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步流星而去,敲響了聖子車駕。
樓策安在內看醫書調藥,溫聲放下東西前去開門,見來人是雲心月,有幾分訝異。
對方居然沒和兄長在一起麼。
「公主找我有事?」
雲心月看著他一身金線白衣,有點兒懷疑自己的記憶力了。還是說,他這麼快又換了一身白色聖子服?
然。
現在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她直言:「聖子有見過秋蟬嗎?」
樓策安搖頭:「不曾,怎麼了?」他掃向臉色凝肅的沙曦和扶風,眉頭輕輕夾了一下。
再開口,聲音低沉些許。
「出什麼事了嗎?」
雲心月懸著的心還是吊得更高了:「秋蟬不見了,最後見過她的店家說,她和一個白衣仙子走了。」
樓策安雙眸微擴:「秋蟬性子穩重謹慎,若非熟悉的人,怎會與其同往?」
難道,那人是他們南陵這邊的人。
沙曦有些著急:「公主、聖子,我們不能在這裡耽擱了。當初與大周說要借道,歇息補充糧草的地方並不包括這裡。」
他們此行所帶的都是兵馬,不是商隊那種江湖打手,拿的過往城池的憑證,也不是商號所有,若是沒有按照約定行事,恐怕會惹大周皇帝不滿,影響兩國外交。
要是大周皇帝昏庸一點兒,被奸佞進了讒言,說他們兩國假借和親,實則聯手探清大周邊防,那就更糟了。
扶風也勸說:「是啊。如今不比在奉城遇到山匪嚴重,不見的只是區區一個侍女,為此耽擱行程,實在無法交代。」
這番話,雲心月聽得不太舒服。
可她也知道,出於扶風將軍的立場,這麼選擇只是職責所在,趨利避害。
「然後呢?」雲心月轉頭看向扶風,「將軍打算怎麼處理?」
扶風理所當然道:「將此事報給當地府衙,若是尋到人,還請幫忙送還。」
雲心月:「不留人?」
扶風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說:「不留。不管是南陵還是西隨,都對大周不熟悉,將此事交給當地府衙就好。南陵和西隨都與大周交好,尋人一事,可安心交給他們。」
樓策安看雲心月垂眸,問道:「公主目中似有隱憂,不知擔心何事?」
雲心月抬起眼眸,掃了樓策安一眼,才緩緩轉向扶風:「不知扶風將軍是否聽說過拐賣的事情?」
「自然聽說過。」
「那想必將軍也知道,救人最要抓緊的就是這一時半刻,否則——」雲心月頓了頓,有些不忍心細說,只草草道,「後果不堪設想。秋蟬是你們南陵派來照顧我的侍女,也就是我的人。」
沙曦蹙眉:「公主……」
她聽懂了對方的意思。
「當然,考慮到這裡是大周境內,大隊伍是必定要離開的。但聖子精通蠱術,他手上的蟲蛇可以尋人,我希望聖子能留下幫忙。」雲心月抬手打斷了沙曦的話,看向樓策安。
扶風急了:「聖子尊貴,豈可……」
「可矣。」樓策安頷首,打斷扶風,「我與公主留下尋人。」
沙曦和扶風都炸了:「公主不可!(聖子不可!)」
「你們放心,我們不會用這個身份留下,你們分別在南陵和西隨找一個身材、面容都比較接近我們的人,換一下符牒,就說我們出了意外,需要在這裡養傷幾日再追上你們。」雲心月轉身往回走,一副不容商量的模樣,「我去換一身侍女服。」
樓策安看了一眼追上去的沙曦,轉眸看扶風,笑道:「將軍放心,此事有長兄在,不難。」
他轉身回車內,將腰上掛著的紫玉短笛吹響,讓金蛇把樓泊舟找回來。
不過一陣,樓泊舟就像風一樣,帶著臉上幾道灰出現在車駕內:「你出什麼事了,有人危害你?」他眉頭壓低,顯得雙眸十分黑沉,「我去殺了他。」
「不是。」樓策安趕緊把他手腕抓住,取出懷中的手帕,給他將臉上的灰擦乾淨,順道說了剛才的事情。
樓泊舟接過祛味的香囊掛在腰上,去掉自己身上的焦味:「她想找回秋蟬?」
「嗯。」樓策安仔細看他臉上,確認沒灰了,便將帕子收起來,「長兄會御蠱尋人,與公主一道前去,比我合適。」
樓泊舟應了。
「長兄這身黑灰是——」
「煮滷肉失敗。」樓泊舟直言,「燒乾了。」
幹了??
天天煮藥的樓策安不太能理解:「長兄不是會做飯嗎?」
雖說味道一般,也不至於這般淒涼才是。
他將翻出來的便服遞給對方換上。
樓泊舟抿唇,拆掉身上項圈和腰鏈:「教我的人說,要燉肉至咬起來不韌不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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