不敢亂動。

侍衛見他們近得幾乎要貼上的臉,趕緊轉身, 閉嘴, 當自己不存在。

轉身的動作過猛,被她眼角餘光捕捉。

「那個……」她回神,捏緊少年腰帶, 臉頰水珠滑落, 一滴滴將池子砸破,盪開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說話時, 樓泊舟貪心的呼吸急促兩分, 幾近聞嗅,捕捉吞食她的氣息。

他想要貼她更近一些,最好是沒有任何距離。

嘩啦——

往前一步,水波劇烈晃動。

這一次貼上來的不是從鼻樑滑下的水珠,就是鼻子本身, 輕輕挨靠著。

是一個特別示弱的姿態。

她頓時緊張起來,話也變得虛弱稀碎:「我們是不是……」該上岸, 處理一下身上的衣物。

話還沒說完,山間突兀響起一陣歌聲。

「新娘新娘, 乖乖上轎。

「花鞋鑲邊,蓋頭吊錢。

「白衣紅傘,新郎呼喊。

「黑漆釅釅,情意綿綿。」

歌聲縹緲不定,如霧如雲,似遠似近,帶著幾分詭異。

本想鬆手的雲心月,一下把人抱緊,摟著他的腰肢,抬頭四顧,企圖找出聲音來處。

可頭頂只有團浮濃霧,以及參天古木的密密枝丫,哪裡能看清楚任何別的東西。

在此情形下,濃霧中黑樾樾橫生的枝節,仿佛成了肢節,全是胡亂抓撓的鬼爪。

侍衛抽刀拔劍,嚴陣以待。

「這是你們南陵的童謠?」她捏住他腰間的銀鏈,撥得鏈子與錐鈴叮噹響,問,「怎麼那麼嚇人?」

吊錢、白衣和黑漆是什麼鬼。

誰家好人成親會用上這些東西,這不是葬禮用的嗎?!

樓泊舟還沒張嘴,心急的侍衛就先說了:「這不能,末將在南陵一十九年,也不曾聽過這等駭人的童謠。」

他們的祭祀,儺戲,全是禱詞。

正經又虔誠著呢。

「什麼吊錢、白衣啊。」西隨侍衛捏緊手中刀,銳利雙眸掃過疏疏密密的林子,「你們南陵的婚禮這麼古怪的嗎?」

南陵侍衛急道:「欸,我們沒有,這是污衊!我們南陵的婚事禮節與中原一脈相承,都是綠衣新娘,紅衣新郎,只不過我們愛銀飾,服制習俗稍有異同罷了。」

「那這唱的都是什麼啊!」

「嘶——」南陵侍衛忽然想起來,「好像是狐狸娶親,才會白衣紅傘,轎子塗黑漆。」

「什麼狐狸娶親?你們還給家禽畜生娶親?」

「不是,就是個傳說。」

雲心月好奇心旺,受不了他停頓在這裡,連忙追問:「什麼傳說?」

「民間故事罷了。」樓泊舟把話接過,「說山林有白狐,掌財。要是誰家門口突然出現金銀這類阿堵物,就要在三日之後,將自家女兒扮成新娘的樣子,遣白衣轎夫用黑漆轎子,於子時送到山林里。

「若是狐狸看中,便會現身將她接走。如此,這家人日後必定會發達;否則,便會有滅種絕後之災。」

雲心月:「……」

確定這不是什麼拐賣手段嗎?

她嘴角抽抽,仰頭看樓泊舟:「真有人信嗎?」

「不知。」樓泊舟低垂眼眸,看著她脖頸間纏繞的潮濕亂發,手指動了動,「或許有。或許沒有。」

南陵的侍衛小聲插嘴:「其實,還是有的,末將見過。不過都是假的,只是山匪看上農家姑娘,故意用一些錢,換得對方乖乖把人送上門。」

豈有此理!

雲心月拳頭捏緊了,硬邦邦的發白:「那現在童謠響起,是有人已經上當了?」

南陵侍衛撓頭:「倒是不清楚,阿堵物出現後,連續三日都會有童謠出現,說不準現在是哪一日。末將之前碰上,是剿匪的時候,這童謠也只聽軍中老將提過,今兒不過頭一回聽。」

可惡!

雲心月臉上浮出怒氣。

樓泊舟眼睫毛一動,收緊摟住她的手:「想追嗎?」

「能追?」

「能。」

「那就追去看看,到底什麼人在搞鬼。」

用這種辦法把人拐走,實在罪不容恕。

要是被她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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