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能在雲城耽擱太久。
連蘅聽她說完,開門左右探頭,似在窺探什麼:「我不能離開太久,廚房還有很多事情要做,你們別亂走,今晚闖進來一個人想盜取寶物,後院的戒備強了很多。我只是個燒火、送菜的丫頭,可救不了你們幾次。」
雲心月不好耽擱她幹活賺錢:「你安心去忙吧,我們這就回拍賣場。」
她拉上一直盯著自己掌心出神的樓泊舟,往拍賣場入口走去。
連蘅目送他們離開,才趕緊回廚房。
拍賣場的確不少珍奇的寶貝,有些很明顯不是正規手段能得來的東西。
不過作為外賓,還是借道送親、迎親的外賓,他* 們也不好伸手管這些事情。
最終,兩位禮官各自拍下一個算不上特別珍貴,但是又夠格調的寶物,就算沒白來一場。
回到客棧,雲心月累得慌,但是沐浴過後,趴在床上卻有些睡不著。
她開了窗,走到露台上,伸手敲隔壁的朱欄:「樓泊舟——」
屋內,樓策安看向正在泡藥草的兄長:「公主好像在喊長兄。」
樓泊舟藥浴沒泡完,便道:「你幫我問問她,有什麼事情。」
樓策安放下手中藥缽,走到露台上,溫和一笑:「公主有何事?」
雲心月蹙眉:「……」
他怎麼瞧著有點兒裝。
「你過來,我有幾句話想跟你說。」想了想,補充道,「很急的秘密。」
她說完,抱著手臂跺著腳,轉身就跑了。
外面冷死了。
樓策安:「唉……」
要不先說說關於什麼的呢。
罷了。
他也轉身回屋,把話對樓泊舟如實轉告。
不用他說,樓泊舟其實也能聽到,讓弟弟出去,只是不想她一直喊,吹冷風而已。
「還有多久。」
「很快。」樓策安將藥缽的藥倒進浴桶里,道,「一刻就好。」
一刻之後,樓泊舟匆匆披了件寬鬆的袍子,連銀飾都沒戴,只套著手腕上的銀鐲和臂釧,帶著一身清苦藥香,便大步走過去。
他沒走門,翻的窗。
樓策安張嘴伸手,沒能拉住對方:「長兄,這——」於禮不合罷。
樓泊舟頭也不回,將露台的窗關掉。
樓策安:「……」
裹著被子在等少年的雲心月,聽到腳步聲回頭抱怨道:「你怎麼那麼久啊……」
「泡浴。」
雲心月抬眸一眼,少年衣裳半濕,衣襟半合,露出大半結實白皙的胸膛。
青筋微微漲起的脖頸上,青絲凌亂。
好一幅美人出浴圖。
「……」
男主為了蠱惑她,先用眼神亂她心,後用美色引。誘,是不是過分用功了點兒。
她裹緊了被子:「倒也不用特意泡個澡才過來。」
剛才那樣衣著整齊就挺好。
樓泊舟在她床邊坐下:「你說的急事是什麼?」
「兩件事情。」雲心月挨過去,總覺得他冷,給他分了一個被角,「第一,你還記不記得我們在幻天樓那個梳妝的地方,碰到一個女子?」
「嗯,所以呢?」
「我今晚在那院子的時候,想明白了一點。要是對方發現我們之後,想找人抓我們,應該邊跑邊大喊才對,而不是慌慌張張四處望,好像怕人來抓我們一樣。」
樓泊舟不明白她想說什麼:「所以呢?」
「沒了啊,就是突然想明白了這點,但不知道她為什麼怕有人來抓我們。」雲心月托起下巴,「這很奇怪。」
樓泊舟盯著她從被子裡冒出來的手,伸出自己的手:「牽。」
雲心月拍了一下他的掌心:「你怎麼老想著這種事情,正經點兒。」
這件事情雖然只是解開了一個謎團,實際上毫無作用,但是就跟做數學題一樣,理解了的那一瞬間,就是莫名有成就感。
樓泊舟收回手:「一盞茶。」
「……」
「牽吧牽吧,誰牽得過你。」雲心月把手伸出去,小聲嘀咕著,往他旁邊挪了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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