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人,要警惕。
「我信他所言。」雲心月握著她的手,「你可以盯他,但不能出手傷他。」
沙曦勉強答應,只是看樂子異的眼神不太友善。
扶風亦然。
兩人不約而同戒備他。
樂子異抬眸對上他們的眼神,倒是一副不在意的眼神,換了首曲子慢慢彈奏。
「我們還是這邊說話罷。」沙曦向最遠處的坐榻指了指,並做出「請」的手勢。
雲心月無奈坐過去。
「你們查到什麼了?」她一坐下就開口詢問。
沙曦語氣平穩,所言卻令人震驚:「四層倒是沒有什麼一間間的廂房,只有屏風隔開幾個坐榻,那些人也忒不講究,多的是戴著面具卻赤身只穿一雙襪的人,男男女女,男女女男,混作一團,不堪入目。」
雲心月被那一連串的「男女」弄得腦子都糊塗了,好一陣才反應過來,她說的到底是什麼。
好傢夥,這地方放在古代都是嚴打對象。
「才第四層,就已經這麼亂了?」她訝然瞪圓眼眸,「那五六七層得是什麼樣子。」
她簡直不敢相信。
沙曦正要說這點:「四層並沒有通往五層的樓梯,不知赤橙黃三個地方,到底在何處。」
扶風抱臂:「我甚至懷疑它到底存不存在。」
「赤色信物,小生從未見過,但是橙黃二色的信物,倒是見過好幾次。」樂子異抱著琴走過來。
由此可知,表面沒有路,實際上可說不準。
沙曦眼神凌厲,起身跨步向他,拔出匕首擱在他脖子上:「你偷聽我們說話?」
雲心月:「……」
根本來不及攔人的她,無奈扶額。
「非也。」樂子異半點兒也不慌,臉上也是笑意盈然,「小生只是過來換琵琶,聽得兩句,順道為諸位解疑答惑罷了。」
沙曦不信他,逼問:「只是換琵琶,需要躡手躡腳走路,不發出一點兒聲音嗎?」
甚至,她和扶風都毫無察覺!
逼問之下,樂子異依然從容:「舞伎者,腳步輕盈是必須的事情,否則要如何為貴人跳杯中舞?」
「什麼杯中舞!」扶風的眼神也變了,將袖中軟劍抽出,指向樂子異修長白皙的脖頸,「郎君、娘子,還是將他殺了,先藏起來再說。」
免得留下禍患。
雲心月移開撐在額角上的手掌:「沙曦、扶風,不要衝動。他們每日卯時之前便要回去點人頭,若是少一人,立馬就會被發現。」
她伸手,拉開沙曦手腕,看向樂子異:「我知道你生他們的氣,可他們職責所在,並不是平白無故懷疑你,你就別做弄他們了。」
「這算什麼作弄。」樂子異轉身,把琴放回架子上,換了琵琶,眉目飛揚,「我說的是真的,我會跳杯中舞。」
他折身拿了三隻茶盞,放在地上。
「看好了。」
赤足繃起,踇趾點在茶盞中,將他整個身體撐起來,翩然起舞。
雲心月頭一回看見有男子可以這麼輕盈起舞,像一隻落在花瓣上的蝴蝶一樣,起舞翩飛之間,都不需要驚擾花瓣。
一舞畢。
樂子異從容落在毯子上,雪白的足被紅色絨毛淺淺覆蓋,越發勝霜色。
她盯著他的足背看。
樓泊舟眉頭一擰,橫身在前,擋住她的眼神。
「你幹什麼?」
雲心月繞出去,繼續盯地上玉足,樓泊舟抿了抿薄唇,抬起手掌,直接蓋住她眼睛。
「??」
雲心月摳開他的手指:「別鬧,你認真看他的腳,骨頭有問題。」
樓泊舟看了一眼。
樂子異的骨頭的確有問題,像是曾被人硬生生掰過又接回去,多次重複一樣。
這樣從小就脫臼又接駁的骨頭,只有練縮骨功的人才會這麼幹,一般人應當不會才是。
「那又如何?」
「說明這裡生存的殘酷。」雲心月拉不開,乾脆轉身,仰頭看著少年眼眸,「他絕不可能對幻天樓忠心,除非他天生喜歡受虐。」
樓泊舟忽地來了一句:「若是你這樣對我,我並不覺得殘酷,也不會離開你。」
痛感也是有感,總比什麼都感受不到強。
這並不能證明對方別無目的。
雲心月:「???」
他幹什麼呀。
怎麼老是一本正經說這種嚇人的地獄式情話。
她踮起腳,伸手捂住少年嘴巴,低聲道:「這麼多人,你亂說什麼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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