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泊舟低垂雙眼,一手撐在她腦後,一手將摘下的面具放進她懷裡。
「小心別撞到。」會被發現。
垂落的眸子,掃過安靜躺在紅唇之間的舌,暗了一些。
可惜,現在還不到能親的時候。
就連擁抱,都要過今夜子時才可以得到。
雲心月按住落在自己膝蓋上的面具,眼睛眨了一下,反應過來他剛才靠那麼近是幹什麼了。
原來,他不是黃蟲上腦,要……
尷尬漫上心頭,臉頰反而更紅了。
樓泊舟垂眸看著她越發蜷縮的身體,有些不太明白她又發生了什麼,為何身體的溫度與平日越來越不一樣了。
莫不是發熱了?
他抬手,用手背貼了一下對方額角。
貼完才發現,自己從小就不知道什麼叫高溫,什麼叫低溫,也不過是與她觸碰後發現了這種新鮮的東西,問過弟弟才知道,這是溫熱的感覺。
不過……常聽人言,野水寒涼。若是如此,與第一次水中觸碰,還有平日觸碰的溫度比,如今約莫是更熱了一些才對。
濃密且長的眉頭輕鎖,樓泊舟又伸手抓過她的手掌,輕輕捏了一下確認。
「你好像起熱了。」
雲心月:「……」
她更尷尬了。
「沒有。」她用氣音回答對方,「這不是發熱。」
樓泊舟還想追問,倘若這不是發熱,那是什麼。
然而,這時,外面傳來一聲嬌吟,伴隨而來的還有凳子倒在地上後被踢走的巨響。
雲心月耳朵沒那麼靈,只能聽到凳子倒地滾動,被嚇了一跳,連尷尬都忘記了,猛地收緊握住少年衣領的手,險些化身袋鼠幼崽鑽進去躲著。
但是很快,她就聽到了。
聽到的動靜甚至更多,更劇烈。
「……」
沒吃過豬肉,但是見過豬跑的她想當場撞牆,昏死過去算了。
「外面在打架嗎?」沒經過人事的少年一開始沒聽明白,甚至側耳去細聽。
白皙光潔的耳朵,在切割細碎的暗光里動了動。
雲心月尷尬得腳趾抓鞋,立馬伸手捂住對方耳朵,不讓他細聽。
捂耳朵之前,她還得火速補一句:「別聽,不適合。」
他們現在孤男寡女留在柜子里,按照皇叔的劇情走向來說,實在過於危險。
雙耳被捂住,但還能聽到外間動靜的樓泊舟,探究看向少女。
為何那麼緊張。
有什麼是他不能聽到的嗎?
深邃如淵的眸子縮了縮,難得她主動觸碰,樓泊舟沒掙開,可反倒越發凝神去聽那動靜。
聽了一盞茶功夫,他隱隱明白了外頭的人到底在做什麼。
再看縮成一團的少女,他大發慈悲伸出雙手……
捂住少年的耳朵後,雲心月實在沒辦法面對他,只好當一回鴕鳥,將自己埋到膝蓋上,把眼睛擋住。
外面的動靜像流水一樣,使勁衝撞她的耳膜,令人想要將耳朵摘下來丟掉。
就在雲心月快要遭不住時,一雙略有些乾燥的手掌,學著她的模樣,將掌心覆蓋其上,把那些渾濁的、不堪的動靜全部隔絕,變得遙遙而飄渺。
她愣了一下,緩緩抬起眼眸,覷了一眼凝視她的樓泊舟。
對方臉上全是坦然,似乎並沒有暗藏什麼見不得人的心思。
「怎麼了?」
樓泊舟沒出聲,用嘴型問她。
雲心月搖頭,又偷偷看了對方一眼,再度撞上那雙清澈乾淨的黑亮眼眸後,自己反而像是被什麼燙了一下似的,龜縮回去,把自己的眼睛壓在膝蓋上,再不肯抬起來。
外面的動靜還在繼續,朦朦朧朧能聽見一些,但是算不得真切,胡亂隨便想些別的什麼,倒也能勉強糊弄過去。
時間像是拉麵一樣,被拖得異常古怪的長。
縮在衣櫥里的雲心月腳都麻了,樓泊舟才將自己的手收起來,把柜子打開:「出來罷,人都不在了。」
雲心月拉住他:「你怎麼知道的?」
樓泊舟沒說自己耳朵特別靈,聽出來的,只說:「我的蠱一直在四周蟄伏。」
蠱會隨主人走,從各種縫隙溜進來,主人能通過蠱知道它們觸碰過的一些人與物,他這話倒也不算說謊。
「哦。」雲心月終於放心了,向已經邁出衣櫥,彎腰遞出手掌的少年搭上自己的手。
她腿軟,全靠樓泊舟用力把她揪起來,攙扶著站定。
站定後,她便收回自己的手,尷尬得不知往哪裡放,只好背在身後捏緊,一雙眼四處亂瞟,就是不看少年。<="<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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