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鶯扶著她,替她綁好衣帶,欲言又止了一陣,才道:「公主,聖子一早就立在門外,帶了一托盤的武器,說要向你請罪。」
雲心月迷糊著,沒能聽懂。
等洗了把臉,梳好頭髮,拉開房門,看見立在門中的少年,她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
掃了一眼托盤上的針、刀、蒺藜、鞭子、棍子……她揉了揉眼睛,生怕自己看錯了。
「你——」雲心月抬起眼眸,「這是幹什麼?」
怒了,讓她選一種死法?
樓泊舟道:「我是來請罪的,你選一樣懲罰,我絕對不躲。」
雲心月:「……」
謝了,但她沒有這樣的特殊喜好。
看她不為所動,樓泊舟蹙眉。
果然,不脫衣的負荊請罪,在她看來還是不夠誠意。
樓泊舟把托盤放到春鶯手上,脫了上衣,主動選了鞭子塞到她手裡:「你若實在生氣,都來一遍我也受得。」
「!!」
「亂來。」
道歉就道歉,搞什麼懲罰。
雲心月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推開他,跟提著衣擺跨上二樓的夏成蹊打了個照面。
「呃……」夏成蹊有些不自在縮回自己的腳,轉身就要走,走下兩級台階,想起自己來此的目的,轉身提醒道,「你們別玩太久,要啟程呢。」
說完,他就扶著樓梯木欄,搖搖晃晃快步離開。
仿佛晚一步就要掉層皮似的。
雲心月:「……」
「樓!泊!舟!」
第33章 很想與你親近一些
她好像更氣了。
樓泊舟舉著托盤, 望著少女離開的背影,不知自己又搞錯了什麼地方。
春鶯和一眾侍衛心驚膽戰地沖他施禮,趕緊跟上雲心月的腳步, 往停靠馬車的後院去。
獨留下樓泊舟一人,緩緩將托盤收回房裡,丟進行囊中。
樓策安為了讓他多露面,已提前收拾好上車, 將自己困在一方窄小木廂內。
他將行囊丟給侍衛安置,一晃身離開了租住的宅院,不知去了哪裡。
夏成蹊沒找到他, 只好去找樓策安坐上聖子的車駕, 安定人心。
不過——
「什麼叫秋蟬不見了?」雲心月看向春鶯,「你們住在一起,知道她不見之前去哪裡了嗎?」
春鶯著急道:「屬下去喊公主起床的時候, 她說去廚房為公主取來食盒, 很快就回。」
誰知,沙曦將軍點完人, 卻發現少了她。
廚房的人卻說:「秋蟬聞到外面飄來的醬肉味道, 說公主愛吃,她買一份就回來。」
「那她回來了嗎?」雲心月追問。
負責廚房的廚娘和伙夫都搖頭:「沒有,食盒還是我們拿過來交給春鶯的呢。」
有個大娘說:「我出門看了幾眼,沒有看到秋蟬,就到對面問了賣醬肉的店家。店家說, 他的確看到一個我們這樣裝扮的年輕小娘子去買醬肉,但是對方買完就跟一個白衣的仙子走了……」
她也就沒過問了。
哪曾想, 點人頭的時候居然少了她一人。
雲心月疑惑:「什麼白衣仙子?」
大娘心慌:「我……以為是聖子。」
樓泊舟?
雲心月眉頭一碰:「怎麼會是聖子,他今日穿的不是黑紫聖子袍嗎?」
「老婆子哪裡知道聖子穿哪套衣物……」大娘也急了, 「那人不會是騙子吧?」
雲心月沉眸思索了一下,拍著大娘的肩膀安慰道:「沒事,您老人家也別著急,說不準只是走遠了,需要晚點回來而已。您先去忙活您自己的事情,這件事交給我們就好。」
大娘提著一口氣,始終不放心,臨走前還要丟一句:「若是找回來了,勞煩公主遣人跟老婆子說一聲。」
雲心月含笑應下:「好,一定。」
春鶯欲言又止。
她覺得秋蟬應當不是走遠了。
對方性子沉穩,不像她這般跳脫,知道車駕馬上就要遠行,不可能離開太久。
看大娘走遠,雲心月轉向沙曦:「走,去找聖子問問,看看他有沒有見過秋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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